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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雲紅著眼道:「副督察,你可別去告訴陛下,不然我爹爹會打死我去。」
慕容舟航鬱悶的都說不出話來了,這都已經承認了,你還要這麼幹,擺明就是不給活路啊!
程處亮瞧了眼慕容舟航道:「舟航,不管是不是毒蛇,我想你肯定動用了你爹爹的關係,這事若是真查起來,你爹爹恐怕也會牽扯其中。」
他爹得慕容寶節可是右衛大將軍,掌管著一部分禁軍,不用想也知道慕容舟航肯定動用了他爹爹的人。
這真是越說越恐怖了,慕容舟航徹底慌了神,急忙道:「總督察,這事千萬不能讓我爹爹知道呀。」
程處亮喝道:「那你還不從實招來,你們弄這些蛇來這裡,究竟是何居心?」
「我——!」
慕容舟航張著嘴,卻望向尉遲修寂。
尉遲修寂急得哇呀呀道:「韓藝,你真是太無恥了。」
砰!
程處亮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道:「尉遲修寂,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辱罵副督察。來人啊,立即將此三人送入大理寺接受調查。」
「是!」
外面立刻走出幾名士兵來。
此言一出,尉遲修寂等人大驚失色,那上官雲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們以為道歉認錯就完事了,卻沒有想到還要去大理寺,那地方去了可真的出不來了。
慌了!
徹底慌了!
尉遲修寂忙道:「不要啊!二叔,千萬不要啊!我說,我都說。」
說著說著他將低下頭來,「我就是想戲弄一些蛇來嚇嚇副督察,我不過就是想跟副督察開開玩笑,我們真無心害你,是真的,你可千萬別把我們送去大理寺。」
你若想真心害我,你現在還能五肢俱全?韓藝好奇道:「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尉遲修寂撓撓臉道:「誰叫你逼著我洗衣服,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做的。」
「言之有理。」程處亮稍稍點頭,將心比心,如果誰對他這麼做,他真會弄點毒蛇來的。
「嗯?」
韓藝驚愕的望向程處亮。
程處亮立刻輕咳一聲,道:「副督察,你如何看?」
韓藝向尉遲修寂道:「我讓你洗衣服,你就弄蛇來嚇我,那你弄蛇來嚇我,我應該怎麼做呢?」
尉遲修寂道:「那當然是不讓我洗衣服,這樣我就不會用蛇來嚇你了。」
韓藝真心笑了,道:「你說的很有道理。看在你說的這麼有道理的份上,我就不把你送去大理寺了。」
「真的?」
尉遲修寂驚喜道,他沒有想到韓藝會這麼好說話。
「當然。」
韓藝道:「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還是違規了,必須要接受懲罰。」
尉遲修寂立刻叫道:「我不洗茅房。」
韓藝呵呵道:「當然不會讓你去洗茅房,這你可以放心。」
尉遲修寂道:「那就行。」
韓藝道:「但是在此之前,你們必須將整件事的過程一五一十的寫下來。」
三人的膽都嚇破了,哪裡敢說半句,點頭答應下來。
韓藝立刻叫人來給他們錄口供,而且就在這裡錄,讓程處亮、獨孤無月、長孫延三人做公證人。
錄完口供之後,三人又在上面畫押。
可是等對方將口供收上去的那一瞬間,慕容舟航突然道:「等——等下,我們明明就是說一些沒有牙齒的蛇,你們上面怎麼寫有待查明啊!」
「這只是你們說的,又沒有人可以證實這一點,當然是有待查明,我們要做到公平、公正、公開。」
韓藝拿著這三分口供,嘴角露出一抹奸笑,道:「這三分口供原本是要交給陛下的,但是念在你們誠懇悔過的份上,我就暫且收著,倘若你們再犯的話,我就只有將這三分口供交給陛下。」
三人一聽,頓時傻了。
要知道這裡面可是還牽扯著慕容家和尉遲家在軍中的勢力,雖然只是幾個小兵,但是在政治上,小兵也能牽連到大將呀。
長孫延抿了抿唇,對於韓藝的手段,那真是打心裡佩服。
韓藝道:「至於如何處罰你們麼,首先,關禁閉三日,另外,在假日的那一日,你們要澡堂和廚房打掃乾淨,哦,廚房那邊說發現有老鼠,我發現你們對於這蛇鼠挺有研究的,就順便去幫廚房捉捉老鼠。」
尉遲修寂鼓著眼道:「你叫本公子去捉老鼠,打掃廚房?」
韓藝將口供往程處亮那邊一遞,道:「總督察,還是將這三份口供交給陛下吧。」
慕容舟航急忙道:「我們捉,我們捉還不成麼。」
韓藝又看向尉遲修寂。
尉遲修寂道:「捉——捉就捉,我——我最喜歡捉老鼠了。」
這就是所謂的死要面子。
「是嗎?那以後廚房的老鼠就都交給你了。」
「呃……」
「行了,不跟你們瞎扯了。」
韓藝笑道:「你們先去外面站著,吃過晚飯後,就直接去禁閉室待著吧。」
「是。」
這三人走後,程處亮立刻崇拜的望著韓藝,道:「韓藝,這回我算是服你了,說真的,你別看我剛才嚇唬修寂那孩子,其實我也害怕鄂國公的,這軍中將官,十個怕有七個都是鄂國公舊部下的兒孫,修寂又是他最疼愛的孫子,真要把鄂國公給激怒了,他非得來這裡將我們給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