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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藝點點頭。

  盧師卦微微皺眉,道:「但是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卑鄙了一點,說不定到時會牽扯許多無辜的人進來。」

  「不會。」

  韓藝搖搖頭,道:「首先,我們只是安排一個巧合,如果他們不貪,不好色的話,那麼這事就不會發生,這不是我們故意要栽贓傢伙,陷害他們,而是他們自己作死,其次,這個案件最後將會是我們審理,我們不需要去害人,我們只需要讓大臣用懷疑的目光看待御史台那些有資歷的官員即可。最後,我們這也是自保,尤其是我,如果張銘順利當上了御史大夫,穩定住了局面,我將永無出頭之日了。」

  盧師卦聽著稍稍點頭,道:「那我們該怎麼做呢?」

  韓藝道:「常言道,做賊拿贓,捉姦在床,而據我調查得知,再過半月,蔣獻就得外出巡擦了,只有蔣獻出外巡察時,張銘才會約蔣獻之妻去寺廟偷情,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不過在此之前,你們其中一個必須要常去御史台,跟霍元德他們打好關係,到時恐怕還需要你們誘使他們入坑。」

  盧師卦和王玄道同時看向鄭善行。

  鄭善行沒好氣的瞧了二人一眼,道:「就知道是這樣。」

  盧師卦突然瞧了眼韓藝,嘆道:「韓小哥,真的很難想像,你才還未弱冠之際。」

  這個計劃的精髓,不在於聰明,而是在於對人性的了解,這個計劃的每一步都充滿人性的欲望,其實韓藝基本上沒有捏造什麼,一切都是順著人性的欲望去安排的,但是對於人性的了解,這是需要時間的積累,當你接觸的人和事越多,你才能洞悉人性。

  韓藝現在才十九歲,但是他對於人性的觀察實在是令人不寒而慄。

  又是這句話。韓藝抹著汗道:「我馬上就要二十,而我目前最期待的也就是早點滿了二十歲,可能到時就不會有人認為我是天才了。」

  說罷,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第395章 同時開兩局

  其實對於韓藝而言,要騙到張銘,這並不是很難,難就難在騙術是真的很難置人於死地,但是現在想要達到目的,又必須置人於死地,這令韓藝糾結了好幾日,死了不知道多少腦細胞。

  直到他想起一個老前輩跟他說過的一句話,騙術的最高境界,就是讓你想要的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發生,讓一切都變得真實。

  套用武學的那句話,就是無招勝有招。

  這才令韓藝茅塞頓開,以前他總是習慣性的想去布置一個騙局,但是這個騙局卻無法置人於死地,不過權謀是可以的,他這麼做,無非就是將權謀引入這個局中,讓霍元德他們與張銘去狗咬狗,他們是老油條了,他們的權謀足以弄死對方,而自己則是置身事外,作為一個旁觀者,到了某個節骨眼,就上去將自己想要的拿走。

  推動這個計劃的不是韓藝,而是人的貪念。

  「可是皇上即便是奪回了御史台的權力,也不足以令皇上立武昭儀為後。」

  王玄道突然說道。

  雖然這個計劃是否能夠成功還猶未可知,但是作為一個政客,必須要將目光放的更加長遠一些,這個計劃的最終目的還是將武昭儀推上後位。

  盧師卦嘆了口氣,道:「這事皇上自己都羞於啟齒,在道德上皇上就已經輸了。」

  韓藝突然想起什麼似得,道:「我方才見皇上好像希望你們能夠說服你們的長輩在朝堂上,能夠給予他支持?」

  鄭善行一臉鬱悶道:「這也我看出來了,但這是不可能的事,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士族最注重的就是婚姻,武昭儀出身寒門,怎麼可能會支持她了。」

  韓藝道:「既然如此,你們的長輩應該會阻止你們出任監察御史的。」

  鄭善行面色稍顯尷尬,臉都紅了,捂著額頭。

  搞什麼呀?難產?韓藝道:「鄭公子,你別這表情好不,我看著怪慎得慌。」

  盧師卦道:「我們這些士族能夠存活至今,憑藉的可也不僅僅是道德,說直接一點,還是得依靠權力。最近幾年國舅公一直在打壓我們這些家族,如果能夠與皇上結盟,那也未嘗是一件壞事。」

  韓藝道:「是啊,我也是這麼想,既然如此,那你們的家族為何不支持呢?」

  盧師卦瞧了眼韓藝,道:「但是你可不要忘記,我們這些士族又非常愛惜自己的名望,這也是百姓尊重我們的唯一原因,因此也就形成士庶天隔的現象,如果我們這些士族公然支持武昭儀的話,那豈不是推翻了自己的地位,這可是致命的。」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而我們幾個現在都無法代表自己的家族。」

  「原來如此。」

  韓藝點點頭,暗道,看來這個遊戲比我想像中還要複雜。

  山東士族的勢力是毋庸置疑的,以前房玄齡、魏徵、杜如晦他們都是屬於山東勢力的,當初房遺愛一案,長孫無忌重創了山東士族的勢力,兩派也是水火不容,但是目前的局勢是非常明顯的,長孫無忌一派獨大,山東士族只能選擇自保。

  但也沒有人敢忽略山東士族,因為他們利益經過門第婚姻變得錯綜複雜,難以估測。

  山東士族當然想打倒以長孫無忌為首的關隴門閥,但問題是,武昭儀又是寒門出身,他們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支持武昭儀,士庶等級的分別,是他們的根本呀,支持武昭儀,不就是在挖自己的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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