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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小子最囂張,現在來到這裡了,老子讓你明白我的手段!韓藝根本就不看韋方,目光移向另外二人,只見那顏遊學和秦爽二人坐在床上,雙手緊緊抓著被褥,瑟瑟發抖,雙目透著無窮的恐懼。
貴族?哼!
韓藝輕蔑了瞧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朗聲道:「誰要還不肯起床的話,就直接用水潑醒,一炷香後,如果還沒有人到操場集合,你們就將水往自己身上潑。」
一干士兵齊聲唱喏。
這些可都是皇宮侍衛,李治可是下了聖旨,讓他們無條件服從韓藝的命令。再者說,老大都這麼做了,他們還怕什麼。
霎時間,聽得宿舍裡面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吩咐完,他朝著程處亮等人道:「程將軍,駙馬爺,請。」
二人同時一怔。
程處亮喉嚨里發出咕嚕一聲,道:「韓藝,看不出你小子原來這麼狠。」
韓藝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道:「我想整他們已經很久了,這都是有組織,有計劃的。」
長孫沖聽得都傻了,這太不像韓藝的說的話了。
韓藝伸手道:「請。」
幾人又朝著外面走去。
一道瘦弱的身影躲在角落裡面,注視著韓藝他們的離開,抹著汗道:「想不到韓藝原來這麼狠毒,幸虧我聰明溜得早。」
很快,就有幾道房門打開來,他們這些人都穿戴整齊,精神奕奕,為首一人是一個白面俊俏的年輕人。
「曉哥兒,幸虧聽了你得,不然的話,這大冬天的,一潑冷水倒下來,那可真的有夠受的。」
「看不是韓藝這廝原來這麼狠,娘的,以前咋就沒有發現。」
「曉哥兒,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這樣下去,咱們怕是頂不住了。」
「你們這些傢伙,有點出息好不,這樣才有趣嗎,如果他只是一個軟骨頭,老子還不稀罕跟他斗上一鬥了。走,去操場集合,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本事。」
蕭曉嘴角一揚,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真是像極了他姐。
……
操場上!
寒風吹過,唯獨長孫沖覺得有些冷,不禁搓了搓雙臂。
「爹爹,你可得注意身體。」
不知何時,長孫延從裡面拿出一件披風來,披在長孫沖身上。
長孫沖笑著點點頭。
程處亮左瞧一眼韓藝,右瞧一眼,納悶道:「你真是韓藝?」
韓藝手一甩,一張撲克夾在二指間。
程處亮一愣,道:「可今日怎麼不太像你啊!」
韓藝皺眉正色道:「我想可能是壓抑太久了,你是不知道,我現在內心非常之澎湃、躁動,用我家鄉的俗語來說,這就是一種爆發富的心態。」
「爆發富?」
程處亮猛抽一口冷氣,真心好冷!
長孫沖見韓藝還是正兒八經的表情,不禁呵呵笑了起來。
長孫延突然道:「可是韓藝,萬一他們不肯待下去了,那可怎麼辦?」
韓藝呵呵道:「我這都還沒有玩夠,誰也不能走。」
長孫延微微皺眉,略帶一些困惑的望著韓藝。
今日的韓藝真的太反常了,以至於他們心裡都有些發毛。
僅僅過了半炷香工夫,就見一大批人從宿舍那邊走來,只有那麼幾個向長孫沖和程處亮行了禮,多半都選擇忽視,站在操場中間,敵視著韓藝。
韓藝也不搭理他們,只是瞧了眼邊上的香。
原本打算今日好好展現一番的程處亮已經被韓藝給嚇傻了,無形間,韓藝已經取得了絕對的掌控權,他這總督察不過就是一個看客罷了。
過了一會兒,又來了不少人,他們也都一樣,儘量拉開與韓藝的距離,主要是他們也都被嚇到了,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誰也不想在這大冬天的日子沖冷水澡。
「你這田舍兒欺人太甚,老子跟你沒完。」
聽得一個叫罵聲,只見韋方披頭散髮,衣履不整的衝出來,指著韓藝大罵道:「揚州來的田舍兒,你娘的給老子跟老子等著,我若不叫人來扒了你的皮,老子就跟你姓。」
他一邊說就一邊朝著大門那邊走去,也顧不得程處亮和長孫沖了,畢竟京兆韋氏也是不假的。
長孫沖道:「怎麼辦?」
韓藝為難道:「我也不知道,我可不想他跟我姓。」
長孫沖翻了下白眼,不做聲了,他只是來教書的,操這心幹嘛。
「開門,快給我開門。」
韋方站在門口大聲嚷嚷著。
守衛的士兵默默的伸出手來。
韋方道:「幹什麼?」
「令牌。」
守衛的士兵道:「這裡是皇宮,進出必須要有令牌。」
韋方一愣,這才想起這裡可是皇宮,還真容不得他在此撒野,心想,娘的,先出去再說。於是又轉身朝著韓藝那邊走去。
「程叔叔,還請你放我出去。」
韋方向程處亮道。
程處亮瞥了眼韓藝。
韓藝笑道:「現在來說,是不准出去的,除非你主動退出,我說過我們這裡非常自由的,你——」
「不用廢話。」
韋方咬牙切齒道:「只要能夠放我出去,怎樣都行。」
「好的。」
韓藝道:「首先你得親手取下你的榮耀牌,那樣就表示你正式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