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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這第二點麼,就是嘴角,因為小半邊臉的角度,只能看到嘴角,而且臉部表情最為關鍵還是在於五官,其中眼和嘴是最為重要的,切記嘴角不能往下,一定微微揚起,這會增添羞澀的程度,而且還會讓男人覺得你是在抿著唇,這會讓男人覺得自己挺幽默的,並未唐突佳人。

  你要記住這兩點,然後在一個人的時候,對著鏡子慢慢訓練,我知道我在這裡,你難免會有些放不開,這是一種非常自然的反應,你不需要為此感到任何負擔。當然,這也是我送你銅鏡的唯一原因,多照鏡子,了解自己,知道自己那個側面好看,哪個角度是最差,所為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如果你連自己都不了解,那你憑什麼讓陛下對你動心。知道了嗎?」

  王萱下意識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她忽覺有些不對,猛地回過頭去,只見池中已經空空如也。待她再反應過來,準備尋聲望去時,只聽得面前響起一個笑聲,「非常開心看到你這驚慌的表情,證明你方才聽得非常認真,連我已經離開了池中都不知。」

  王萱抬頭一看,只見韓藝已經穿上了外套,當然,他只是將腰帶隨便講衣服合上,彎身從她面前將酒壺拿起,走向石榻,「今日的課程就到此為止,你自己好好琢磨一下。哦,還有一點,今晚我會睡在這裡。」

  「什麼?」

  王萱驚呼一聲。

  韓藝雙手一張,道:「如今外面恐怕已是三更天了,如果我現在回去的話,你明日就得叫人去尋找我的屍首了。當然,我也不是故意挑這時候來的,只是白天我很忙,只能晚上來此授課。」

  王萱長年住在洞中,早已經不知白天黑夜,但是她還從未與李治以外的男人同睡一個屋檐下,芳心不禁怦怦直跳,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此時韓藝已經躺在臥榻上了,見她傻傻蹲在池邊,笑道:「就你這點姿色,我真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

  王萱一怔,倔強的望著韓藝,「誰說我怕了!」

  說著,她便起身去到石榻坐下,斜目盯著韓藝,仿佛在說,我根本就不怕你。

  這女人真是有意思!韓藝哪裡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倒也沒有在意,喝著美酒,吃這水果。

  王萱倒不是要跟韓藝鬥氣,只是想表達自己的勇敢,將目光收回來,洞內漸漸安靜了下來。

  韓藝只是來上課的,方才已經說得夠多了,他認為他今日的任務已經完成,他非常享受泡完溫泉後的輕鬆,倒也不想再開口了。

  過的好半晌,王萱突然道:「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韓藝吃著水果,含糊不清地說道:「如果是關於太子的問題,那你就不要問了。」

  他怎麼知道?王萱覺得韓藝真是太恐怖了,驚道:「為什麼?難道太子已經——!」

  韓藝搖搖頭道:「太子如今還坐在東宮,但是他搬出東宮只是時間的問題,這是無法改變的現實,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再說吧。」

  王萱黛眉微蹙,她太清楚皇室之爭會帶來怎樣的後果,雖然李忠非她所生,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眸子突然閃動了幾下,斜目瞧了眼韓藝,囁嚅兩回,忽然道:「其實不然,你乃商人出身,應該聽過奇貨可居,你當初支持那狐媚子不也是因為奇貨可居麼,如今你為什麼不再這麼做。」

  言下之意就是如今太子不得寵,大家都疏遠太子,你何不在太子身上賭一把,如果成功,太子身邊就你一個重臣,可想而知,到時太子即位,你的地位是可想而知的。

  韓藝略顯驚訝的望著王萱,饒有興趣地笑道:「我真是發現你越來越聰明了。」

  王萱道:「我只是就事論事。」

  韓藝笑道:「奇貨可居的確商人慣用的手段,但是有些事居不了的,好比如說,這半夜缺乏太陽,如果誰能讓太陽在晚上升起,他一定發財的,但是這可能嗎?同樣的道理,太子搬出東宮已經成為定數,而且對於大唐而言,如今的太子下位,也是大好事一件,不管是支持武皇后的,還是不支持的,倘若他們念著大唐和百姓,他們一定會支持太子下位的。」

  王萱眯了眯眼,道:「既然如此,那為何太子還坐在東宮?」

  韓藝笑了笑,道:「這就是最有意思的地方。」

  王萱似乎明白了什麼,又道:「如果我一切就依你說的去,我真的能夠報仇嗎?」

  韓藝聳聳肩道:「我只能告訴你,如果你不按我說得去做,你就一定無法報仇。」

  言下之意,就是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你只有一個選擇,那你還囉嗦甚麼。

  王萱也漸漸接受了這一個現實,道:「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好心幫我,不知你又想從中得到什麼?」

  其實在這番政治鬥爭中慘敗下來,她當然也成熟不少,她開始明白政治沒有感情所言,有得只是永恆的利益。

  韓藝呵呵一笑,道:「你只管報你的仇,我的事就不用你來擔心了。」說著手往那兩本書指去,道:「多看看書,我拿這兩本書給你看,不只是給你解悶的,你現在可沒有這個條件,雖然書裡面的愛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是對於你這個愛情白痴還是挺有幫助的,你必須要對愛情有一個大概的了解,這樣到時才會得心應手。」

  王萱諷刺道:「在朝堂的鬥爭中,愛情還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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