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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戢刃卻是笑道:「在侄兒看來,這倒也並非是不能理喻的。李義府之所以能夠當上中書令,靠得不是才能,走得也亦非是正途,而是陛下和皇后需要他坐在中書令的位子上,我想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過此生還會有飛黃騰達的一日,也並未為此做好準備,有此情況,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崔義玄點點頭,道:「幸虧那日聽從你的建議,將韋思謙調去外地巡視,否則的話,這任務極有可能會落在韋思謙頭上,那可就糟糕了。」頓了頓,他又道:「戢刃,咱們御史台就是憑藉著望風上奏的資格立足於朝堂之上,按理來說,這種事對於御史台而言,是難得的機會,可是陛下是如何想的,你也應該清楚,你最近可得要常去御史台,看住那些監察御史,莫要讓他們給陛下添麻煩了。」

  崔戢刃點點頭道:「侄兒知道。」

  ……

  「如此也好,讓他們狗咬狗去,咱們看看熱鬧就行了。」

  張大象一邊走著,一邊向唐臨說道。

  唐臨卻道:「要只是熱鬧一下,那有什麼意義,真希望杜正倫能夠將李義府這小人給除了。」說著,他忽然道:「大象,怎麼沒有看見韓侍郎?」

  張大象想了下,道:「好像正在放假當中。」

  「放假?」

  唐臨當即一陣無語。

  ……

  這朝中眼看又要進入風聲鶴唳的時期,畢竟這是兩個中書令的鬥爭,必定會波及朝野上下,可是作為朝野令一大勢力的代表韓藝,此時卻清閒在家,仿佛不知道這事。

  此時,他正拿著刨子、錘子,在後院敲敲打打的,惹得路過的丫鬟紛紛側目,堂堂戶部侍郎,竟然干起了木匠的活,真是不務正業啊。

  過得一會兒,蕭銳突然走了過來,道:「賢婿,你這是在幹什麼?」

  「丈人回來了!」

  韓藝先是起身一禮,隨即又道:「我這是想做個小車,待無衣生產後,孩子就可以坐著玩耍了。」

  蕭銳呵呵道:「你倒是有心了,不過這等粗話讓下人來干就是了。」

  韓藝道:「這下人做得,我不太放心,反正我現在也清閒的很。」

  「清閒?」

  蕭銳仿佛沒有聽清楚。

  韓藝點點頭道:「對啊!我最近正在放假。」

  蕭銳眨了眨眼,突然左右望了望,小聲道:「你可別說,朝中最近發生的那事,你不知道。」

  「丈人說得是畢正義一案吧。」

  「是啊!」蕭銳帶著一絲困惑道:「如此這事在朝中傳的是沸沸揚揚,你怎好像一點也不關心。」

  韓藝呵呵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李義府又不是我的什麼人,而且這事陛下也沒有交給我去處理。」

  「話雖如此,可是……!」

  蕭銳只覺有些怪怪的,你身為樞要大臣,這事怎麼可能與你無關。

  韓藝輕描淡寫道:「丈人,這事跟咱們沒有關係,跟蕭家也沒有關係,在旁看看熱鬧就是了。」

  蕭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其實他對這事也並不感興趣,只是蕭鈞他們有些拿捏不准,杜正倫和李義府鬥起來,而且來的太突然了,令他們有些不知所措,故此讓蕭銳來韓藝這裡探探口風。

  「爹爹!夫君!」

  正當這時,蕭無衣領著兩個丫鬟端著一些水果、茶水走了過來。

  蕭銳點點頭,也沒有打擾他們夫婦,囑咐了蕭無衣幾句,就離開了,他還得給蕭鈞他們傳達韓藝的意思。

  這蕭銳一走,蕭無衣趕緊吩咐丫鬟退下,然後十分好奇道:「夫君,你方才跟爹爹說了什麼,我好像聽到你們提到李義府,最近李義府又做了什麼事?」

  韓藝詫異道:「這你都聽見了。」

  「快些說。」蕭無衣急切道。

  韓藝苦笑一聲,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才將整件事告知了蕭無衣。

  嫉惡如仇的無衣姐聽得是氣憤不已,「這李義府還真是不折不扣的無恥小人,竟然干出這麼卑鄙無恥的事來,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打他一個半身不遂。」

  你打他一個半身不遂,那估計我也差不多半身不遂了。韓藝只是呵呵笑了笑。

  蕭無衣又瞥了韓藝一眼,道:「夫君,你難道不準備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麼。」

  韓藝道:「怎麼?你希望落井下石麼?」

  蕭無衣眨了眨眼,又搖頭道:「當——當我沒有說過,這事你自個看著辦就是了,別來問我的建議。」

  別看她神經大條,常常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來,但是在公事方面,她始終謹記著絕不干預韓藝任何計劃,最多也就是當八卦問兩句,或者調侃幾句。

  韓藝一笑,道:「其實說真的,我還真不想李義府出事。」

  蕭無衣聽得一愣,道:「這是為何?」

  韓藝呵呵道:「很簡單呀,你夫君我做事,雖說是為國為民,無不可對人言,但是常常也被人說得是離經叛道,驚世駭俗,有違禮法,雖然我認為我沒有錯,但是他們也有他們的道理,而且他們人多,如果有李義府在的話,他做的事更加出格,若以他為小人的標準來看,那我就成正人君子了。」

  蕭無衣聽得是呆若木雞。

  韓藝道:「夫人,你在想什麼?」

  蕭無衣一怔,道:「夫君,我總算是知道,為何我這一回來長安,覺得輕鬆多了,也沒有人再責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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