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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錢袋不見呢?」
「什麼?」
「大公子,我們的錢袋也不見了。」
……
突然,韋氏兄弟的兩個隨從都發現自己的錢袋不見了。
那些百姓激動的目光漸漸的變得狐疑起來,好似在說,你們不會是想不出錢就占咱們的位子吧?這也太無恥了,虧你們還是貴族了。
韋氏兄弟看到他們這眼神,哪裡不明白,更是羞怒難當,當場就將那兩個隨從痛罵了一頓,今日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等下。」
韓藝突然一手各抓住一個人,正是方才在這裡吵事的兩個書生,笑道:「二位別急著走啊,麻煩二位代我向你們曹假母問一聲好。」
「哦。你——你說什麼?什麼曹假母?」
鬧得最凶的那個瘦弱書生顯得有些慌張。
韓藝錯愕道:「你不認識曹假母?」
那瘦弱書生搖頭道:「不認識,不認識。」
「是嗎?」韓藝詫異道:「花月樓的曹假母你都不認識?」
那瘦弱書生直點頭道:「我——我真不認識,誰是曹假母?」
「哦,是嗎,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可能弄錯了。」
韓藝歉意的笑了笑,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心裡卻暗樂,花月樓無人矣,竟然派這種草包來,我也是醉了。
崔戢刃輕輕一嘆,搖搖頭,又瞧了鄭善行,彼此都是苦笑不已。
那幾個人相互使了一個眼色,正欲離開時,韋方突然喝道:「等下。」
「韋公子有事麼?」那瘦弱書生慌道。
韋方走了過來,指著他道:「給我搜。」
「是。」
兩個下人立刻衝上來,一個擒住那個瘦弱書生,另一個人在他身上搜查起來。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我可沒有拿你們的錢袋!」
那瘦弱書生一臉冤枉的大叫起來。
「二公子,咱們的錢袋。」
很快,一個隨從就從這瘦弱書生身上搜查出一個錢袋來。
韋方一見到錢袋,頓時暴跳如雷,「你這廝竟敢偷本公子的錢。」就是一拳打了過去,正好這口惡氣沒地出,這下有理由了。
那書生應聲倒地,捂著臉,哭喊道:「二公子,冤枉!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拿你們的錢袋。」
「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
韋方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韋季指著邊上那個書生道:「還有他。」
「是。」
兩個隨從又開始搜查另一個書生,很快又從這書生身上搜到韋季的錢袋。
韋季雙目冒火,正準備叫人動手時,裴清風走了過來,用眼神阻止了他,隨後道:「把他們送去官府。」
幾個人立刻上來將這二人給擒住,然後押著他們往巷外走去。
「我沒有拿你們的錢袋,我們是冤枉的。」
那兩個書生大聲喊道,但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哪怕是方才還支持他們的寒門子弟,都紛紛表示鄙視。
韋方似乎不太滿意這種做法,向裴清風道:「裴兄,就這樣放過他們呢?」
裴清風淡淡道:「你們已經被人當了一回刀使,難道還想當第二回嗎?」
隨著這二人的離開,這一場鬧劇總算是平定下來,時辰也不早了,大家紛紛排起隊來,等著進場。
……
哼!跟你韓大爺玩這一招,真是自尋死路。韓藝冷眼旁觀,這錢袋當然是他從韋氏兄弟的隨從身上拿走的,然後悄悄放到那兩個書生身上。
沒有人發現,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
「韓小哥,請留步。」
韓藝正準備回後院去時,突然被長孫延行叫住。
「不知長孫公子有何吩咐?」
韓藝拱手道。
長孫延笑道:「其實你方才只要稍退一步,便可息事寧人。」
那也要退得了。韓藝點頭道:「長孫公子說的是,但如果熊飛也退一步,不娶崔晶晶,那這一出話劇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長孫延沉吟片刻,笑著點點頭,又道:「但是你不怕得罪韋氏兄弟嗎?他們可也不是好惹的。」
韓藝直接道:「如果我怕得罪人的話,就不會開這鳳飛樓了。」
長孫延道:「可是四面樹敵,非明智之舉。」
韓藝苦笑道:「我以前就是太明智了,所以活的非常窩囊,我不想再這麼繼續窩囊下去了,說到底,再差也就是一條命而已。」
長孫延一對小眼眯了眯,隨即笑道:「你快去忙吧,我們可還等著看話劇了。」
言下之意,就是韋氏兄弟不會影響話劇的演出。
「那我就先失陪了。」
韓藝心裡鬆了口氣,微微頷首,然後就離開了。
他剛一離開,一隻大手就搭在了長孫延的肩膀上,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長孫延的身邊,「怎麼?你們長孫家看上這小子呢?」
正是元烈虎。
長孫延將他的手推了下去,淡淡道:「不是我們長孫家看上他,而是他看上我們長孫家了。」
元烈虎不滿道:「你這胖子真是一點也沒有變,說了永遠跟沒說一樣。」
長孫延斜眼一瞥,無奈道:「你不也一樣,一點禮貌都沒有,方才還差點闖下大禍,你若真把韋大怎樣了,你以為你活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