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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也不能這麼說,我聽說皇家警察都訓練整整三年。」
「什麼訓練,指不定就是瞎混了三年,你可還記得三年前皇家訓練營剛剛成立的時候麼,他們自己都在說,這不過就是給貴族子弟一個入仕的藉口罷了!」
……
「混——!」
「韋方!」
崔有渝喝止正欲爆發的韋方,道:「繼續走,不要搭理他們。」
韋方怒哼一聲,道:「這些個傢伙,真是可惡。」
崔有渝道:「比起當初在訓練營副督察羞辱我們,這又算得了什麼。」
韋方點點頭道:「這倒也是。」想想那一段黑暗的歲月,頓時一點也不在意了,韓藝當初時不時就將他們給罵哭,整得他們欲仙欲死,菊花碎爛,這算得了什麼。
說話間,忽聽得前面傳來「哎喲」一聲。
二人急忙抬頭望去,但見不遠處兩輛推車撞在了一起,有一輛還側翻倒地。
「過去看看!」
……
「哎!你長眼睛沒?把我的車都給撞壞了。」
「你還說我,分明就是你占著道了。」
「我占道,哼,真是好笑,這道未必是你的?」
未等崔有渝和韋方趕到時,那兩個車主當即就爭執起來。
「怎麼回事?」
崔有渝和韋方立刻走了過來。
那車被翻到在地的憨厚漢子看著他們,謹慎道:「你們是誰?」
崔有渝道:「我們是皇家警察,如今城內的治安都是由我們負責。」
韋方緊接著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那車被撞壞的人本生得尖嘴猴腮,眸子一轉立刻道:「哎喲!皇家警察,你們來真是太及時了,這廝不看道,將我的車給撞壞了,你可得讓他賠我的錢啊!」
車被撞翻的漢子急切道:「分明就是他占著道,我一時拉不住才撞了上去。」
崔有渝看了眼他們兩個車,翻到得車,上面裝著得是一袋袋糧食,而被撞壞的車上則是放著幾捆草蓆。從情況來看,應該是那漢子想要拉住車,但是沒有拉住,但還是在儘量避免,因此只是撞破了對方車的一角,如果是直接撞上去的,那肯定會將對方的車給撞翻。崔有渝立刻道:「根據我朝法典,行路者,賤避貴,來避去,少避老,輕避重,違者笞五十。」
這唐朝雖然沒有汽車,但還是有交通規則的,古人的智慧,遠遠超過後世子孫的想像。
崔有渝看向車被撞破的那人,道:「你車上不過幾捆草蓆,理應是你避開,既然撞上了,那責在你,你還敢要他賠錢。」
韋方非常嚴肅地說道:「走吧,跟我們去一趟民安局!」
中國除秦朝之外,從來不是法治國家,民最好不與官打交道,每個百姓都有一個同樣的願望,就是永遠都不要去官衙,那人嚇得立刻求饒道:「二位皇家警察,小人——小人知道錯了,還請二位給小人一次機會,小人再也不敢犯了。」
崔有渝微一沉吟,看向那憨厚漢子道:「你有沒有損失?」
那憨厚漢子搖頭道:「我沒啥損失。」
他這車是用來運送重物的,堅固的很。
崔有渝又朝著尖嘴猴腮的人道:「念在你是初犯,而且並未造成損失,這一回就姑且饒你了,若再有下回,定當嚴懲不貸,趕緊幫人家把車扶正。」
那尖嘴猴腮本就嚇得一身冷汗,見崔有渝不再追究,如蒙大赦,急忙上前,一邊朝著憨厚漢子道歉,一邊忙活著將落在地上的糧食給扛到車上,不過他那小身板,也真是夠嗆。崔有渝和韋方也上前幫著將糧食堆放到車上。
很快就弄好了!
「多謝二位,多謝二位!」
那憨厚漢子一個勁的道謝。
崔有渝道:「你可也要注意一些,你將這糧食堆得這麼高,根本看不清前面是什麼,幸虧你這是撞到車,要是撞到人怎麼辦?下次要見到你還這樣,那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
那憨厚漢子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崔有渝道:「你這貨是要送到哪裡去?」
「我這要送到老秦家的,轉過下個路口就到了,我會小心一點的。」
崔有渝沉吟片刻,又朝著那尖嘴猴腮道:「你幫他送一袋去。」
「我——!」
「你想去民安局麼?」韋方沉聲道。
那尖嘴猴腮唯唯若若的直搖頭。
韋方又扛起一袋放到那尖嘴猴腮的車上。「快走吧!」
忽然,周邊響起一陣叫好聲!
崔有渝抬頭一看,只見周邊站了不少人,紛紛為之叫好!當即眉頭一皺,道:「大家都散了吧,別擋著他人行路了!」
語氣頗具威嚴。
那些百姓見熱臉貼了一個冷屁股,頓覺好生鬱悶,立刻就散了。
韋方道:「有渝,你方才之所以饒過那人,是不是因為你覺得兩邊都有責任。」
崔有渝點點頭,道:「那送糧食的,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也不是完全沒有責任的,如果叫他們去民安局,估計會耽誤他們的活計,反正也沒有造成什麼損失。不過也幸虧你能夠嚇住他們。」
韋方呵呵道:「這都是以前惡習。」
二人一邊笑著,一邊繼續往前走去。
……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