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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王打開話匣,“聽聞太子皇兄收了鶯啼?”

  宋筱嗤一聲,“與王爺何干。”

  “鶯啼是本王的人,她的去留該是本王說了算。”

  “真是笑話。”宋筱停下腳步,“既然王爺說她是你的人,那為何還要將她送至宮中陪伴皇后娘娘?”

  逸王意有所指道:“因為她無法讓母豬上樹。”

  是在諷刺昨晚的傳聞吧。

  “皇兄真夠包容的,能容忍枕邊人發出豬叫。”說著說著還笑出了聲,聲音惑人。

  鶯啼反嗆道:“依王爺的意思,只有能讓母豬上樹的人,才有資格留在你身邊?”

  “本王只是想留一些特別的人在身邊。”

  宋筱冷諷道:“母豬能上樹,不是人有本事,是豬有本事,王爺該欣賞能上樹的豬。”

  逸王無奈,“筱兒妹妹別較真。”

  宋筱不想跟他糾纏,加快腳步,不料,腰間香囊忽然脫落,她沒注意到,匆匆離去了。

  逸王拾起香囊打開,見裡面是一對做工精良的銀鐲子,想必是宋筱幼年佩戴的,上面圖案紋路已經有些模糊了。

  心念一動,吩咐隨從,“去玉琢坊找孫老闆重新打磨一番。”

  隨從當即去辦,到了玉琢坊卻遇見坐在客堂里品茶的陳凇。

  隨從跪地請安,陳凇隨口問了一句,隨從一五一十交代了來此的目的。

  陳凇瞥了一眼香囊,伸出手,“給咱家瞧瞧。”

  隨從跟在逸王身邊多年,知道逸王與陳凇關係密切,沒設防,將香囊呈上去。

  陳凇打開香囊一看,看愣了。

  裡面的銀鐲……

  隨從帶著香囊回了逸王府,逸王打開一瞧,見銀鐲煥然一新,不禁面容稍霽,剛剛他聽到一則消息,說皇帝有意讓太子接管景王之前負責的兵馬,那麼說,就是要給太子實權了。

  太子自小歸到皇后膝下,一直不學無術,不受皇帝寵信,眾人皆以為皇帝會廢了他,擇景王為儲君,可皇帝遲遲未表態,眾人猜測,八成是太子之位形同虛設,在皇帝心裡早已有了新帝人選。

  因此,逸王並未認真衡量過太子對他的阻力。

  不過,太子在諸皇子中一直不拔尖,甚至慵懶散漫,這樣的太子,逸王沒將其放在眼裡。

  將鐲子顛在手心,感慨道:“玉琢坊的手藝真是極好。”

  隨從:“王爺,這是陳公公代勞的。”

  逸王蹙眉,“陳公公為何在那裡?”

  “為……太子殿下挑選玉劍穗。”

  逸王眉頭深皺,握緊玉鐲,看來改日,他要當面去問一問陳凇,為何又要巴結太子,真的是因為太子要掌兵權了嗎?

  收回思緒,逸王系好香囊,騎馬去往宋府“邀功”。

  ——

  宋府後院,裴隱在陪宋筱練拳,她體質弱,拳風無力,被裴隱說了幾句,正噘著嘴賭氣練習。

  一旁看熱鬧的姜氏和宋應然對視一眼,姜氏眼底滿是無奈,宋應然始終淡笑。

  姜氏忍不住抱怨:“臭小子一直不承認自己是亦棠,卻敢大剌剌來咱們府上,也不怕別人說他閒話。”

  宋應然為母親捏捏肩膀,“他不承認我們也知道他是誰,何必逼他呢,待到時機成熟,他會如實相告其中緣由的。”

  姜氏如何不知他有苦衷,搖搖頭,“為娘怕他有什麼難言之苦只知道自己扛。”

  宋應然也擔憂,但既然裴隱一副十拿九穩的樣子,便稍微放寬了心。

  母子倆繼續看宋筱練拳。

  第31章

  宋筱練完一套拳法,反手揉揉腰,瞪了隱裴一眼,“練完了,本姑娘要休息了。”

  裴隱點點頭,“明日繼續。”

  宋筱哼一聲,跑去姜氏身邊,“娘,過些日子,我想跟鶯啼還有裴隱一起去祭拜我的生母。”

  “應該的。”姜氏自打知道鶯啼並非上門行騙,便對她極為同情,叮囑宋筱,“鶯啼若是需要什麼幫忙,記得跟娘說。”

  “好。”鶯啼一直身處宮闕,不能隨意出宮,行程一拖再拖,宋筱都想去東宮要人了。

  姜氏看向裴隱,離他家人遇刺的忌日越來越近了,每年一到那段日子,他都會消失幾天,獨自去祭拜家人,或許每一年,他僅允許自己在那幾日裡脆弱,還不讓外人瞧見吧。

  姜氏暗暗抹下眼角,心疼這對身世可憐的小情侶。

  在宋府用過晚膳,宋筱送裴隱出府,兩人在後巷說著悄悄話。

  巷子口,逸王眯眸盯著他們,握鞭的手越收越緊。

  這時,身後傳來馬蹄聲,逸王回頭,瞧見打遠前來的陳凇,不禁一怔,陳凇似乎未見到他,逸王索性掉轉馬頭離開。

  宋筱也聽見馬蹄聲,催促裴隱從另一頭離開,裴隱揉揉她的頭,轉身走了。

  宋筱整理下髮釵,提步進門,卻聽巷子口傳來一道急切的聲音,聲音略微拔尖,是普通男子發不出來的聲音。

  回頭瞧去,是打馬而來的陳凇。

  難怪聲音如此特別,陳凇很少發出尖銳的聲音,平日裡許是刻意放低聲線,不想讓自己跟普通人有異?總之,剛剛他慌亂了,才沒注意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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