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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藝極度惶恐道:「抱——」

  「啊——!」

  霍元德突然驚叫一聲,原地蹦躂,雙手胡亂抹著臉。

  哇!這麼誇張,資料上果然沒有說錯,這霍元德的確比較愛乾淨。韓藝看得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韓藝,你——你竟敢往本官臉上吐口水,我——我饒不了你。」

  好好一句爺們的話,從霍元德嘴中說出,怎麼聽都有娘娘腔的味道。

  韓藝一張臉委屈的都快哭了,用袖子抹著鼻涕道:「霍御史,真是抱歉,在下為了不辜負張中丞的期望,昨晚掌燈夜讀名冊,一不小心,著了風寒。」

  「放屁,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霍元德指著韓藝罵道。

  韓藝道:「冤枉啊!在下真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擦擦吧。」說著就揚起袖子。

  霍元德見他袖子上那一塊濕漬,噁心的都快吐了,嚇得急忙躲在蔣獻後面,怒吼道:「你——你別過來。」

  正當這時,忽聽得門外道:「怎麼回事?」

  幾人轉頭一看,只見張銘站在門外,一臉慍色的望著他們。

  「中丞,你來的正好。」

  霍元德一見到張銘,如見救星一般,慌張的跑了過來,指著韓藝道:「韓藝這——這小子,公然捉弄我,故意往我臉上吐口水,羅御史他們都可以作證。」

  張銘一聽,勃然大怒,上前喝道:「韓藝,我知你是出身市井,身上痞性難除,但你可要看清楚了,這裡可是御史台,不是你那骯髒的北巷,你要敢在此胡鬧,我定不饒你。」

  就憑你?有膽子,你試試看啊!韓藝驚慌失措道:「誤會,真是天大的誤會呀,我真不是——阿嚏!」

  他又是一個噴嚏直接打在了張銘的臉上。

  張銘此時的表情跟剛才霍元德的表情簡直就是如出一轍,說是親兄弟,也不會有人不信的。

  這噴嚏打在張銘臉上,但是韓藝的一臉卻痛苦到扭曲了,含淚道:「中丞,你現在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了吧。」

  張銘猛地一怔,他還沒有開口,那蔣獻便衝上前來,一手揪住韓藝的衣領,仰著頭道:「你這田舍兒真是好大膽子,竟敢衝撞中丞,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一番。」他一個武夫,脾氣暴躁,那是凶神惡煞啊。

  不過韓藝可是被嚇大的。

  大哥,我這是在幫你報仇啊!韓藝哭喊道:「蔣御史,我——我——啊——!」

  蔣獻一見韓藝張開嘴來,嚇得倏地後躍。

  可是這一回韓藝又沒有打出來,抬起手擦了擦鼻子,忽聽得啪嗒一聲輕響,只見一張寫滿字的白布落在地上。

  韓藝面色一驚,急忙彎身撿起那一塊白布,放入袖中,神色顯得非常慌張。

  這御史台對於一些文字的東西,都是非常敏感,張銘一見,立刻將噴嚏得事忘到一邊去了,指著韓藝道:「韓藝,你藏著的是什麼?」

  韓藝雙手藏於背後,慌張的往後退去,道:「沒什麼,沒什麼。」

  「沒什麼?」

  張銘哼道:「本官都看見了,你還敢隱瞞,快些拿出來。」

  「不,不行,這不能給你們。」

  韓藝緊張道。

  張銘見罷,哪裡還肯罷休,說不定就是彈劾他們的小報告,朝著蔣獻使了個眼色。

  蔣獻立刻衝上前去,一手就擒住了韓藝。

  韓藝慌張地叫道:「不要,不要,我會叫的。」

  而羅文和霍元德兩個人也趕緊上前,強行從韓藝袖中搜出那一塊白布,然後遞給張銘,「中丞,請你過目。」

  張銘看著韓藝冷哼一聲,將白布一抖,看得卻是一愣,貌似不太像小報告,不禁念道:「無定向不規則間歇性噴髮式含淚噴噴噠風寒症……服用薑片、當歸……一日一次,七日,方可痊癒。鄭重提示,此病乃高度傳染疾病,當避免與他人接觸。鄭重提示,此病……重要的事情寫三遍。」

  張銘愣了愣,又看向霍元德。

  霍元德眨了眨眼,隨即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不是韓藝,而是抱住韓藝的蔣獻,目光中充滿了敬佩。

  蔣獻皺了皺眉,望著韓藝,一臉茫然道:「什麼意思?」

  韓藝搖搖頭道:「蔣御史,你千萬別信,這都是那鬼道士寫來坑我錢的,還說什麼身體接觸都會傳染,這怎麼可能,我死都不會信啊!」

  話音未落,蔣獻已經在五步之外了。

  不虧是武夫出身的,身手果然矯健。

  片刻過後。

  「中丞,中丞,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呀,這真的都是那道士寫來騙人的,我這只不過是普通的風寒罷了,你們不能抹殺一個有志青年帶病上班的決心呀,中丞——中丞——中你妹的,哈哈哈哈,今晚要是你們能睡著覺,我還就不信了,快去買藥吧。可惜盧師卦太有原則了,要是他能落款處寫上自己的名字,那還不嚇得他們尿褲子。」

  韓藝一邊哈哈笑著,一邊拿出帕子,抹掉臉上的病容裝,整個人是精神奕奕,哪裡有半點病狀,矯健的往北巷走去。

  在得知御史台的情況後,韓藝真心懶得來這裡讓別人不開心,說不定還會耽誤他們彈劾自己,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他請假的話,他們不一定會答應,說不定還會藉此教訓他,他現在是真沒有時間與他們瞎逼逼,最好的辦法,就是被他們趕出來,跪著、哭著求他別來上班,就好像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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