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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這時,忽聽得外面一聲叫嚷:「爹!爹!」
只見一個人衣衫破爛,披頭散髮的小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蕭銳定眼一看,竟是自己的兒子,驚訝道:「曉兒,你怎麼弄成這模樣了。」
韓藝也是一驚,這傢伙不是在訓練營麼?怎麼弄成這德行了。
蕭曉喘著氣道:「不都是韋大他們說咱姐嫁給了韓藝那田舍兒,他們侮辱咱姐就是不行,我當然跟他們拼命了。對了,爹,我姐了?」
侮辱?韓藝翻著白眼,想死的心都有了。
蕭無衣額頭上冒出三條黑線來,沉聲道:「你姐在這了。」
韓藝小聲道:「田舍兒在邊上。」
蕭曉轉頭一看,正欲開口,忽見韓藝也在,登時指著韓藝道:「你這田——副督察,這麼早你來我家幹嘛?」
蕭銳沉聲道:「韓藝現在是你姐夫。」
蕭曉聽得渾身一顫,轉過頭去,顫聲道:「爹,你——你方才說什麼?」
因為訓練營是完全封閉的,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前段時間廢王立武,鬧得是沸沸揚揚,故此韓藝下令暫時關閉假期,直到今日訓練營才正式放兩天假,蕭曉剛回到城內,就遇到韋季等人,韋季他們當然是一個勁的嘲笑蕭曉,蘭陵蕭氏竟然將郡主許配給一個田舍兒,這在貴族階級中,絕對是一大奇聞。
蕭曉可不是一個善茬,直接動手與韋季他們打了起來。
蕭銳皺眉道:「韓藝現在是你姐夫,你還不快向你姐夫認錯,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我們蕭家怎麼就生出你這麼一個不孝子。」
「不可能!」
蕭曉原地一蹦躂,活脫脫一猴兒,指著韓藝怒道:「副督察,你真是太卑鄙了,故意誘我去訓練營,原來就是為了勾搭我姐。」
啪!
一個熱熱的飯糰準確無誤的封住了蕭曉的嘴。
真暴力!韓藝驚訝的望著蕭無衣。
蕭無衣斜目一瞪,喝道:「你這混小子要再胡說八道的話,我就將他掛到樹上涼上幾天。」
蕭曉一抹嘴邊飯糰,激動道:「姐,你莫要讓她給騙了,他哪裡配得不上你。」
「混帳東西。」
蕭銳猛地一拍桌子,道:「來人啊!給將這孽子拉出去,施行家法。」
蕭曉可是一個狂躁派,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家法而已,他又不是沒有試過,抓狂道:「爹爹,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讓韓藝進咱家的門。」
韓藝實在是忍不了了,你這智商太低了一點,道:「我說小舅子,是你姐進我家的門,不是我進你家的門。」
「誰是你小舅子,那——那我不准我姐出我家的門。」
蕭曉怒視著韓藝,就跟殺父仇人一樣。
蕭無衣心中萬般無奈,又見兩個下人已經走了進來,忽然起身,朝著蕭曉道:「你跟我來。」
說著,徑直就往外面走去。
蕭銳點了下頭,那兩個小人立刻退下了。
蕭曉充滿敵意的瞧了眼韓藝,道:「等會再來找你算帳。」
說完,就跟了出去。
找我算帳?你還真是不長記性啊!韓藝真想唱一曲菊花殘來提醒下蕭曉。
蕭銳苦惱的嘆了口氣,道:「韓藝,我這孽子從小就被老夫給慣壞了,你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怕是給無衣帶壞的吧!韓藝暗自好笑,搖頭道:「不不不,小婿非但不生氣,反而非常欣賞蕭曉這種幫親不幫理的性格。」
幫親不幫理?
蕭銳聽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還是吃飯吧。
……
花園內。
「現在你清楚了麼?」
蕭無衣黑著臉望著蕭曉。
蕭曉很是不爽道:「就算韓藝他父親救了姐,那姐不至於要以身相許啊!」
啪!
「哎喲!」
蕭曉捂住頭,道:「姐,我哪裡說錯了?」
蕭無衣道:「你個混小子,當姐是元牡丹麼,動不動就以身相許,姐是真心喜歡韓藝,不怕告訴你,還是姐向韓藝求的婚。」
蕭曉聽得眼中一亮,立刻滿面崇拜道:「這倒是像姐你幹得事——」
啪!
「哎喲!」
「你說甚麼,什麼叫做這像似姐的幹的事。」
「不是的,我就是想說姐你很厲害,天下女人都比不上姐。」
蕭曉揉著腦袋,道:「但是韓藝怎麼看也配不上姐你啊!」
蕭無衣哼道:「難不成說裴清風那等凡夫俗子就配的上姐。」
蕭曉滿臉不屑道:「那些偽君子就更加配不上了。」說著,他忽然一怔,道:「我明白了,姐你是故意找韓藝來氣爹爹的吧。姐,要是這樣的話,小弟一定全力支持你,小弟明日就娶個歌妓過門,咱們姐弟——」
啪!
「哎喲!」
蕭曉捂著頭,一張小白臉都扭曲了,雙腿彎曲直顫顫,都快蹲到地下去了。
蕭無衣打得手都疼了,輕輕甩著手,眼淚都在眼眶裡面打轉了。
這真是一物降一物呀!
蕭無衣為什麼這麼怕蕭曉,就是這個原因,這小子好得不學,專學壞的,如果她不阻止的,蕭曉還真幹得出這事來。
但是這也只能怪蕭無衣,實在是以前的蕭無衣在太子黨中太拉轟了,特立獨行,離經叛道,身上帶有一股邪氣。在蕭曉還是光著屁股的時候,就天天看著蕭無衣耀武揚威,那真是崇拜到了不行啊,尤其是蕭無衣身上那一股邪氣,簡直太令他痴迷了,這也是為什麼蕭無衣說她向韓藝求婚的時候,蕭曉兩眼放光,因為這在古代就是離經叛道,他就崇拜蕭無衣這種行事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