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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叫了當時跟李洋一塊打獵的公子哥們來詢問了一番,證明那些農夫也並未有說謊,當時李洋、李舒等人在東郊打獵,恰好遇到杜少雲、柳子書等人,雙方約定比試,李洋為了追一頭鹿,不惜一路踐踏莊稼去追捕獵物,而在當時,有不少人曾還想阻止李洋,但是李洋根本不聽。」
程處亮輕輕哼道:「如今賠錢都還不一定了,道歉就更加不可能了。」
韋待價道:「先看思文那邊談的怎麼樣,要是談妥了,我再去跟那些農夫談談。」
快到中午時分,李思文才回到民安局,是一臉鬱悶之色。
程處亮道:「看來你那邊也沒有談妥?」
李思文嘆了口氣,道:「韓藝說得沒錯,我都還沒有談賠償的事,咱們的中書令就倒打一耙,說是李洋的那匹馬突然發瘋,這才闖入農田的,亦非是李洋所想,是那些刁民想要訛錢,還說李洋因此受到驚嚇,回到家就大病了一場,不可能來民安局做供,我甚至連李洋都沒有見著,李義府還暗示咱們太小題大做了,這點事都跑去他府上打擾他了。」
程處亮沒好氣:「這還真是睜著眼說瞎話。」
韓藝苦笑道:「睜著眼說瞎話,也是一種實力的體現。」
要不是李思文的話,李義府估計連門都不會讓進,畢竟李思文是李績兒子。
李思文表示認同的點點頭,又看向韋待價道:「你那邊談的怎麼樣?」
韋待價搖搖頭。
程處亮鬱悶道:「這下好了,咱們夾在中間,兩邊不是人。」
韋待價道:「既然中書令恁地強硬,連一點錢都不願意賠,更別說願意讓咱們抓人了,到時要真鬧起來,只會越鬧越大,這事可關乎當今宰相,咱們不一定的控制得住。要不——咱們還是將這事推給御史台。」
韓藝苦笑道:「要是韋思謙在的話,倒還是可以的,可如今御史台是崔戢刃在當家,你認為他會讓御史台趟這渾水嗎?再者說,這本就是民間糾紛,跟李義府的關係反倒是不大,理應屬於我們民安局的職權內,依我之間,御史台不可能染指的。」
李思文道:「這樣吧,我們再去跟他們談談,我想李義府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也總不能將我拒之門外吧,我多煩他幾回,他總會答應下來的。」
程處亮等人也是無奈的點點頭。
第1170章 忍無可忍
翌日。
「含鈺,你發現沒有,那些百姓好像對著咱們指指點點的。」
「早就看見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要不咱們過去問問?」
鄭響、柳含鈺一早來到街上巡視,忽然發現有些百姓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又是竊竊私語,甚感好奇。
可正當他們猶豫要不要過去一問究竟時,忽然迎面走來幾人,其中一人陰陽怪氣的嚷嚷道:「喲喲喲,是皇家警察啊。」
「哼!他們如今還敢出門?」
「什麼皇家警察,不過就是一群欺善怕惡的小人罷了。」
……
柳含鈺莫名其妙的被他們羞辱了一番,而且還是在這大清早的,當即怒道道:「你們罵誰呢?信不信我將你們都抓回去。」
「你抓啊!你也就會抓我們這些老實人,有本事你倒是去抓中書令的兒子啊!」
「你說什麼呢?」
「你可別告訴我,你們並不知情?哼,中書令的兒子在東郊踩壞莊稼,你們卻還想著包庇他,天子的顏面都讓你們這群皇家警察給丟盡了。」
「這天下可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們幹得那些勾當,我們可都全知道了。」
「人家可都告到你們民安局去了,可是你們一方面威脅那些農夫,讓那些農夫撤告,一方面派人去跟中書令搖尾乞憐,想要弄點錢來打發這事,真是無恥之極。」
「虧我還以為你們皇家警察真的為百姓服務,原來都是騙人的。」
「一群騙子!」
……
這才僅僅過去一日,關於李洋踩踏莊稼的事,立刻傳的滿城皆知,甚至連民安局調查的內幕都被暴露了出來,這一下可是激起了不少人的憤怒,尤其是那些貴族子弟,你抓我們的時候,毫不手軟,但是面對李洋,就這德性,真他媽公道呀!於是他們紛紛抨擊皇家警察,百姓聞之,雖不敢妄言,但看待皇家警察的眼色也都變了。
民安局的聲望是一落千丈!
民安局!
「總警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已經證據確鑿,卻還不抓人?」
崔有渝等人來到總警司辦公室,非常激動的朝著程處亮質問道。
程處亮莫名其妙道:「你們在說什麼?」
崔有渝道:「還能有什麼,自然是李洋的事!」
程處亮聽得眉頭一皺,立刻跟韓藝他們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韓藝道:「李洋的事怎麼呢?」
尉遲修寂道:「如今外面都說我們皇家警察包庇李洋,還罵我們欺善怕惡,就知道抓百姓,看到中書令,就如一隻狗一樣搖尾乞憐。」
崔有渝道:「還說內給事威逼那些農夫撤告。」
「什麼?」
韋待價倏然站起,眉宇間透著一抹驚慌之色。
程處亮皺眉道:「這究竟是誰傳出去的?」
崔有渝道:「如此說來,是有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