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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遂良沉眉道:「這可是陛下設立的榮耀牆,你怎能恁地胡來,真是豈有此理。」

  蕭曉可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道:「當時副督察說隨我們自己選擇。」

  程咬金哈哈道:「小娃莫怕,小娃莫怕,我說登善,你這未免也太大題小做了,老夫覺得這挺好的,要說著這女娃麼,老夫就最欣賞兩個,一個就是元家牡丹,還有一個就是蕭家無衣。」

  褚遂良瞧了眼程咬金,算了,不說了。長孫無忌都那他沒有辦法,你跟他吵,也是對牛彈琴。

  程咬金突然又道:「亮子,你咋掛自己的名字,為何不把老夫的名字掛上去。」

  此話一出,無數道鄙視的目光投向程咬金。

  程處亮暗想,待會你就會感謝我沒有將你的名字給掛上去了,這哪是榮耀牆呀,分明就是恥辱牆啊。尷尬道:「爹爹,我們都是掛自己的名字上去,長孫兄不也沒有將太尉的名字的掛上去麼。」

  程咬金一瞟,嘆道:「沒有老夫的名字,真是美中不足啊!」

  「立正!」

  忽聽一聲高喊。

  嚇得程咬金一哆嗦,指著韓藝道:「你瞎叫什麼?」

  我要再不出聲的話,鬼知道你還要抱怨多久。韓藝訕訕道:「盧國公,這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矚目禮是吧,行行行,老夫也挺期待的。」

  程咬金笑哈哈道。

  韓藝又向李治道:「陛下,你要不要說上兩句?」

  李治才不上這當了,道:「不用了,開始吧。」

  「是!」

  韓藝又是高聲喊道:「奏樂。」

  琴音立刻響起。

  哀樂!

  十足的哀樂!

  這琴音一響,味道頓時變了。

  李治、長孫無忌他們都愣住了,你這是送殯吧?

  蕭曉他們拼了命的咬嘴,急聳著雙肩,畢竟他們已經見識過了,事先就有準備,這可不能笑出來,不然的話,氣氛就壞了。

  那一干大臣聽得是五味雜陳,總感覺怪怪的。

  韓藝又高聲喊道:「敬禮!」

  唰唰唰!

  所有人高舉右手,標準的少先隊隊禮。

  只見一個個小子拿著木叉將一塊塊榮耀牌取了下來。

  其實這都還沒有什麼。

  關鍵就在於那哀樂的渲染,這哪是什麼敬禮,分明就是在送殯啊!

  那些大臣看著看著,不禁就淚眼朦朧,雙腿直抖,仿佛瞬間了蒼老了幾十歲,這榮耀牆是皇帝設立的,代表著榮耀之光,你當著皇帝的面,當著這麼多大臣的面,從榮耀牆上面將自己的家族的榮耀牌給取下來,關鍵還配上這麼哀傷的琴音,這不就是預示著榮耀的隕落嗎?

  要是配上一點莊重、嚴肅的琴音,那可能就是另一番感覺了。

  傷!

  太傷了!

  即便是長孫無忌都有些傻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韓藝竟然玩的這麼大,一句話將那兩百多名學員的仕途給堵死了,如今這一曲琴音,直接埋葬這麼多貴族的榮耀。

  在這貴族社會的背景下,這尼瑪真是要了親命。

  這琴音是越談越哀,一塊塊榮耀牌在如此哀傷的琴音下,從榮耀牆上取了下來,不少大臣看到後面都不敢看了,寬袖掩面,只覺被人左一個耳光,右一個耳光,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這裡面最爽的就是韓藝,這才是他想要的畫面,就那些個貴族子弟,很多都是沒心沒肺的,爛泥扶不上牆,你羞辱他們,能有什麼快感,羞辱這些老大臣,那才叫有意思,心裡爽的是一塌糊塗,以前可沒有少被他們羞辱,而且當初訓練營招生的時候,他們中間有不少人送的是禮,但卻懷著一顆歹毒的心,今日這一回全部給討了回來。

  長孫延、獨孤無月隱隱猜到韓藝的目的,但真到了這一刻,他們還是非常震驚,這場面實在是太要人命了。

  關鍵是還反駁不得,韓藝說得太好了,我開除這些人,但不代表我不尊重他們家族的榮耀,必須要以最為莊重的儀式,送他們離開。

  其實李治也很爽,他當皇帝這麼久來,這些老大臣們可沒有少給他上教育課,甚至都快忘記他是一個皇帝了,這臉打的他真也是爽歪歪了。

  哎呦!這琴音怎麼還沒有停。

  這些大臣們都快要打人了,不過他們也不想想,兩百多塊,不可能一下子就取下來,總得有個過程啊!

  足足一炷香工夫過後,兩百餘塊榮耀牌才全部取下來,六塊六塊的放在一個墊著白布的托盤內。

  韓藝雖然心裡笑翻了,但是臉上始終保持著莊重、嚴肅的表情,道:「啟稟陛下,儀式已經結束。」

  李治也在拼命的忍住笑意,點點頭道:「將榮耀牌歸還給朕的愛卿們吧。」

  躲得了的!

  但見一個個小孩端著榮耀牌給那些大臣送去,因為他們來此都是為自己的兒孫告韓藝的狀,只有極少數人沒有來摻合,一一對應,誰也沒有落下。

  那些大臣看到這榮耀牌,只覺非常刺眼,快速拿著就收入袖中,生怕被人多瞧一眼。

  當然,也有些人倍感榮耀,就是那些還留在這裡的學員的長輩。

  「好小子,沒有丟你爺爺的臉。」

  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來到尉遲修寂的身後,一手搭在尉遲修寂的肩膀上,哈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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