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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鈺說得有道理,咱們什麼招數都用過了,可是到頭來吃虧的總是咱們,還是算了。」

  「真是鬱悶,這都沒有整到副督察!」

  「副督察真是太狡猾了,要是個個歹徒都跟副督察一樣,那我可不敢當這皇家警察。」

  「可不是麼,明明是卑鄙無恥的行徑,偏偏還能說的如此堂而皇之,讓人無從反駁,天下最狡猾的人恐怕就是副督察了。」

  ……

  學員們的士氣跌到了低谷,心中對韓藝的懼意更深,這都是送上門的肥肉,結果肥肉沒有吃著不說,還把自己的牙給磕蹦了,對他們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而韓藝自然是非常開心,輕鬆愉快,哼著小曲來到衙署內,見衙署空蕩蕩的,於是朝著一個小吏問道:「哎!長孫公子呢?」

  那小吏答道:「長孫公子在屋內看書了。」

  看書?那我還是別打擾他了。韓藝也不喜歡跟長孫延討論學問,因為那是一個法痴,談起律法來,他能夠跟你聊一個通宵,又問道:「獨孤公子呢?」

  方才結束時,獨孤無月已經不見了,還是韓藝讓學員們集合解散的。

  「我方才好像看到獨孤公子提著兩罈子酒去後院了。」

  韓藝聽得微微皺眉,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

  韓藝站在院中沉吟片刻,輕嘆口氣,然後往衙署後院走去。

  來到後院,只見獨孤無月又是耍流氓般的衣服敞開,露出那白如玉的身體,坐在石凳上,背倚靠著石桌,雙臂張開彎曲架在石桌上,一手提著一罈子酒,邊上還放著一罈子,臉上透著一抹愁色,他見韓藝來了,輕輕點了下頭。

  韓藝點頭回應,走了過去,道:「方才真是抱歉,我本想借你麻痹他們的——」

  獨孤無月笑著搖搖頭,道:「無妨,兵不厭詐,你方才那一堂課也讓我受益匪淺。」

  「獨孤公子真是過獎了!」

  韓藝一笑,道:「我那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獨孤無月道:「不管是打架還是打仗,本就是不道德的,要麼就別打,要打就應該將道德放到一邊去,這世上遵從的不就是成王敗寇嗎。」

  「完成贊同!」

  韓藝點頭一笑,指著另一罈子酒道:「不介意我喝了它吧。」

  獨孤無月一手拿起另一罈子酒,遞了過去,道:「請便。」

  「多謝!」

  韓藝接了過來,然後坐下,揭開壇蓋子,往嘴裡灌了一口,道:「這是總督察的?」

  獨孤無月搖頭道:「不是,總督察已經許久沒來了,這是烈虎留下的。」

  程處亮可不蠢,一看訓練營是矛盾的製造廠,知道自己若捲入其中,肯定會有麻煩,因此極少來這裡,幾乎是不來。

  「我就說嗎,總督察怎麼可能帶這麼好的酒來。」韓藝呵呵一笑,又問道:「元公子似乎許久未來呢?」

  「不管怎麼說,烈虎始終是姓元的,你與他家鬧成這樣,他如何還會待在這裡。」獨孤無月說的非常直接,他不善於拐彎抹角。

  以前估計是的,但最近可能是因為我和元牡丹的婚事。韓藝知道元牡丹在元烈虎心中的地位,此等大事,他竟然一直沒有露面,可見元烈虎是肯定反對的,不過他倒不是非常在意,因為這本就是一門假婚事,而且這也不是他來此的目的,不禁瞧了眼獨孤無月,暗道,好美啊!靠!我在想什麼。

  他趕緊搖搖頭,稍稍遲疑了片刻,突然道:「獨孤公子,實不相瞞,在訓練營開始之初,鄭公子曾跟我說過關於你和崔紅綾的事,並且希望我能夠幫幫你。」

  「我知道。」

  獨孤無月點了下頭,道:「但是這事你恐怕幫不了。」

  也就是說,如果能幫的話,你還是願意接受幫助的。韓藝一聽,覺得有戲,於是道:「你說得倒也沒錯,這事關鍵還是在於你們二人,但是我看你好像一直都處於矛盾中,可見你有些事一直都想不通,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這個難題對於你可能非常困難,但是對於旁觀者或許只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繼續道:「其實人的思想是非常複雜的,不像動物那樣,簡單直接,但是人有一個非常大的優點,就是語言,從某種程度來說,語言就是為人類複雜的思想而生,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不需要別人幫助的,人類的偉大就是從溝通開始的,所以我覺得你不應該自己和自己較勁,而是積極的尋找解決的辦法。」

  獨孤無月微微一驚,略顯詫異道:「這就是你的心理學?」他與韓藝交流甚少,他沒有想到韓藝竟然看出他心中所想。

  韓藝點頭道:「不錯!我的心理學主要是針對人類的思想、行為、情緒、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許在未來,心理學將會成為人類生活中必不可缺少的助手,就跟郎中一樣,因為人從一出生開始就會遇到各種各樣難題,不僅僅是生病,而且心理上的痛苦遠比身體上的痛苦要來的更加頻繁。」

  獨孤無月聽得沉眉不語。

  韓藝見他有些心動,又道:「當然,因為心理學可能會涉及到一個人的隱私,而我認為泄露他人隱私是非常無恥的行為,因此我絕不會這麼做的。哦,如果你不願意多說的話,那就不要說,這是不能強求的,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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