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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藝道:「我好像完全沒有理由反駁。」
顧傾城輕輕笑道:「這就是我欣賞你的原因,如果是別的男人,或許已經叫人將我轟出去了,跟你聊天,會讓女人感到非常放鬆,因為不需要去顧忌太多,這麼多年了,我倒是有些厭煩與那些男人周旋了。」
韓藝嘆道:「原來我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出色!」
顧傾城道:「以人為鏡,可明得失。」
言罷,二人都笑了起來。
顧傾城又問道:「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去了洛陽這麼久。」
韓藝道:「你不是說是因為我不在鳳飛樓嗎?」
「你真得相信?」
「我很少去質疑自己的魅力。」
「我也非常欣賞你的自信。」
「哈哈!」
過了一會兒,顧傾城放下手來,道:「你頭還疼嗎?」
「咦?還真是舒服了許多啊!」韓藝輕輕搖著頭,很是驚喜道。
顧傾城忽然道:「雲城郡主有這本事麼?」
韓藝下意識的搖搖頭,這個答案太深刻了,忽然道:「你問這個作甚?」
顧傾城道:「確定自己的優勢。」
韓藝點點頭道:「比起我妻子而言,你的確需要豎立自信。」
顧傾城掩唇咯咯笑了起來。
第1069章 這是一樁買賣
「物是人非啊!」
韓藝與李淳風、閻立本三人來到褚遂良的宅院,這裡再加上旁邊的柳府,就是以後的六院總部,可是當看到這生滿蜘蛛網的宅院,韓藝不禁發出一聲感慨。
「是啊!」
李淳風點點頭道:「曾幾何時,這裡可是門庭若市,在長安可謂是盛極一時,哪怕是太尉府也不可與之相比。」
這褚遂良巔峰時期,尤其房遺愛一案過後,長孫無忌就已經漸漸退居幕後,讓褚遂良當自己的代言人,褚遂良的府邸雖然遠不比上太尉府,畢竟太尉府可是長安一景,那是最豪華的,除皇宮之外,城內唯一的園林宅院,但不管怎麼說,這褚遂良的府在幾年那真是來往之人絡繹不絕,國內大大小小的事,那都得褚遂良過目。
可這才幾年,這比市集還要繁華的府邸就變得這般淒涼。
閻立本感慨道:「這就是朝堂啊!」
李淳風道:「古往今來,奸臣多不勝數,可為什麼奸臣屢禁不止,就是因為百姓看來可能是奸臣,但是在君王看來可能是忠臣,這忠奸善惡,又豈是一言可以道明白的,因此用成王敗寇來形容要更加適合朝堂一些。」
韓藝詫異的瞧了眼李淳風,笑道:「我還以為李太史會說什麼盛極必衰的道理。」
李淳風哈哈一笑,道:「此乃世間定律,還用得著說麼。」
「這倒也是。」韓藝笑道:「可是朝中也有一條不成文的定律,那就是禍從口出。」
李淳風笑道:「我還以為韓侍郎早已經打破了這一定律。」
「哈哈!」
三人同時笑了出來。
李淳風可也不傻,這話也就在他們二人面前說說,決計不會跑去街上嚷嚷幾嗓子。
三人在兩座宅院轉悠了一圈,又回到褚府的前院坐下,休息休息。
閻立本就道:「韓侍郎,我和李太史是打算將柳府的前院改成皇家圖書閣,其餘的地方則是改作六院。」
說著,他從袖中拿出一卷工程圖來,遞給韓藝,道:「還請韓侍郎過目。」
韓藝接了過來,打開一看,見識最新式的工程圖,笑道:「閻尚書,你拿這個給我看,是想我對這圖的畫法給出評價,還是對這圖的內容給出評價。」
閻立本老臉一紅,呵呵道:「都想,都想。」
李淳風哈哈笑道:「閻兄,你是將咱們六院的設計圖當做一次考試啊!」
閻立本樂著不語,都被自己的機智給感動了,這你韓藝總得教我幾招吧。
韓藝非常欣賞閻立本的這種精神,還真的一本正經跟閻立本講解起來,雖說閻立本是大唐第一工程師,但是這後世的工程圖又豈是一朝一夕便可學會的,相對於這年頭的工程圖,後世的工程圖可是還有著許多訣竅。
可這一談起來,那真是沒完沒了,閻立本甚至拿出筆墨做起來草稿,真的就一個學生一樣。
而工程圖就包括數學和物理,這又是李淳風非常感興趣的,三人交流的那真是忘我。
很快,一個多時辰就過去了。
韓藝只覺口乾舌燥,但總算是將這工程圖的不足之處說了一個七七八八,但還只是冰山一角,因為這只是改造,設計圖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閻立本那是心滿意足,開心的要命,雖說只有一個多時辰,但是他覺得自己學了很多寶貴知識,小心翼翼的將筆記卷好,揣入懷裡,還拍了拍,好似生怕掉了出來,心裡還尋思著,自己是不是要親自為韓藝設計一座宅院,那樣的話,又可以學到不少東西,但是韓藝不需要宅院,至少目前不需要,因此他又將心思放在了昭儀學院上面,那樣的話,既幫到了皇后,又能趁機從韓藝這裡偷師。
李淳風也是受益良多,思索半晌,忽然想起什麼似得,道:「韓侍郎你只是對這工程圖給出了建議,那這般設計究竟行還是不行。」
「不行!」
韓藝搖搖頭道。
閻立本兩眼放光,這不行就好,不行就有不足,不足就有學習的機會,急急道:「為何,還請韓侍郎賜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