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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樂雖然心有不滿,但也沒有辦法,這一風波元家也經受不起,點頭答應了下來。

  ……

  ……

  李府。

  「夫君,如今局勢是不是對你不利?」

  一個樣貌平庸的婦人朝著面色凝重的李義府說道。

  李義府眼一瞪,道:「你一個婦人問這些作甚?」

  那婦人小心翼翼道:「我是想要不要先將津兒他們先送出長安。」

  李義府倏然起身,怒喝道:「你這是想害我麼,如今可是最緊要的關頭,如果讓人得知我將兒子全部送出長安,豈不是告訴所有人,我已經輸了。我告訴你,陛下一定會贏的,如果再讓我聽到這等言語,休怪我不講情面。」言罷,他就氣沖沖的離開了。

  ……

  ……

  楊府。

  一道倩影偷偷來到後門,正欲開門時,忽聽一個沉聲道:「雪兒,你這是要去哪裡?」

  楊飛雪嚇得一哆嗦,轉過身來,委屈道:「爹爹!」

  楊思訥道:「回去。」

  「爹——」

  「你還當我是你爹爹,就立刻給我回去。」楊思訥眼一瞪,厲聲喝道。

  楊飛雪一怔,望著楊思訥,眼淚已經在眼眶裡面打轉,過得半晌,她轉身邁著小步往閨房跑去。

  楊思訥仰面閉目一嘆,道:「韓藝,你也別怪我無情,這一場鬥爭,我實在是不敢參與其中。」

  ……

  ……

  在面對如此複雜而又極其危險的局勢,人人都是選擇明哲保身,沒有人再敢參與進去。

  一時間長安城內是風聲鶴唳,從最近兩市和北巷的消費驟降,就可見一斑,因為消費主要是貴族子弟撐起的,而如今貴族子弟都鮮有出門,長輩都是吩咐過的,尤其是不能去北巷。北巷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韓藝也早有預計,就給大家放了一個長假,休息整頓。

  當然,基礎建設那邊還是在繼續。

  而那邊韓瑗也沒有放棄,第二日又來找李治,又是長篇大論,還不帶重複的。

  李治兀自不聽,也不開口讓你回去,直接叫人將他給抬出去。

  他心裡知道,他不占理,跟他們爭辯,也只是自討無趣,索性不理,不管你們怎麼說,我就是沒有聽見。現在褚遂良還在他手中,等於就是韓瑗他們有求於他,不理對他就是最有利的。

  但,這也只是權宜之計,長久下去肯定不行。於是乎,許敬宗自告奮勇,要前去遊說李勣,畢竟他也是以口才著稱的,而且只要能夠遊說成功,那麼他就是這場決戰中最大的功臣,這個機會他可不能錯過。

  可是……

  南郊李宅。

  「啊嗚!啊嗚!」

  許敬宗站在李勣床邊,望著床邊雙目似睜似閉,嘴巴一張一合的李勣,眼中充滿了茫然。

  一旁的李弼嘆道:「許尚書,你都看見了,不瞞你說,其實我大哥早些日子身體就有些不適了,故此一直住在郊外靜養,那日都是帶病上朝的,可是沒有想到在宮中又突發舊疾,真是禍不單行呀,如今大半時候都是神志不清,只有偶爾一兩個時辰稍微清醒一點。」

  許敬宗鬱悶的要命,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結果遇到一個神志不清的李勣,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他,這真不知找誰哭去。

  而且,就算李勣是裝的,他也沒有辦法,稍微問候了幾句,就鬱悶的離開了。

  他前腳一走,李勣突然坐了起來,哪裡像似一個病人,比二十一二歲的小伙都還有精神一些。

  李弼早已經無語了,鬱悶道:「大哥,你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李勣瞧了他一眼,道:「你去城裡看看。」

  李弼錯愕道:「看什麼?」

  李勣道:「看看城裡有多少大臣病倒了,你大哥興許還算是輕的。」

  李弼尷尬一笑,沒有做聲。

  李勣嘆了口氣,陷入了沉思當中。

  ……

  ……

  許敬宗回到宮中,一臉尷尬的向李治匯報了情況,畢竟他去的時候,曾許下不少豪言壯語。

  李治聽罷,不禁十分失望。

  韓藝目光一閃,忙道:「陛下,不管怎麼樣,我們決不能放棄努力,陛下應該繼續派人前去遊說,這對於我們而言,即便是失敗一回,也是沒有任何損失的。」

  李治點點頭,又向崔義玄道:「崔愛卿,恐怕得勞煩你走一趟了。」

  畢竟崔義玄也是老臣子,跟許敬宗一樣,輩分與李勣相當。

  但是比起許敬宗自告奮勇時,李治此刻的語氣充滿了沮喪。

  崔義玄立刻道:「老臣遵命。」

  反正許敬宗已經失敗了,他再失敗,也沒有什麼關係。

  結果當然也是失敗的,比許敬宗還慘一些,畢竟李勣在面對許敬宗的時候,還「啊嗚!啊嗚!」了幾聲,但是他去的時候,李勣已經徹底進入了昏迷狀態。

  而與此同時,那邊長孫無忌也動用一切力量,以韓瑗、來濟為首的關隴集團開始積極上奏,從道德禮法,從律法朝綱,從國家利益,從天下百姓出發,全方位論證廢王立武的禍害性,並且將褚遂良比作魏徵,不能懲罰褚遂良,他是一片忠心。非但如此,他們還寫文章,四處宣揚,因為他們個個都身懷宰相之才,這永徽之治其實跟李治沒有太大的關係,都是長孫無忌這些大臣們延續了貞觀策略,才有了永徽之治,所以他們的文采是非常了得的,真是字字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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