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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五名女子自盡不成,此時皆滿懷仇恨地瞪視著慕容復,顯然對他的威脅充耳不聞。

  “好膽色!”慕容復卻也並不心急反而不陰不陽地贊了一句,只見他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定,悠然道。“既然不肯招,那就打到肯招為止!”

  慕容復這般冷血無情,堂上登時噤若寒蟬,一片寧靜。

  那五名靈鷲宮的女子終究受刑不過,很快便一一招供。原來環州一地有一江湖幫派名為金刀門,門主金未玄早投了靈鷲宮門下。今年這靈鷲宮的五名婢女奉命來收保護費,那金門主卻愁眉苦臉地表示,朝廷重修大拔砦便斷了他與夏國的生意往來,這保護費難免少了許多。這五名婢女涉世未深,三言兩語就被金未玄說動,當了這殺人之刀。

  待拿到口供,孟泰忙不迭地下令將這五名女子暫且收押,种師道卻已點起兵馬氣勢洶洶地向金刀門殺去。

  有北喬峰相助,這個即便是在原著中也毫無名聲的金刀門很快就被一網成擒。然而,金未玄畢竟老道,仗著並無證據矢口否認曾指使靈鷲宮的婢女殺人行兇,更指證靈鷲宮長年勒索金刀門,求知州大人做主。

  靈鷲宮的五名婢女初出茅廬,幾時見過這等厚顏無恥之人。然而即便如此,她們卻始終拿不出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自己殺人乃是得了金未玄的授意。至於以朝廷法度為重的慕容復,他已然認定可以結案了。

  十日後,衙門外的牆壁上貼上了此案的結案布告。靈鷲宮五名婢女犯下殺人大罪,判三日後菜市口問斬。金刀門門主金未玄與兇手結交知情不報,判杖五十罰金一千貫。

  沒有人為這樣的判決喊冤,便是靈鷲宮的五名婢女在落入慕容復之手後也早知必死無疑,至於是死在慕容復的手下還是在菜市口公開問斬,其實並無分別。當然,在被收押前的最後一刻,那五名婢女還是兢兢業業地哭喊出了最後的詛咒:“慕容復,尊主必定會為我等報仇雪恨!你等著!你等著!”

  慕容復無動於衷地看著她們,她們的美貌不曾打動他,她們的淚水同樣不能。“身懷武藝並不代表你們高人一等。既然你們不明白這個道理,我很樂意用死亡使你們明白。”

  唯一對這個判決不滿的,是喬峰。“慕容,你該知道,真正的兇手應是金未玄。”

  “我知道,但是沒有證據。”慕容復語調輕緩地答道。

  “可是……”

  喬峰話未說完,慕容復已然抬手阻止了他。“我明白你的意思,喬兄,這是經權之爭。經者,常也;權者,變也。朝廷法度,理應重經而非重權。當年太宗皇帝當街殺人,雖煞了朝中大臣的威風,可卻亂了朝廷法度。法度不嚴,何以立威?何以服眾?小弟不取也。”

  喬峰不知慕容復放過金未玄竟是為了維護朝廷法度,直至聽了他的解釋方才輕聲一嘆。“你雖有理,但令真兇逍遙法外,終究……”

  慕容復聞言不禁“噗嗤”一笑,答道:“喬兄啊喬兄,難道你真以為小弟在堂上對靈鷲宮的婢女用刑只是因為閒得慌?如今靈鷲宮的婢女招出了金未玄,朝廷律法雖不能治他,靈鷲宮也不能治他麼?”畢竟原著中的天山童姥,可是出了名的護短啊!“倘若金未玄貪生怕死,又招出了西夏一品堂,靈鷲宮必然還要去尋西夏一品堂的晦氣。我們坐山觀虎鬥,豈不是好?”

  慕容復這般步步為營,喬峰當下心悅誠服,轉口問道:“公冶乾那邊,至今仍沒有消息?”

  慕容復搖搖頭,隨口答道:“昨日收到飛鴿傳書,金未玄的確與西夏一品堂過從甚密。我已通知种師道,讓他這段時日好生防備西夏一品堂。”种師道所率將士幾乎將金刀門在環州的勢力連根拔起,西夏一品堂既然折了金未玄,若還想阻止大宋修建防線,必定會另想辦法。

  “晚了點。”喬峰聞言卻是不悅地蹙起了眉頭。

  “消息的確晚了一步,再看看罷。”在蘭慶防線未建成之前,慕容復並不願與西夏妄動干戈。而僅憑這一件事便認定公冶乾忠心有變,卻也未免太過武斷。事實上,眼下慕容復在想的卻是另一件事:不知天山童姥何時會殺到?想到這,慕容復便覺得脖子有些發涼。雖然他明知天山童姥若來尋仇,那便無論如何也跑不了,但在此之前,慕容復仍舊誠心誠意地認為還是應該先跑了再說。“喬兄,既然這裡的事辦完了,我們還是早些回西平罷。”

  作者有話要說:

  靈鷲宮婢女:慕容復,你不講江湖規矩!

  慕容復:老子是朝廷命官!

  天山童姥:呵呵!

  第75章 超級外掛王

  以慕容復的觀點而論,這逍遙派根本就是個大外掛。北冥神功吸人內力化為己用,凌波微步堪比天仙版的博爾特,傳音搜魂大法比催眠術還了得,生死符更是令現代藥理學都羞愧難當。至於武功神鬼莫測、身形永遠是八歲女童的天山童姥,存在於武俠小說之中實在是大材小用,以她的能力便是稱霸仙俠小說也綽綽有餘。如果逍遙派僅僅只刷武力值也就罷了,最過分的是居然還刷時髦值和顏值,簡直喪心病狂。

  迂腐如段譽,詩書念了二十年,對武學一無所知,機緣巧合學了一套北冥神功一套凌波微步,直如攻防一體,立馬速成一代高手。後來又學了六脈神劍,等於是加載了加農炮。少林大會上,他所向披靡,把名滿天下的南慕容揍地滿地找牙。

  蠢鈍如虛竹,木魚敲了二十四年,少林武功只學了入門的羅漢拳與韋陀掌,機緣巧合破了珍瓏棋局拜無崖子為師得了無崖子苦修七十載的內力,又隨天山童姥學了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到最後連天山童姥與李秋水二人的內力也盡歸他所有。同樣是少林大會上,虛竹與丁春秋一戰成名。已被金庸大神蓋章貌寢的他耍起逍遙派武功來照樣猶如花間蝴蝶,閒雅清雋。此人內功之精深、好運之逆天,可謂曠古爍今。與他相比,為了興復大燕費盡心機、用盡手段、刷破下限而最終卻仍一無所獲的慕容復簡直就該去上吊。

  穿越以來,慕容復一直儘量與江湖保持距離,尤其是對完全不能以“邏輯”去要求的逍遙派敬而遠之。若非靈鷲宮婢女無故殺人觸犯律法,慕容復這輩子都不想與天山童姥有照面的機會。雖說事到臨頭不由人,可有誰能告訴他,為何靈鷲宮的五名婢女人頭落地才兩天,天山童姥就能從天山萬里迢迢追到通歸堡外?天山童姥,坦白告訴我,你買機票了麼?

  天山童姥神態睥睨地微微一笑,語焉不詳地道:“兩個少年郎,竟能擋我兩道生死符。難得!難得!”

  喬峰的一聲長嘆只嘆了半截,便捂著胸口吐了一口血。自從四年前接任丐幫幫主,學全打狗棒法與降龍二十八掌,喬峰在江湖上幾無敵手。慕容復雖不曾行走江湖,但多年來喬峰幾番與他切磋從來不分勝負。喬峰一直以為憑他與慕容復的武功,縱然不能獨步天下,但若說江湖上有人能以一敵二並將他們重傷,那也是笑談。萬萬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山童姥於半個時辰前將他們堵在了通歸堡外,交手未過二百招,他們已被天山童姥打地吐血。聽聞天山童姥出言誇讚,喬峰只是苦笑:“前輩的武功至臻化境恍若天人,我等自愧弗如。”

  天山童姥不為所動,眼風一掃面前的兩個手下敗將,冷聲發問:“你們倆誰是慕容復?”

  對方話音方落,喬峰與慕容復二人便同聲答道:“我!”

  天山童姥呵呵一笑,輕聲道:“你們不用爭,反正都要死。”說著,便負手緩緩向兩人走去。天山童姥如今已年過九旬,本該是個老態龍鐘的老婦。然而她因六歲開始修習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身體從此不能長大,永遠都是八九歲女童的模樣。一個女童將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打地重傷倒地,並做赫赫威儀狀向兩人逼近,而這兩人竟都無力動彈躲避,這樣的場面顯然十分可笑。然而,喬峰與慕容復二人身在其中,卻是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天山童姥的目光首先落在喬峰的身上,沉聲道:“你方才用的武功乃是降龍二十八掌,這套掌法傳言唯有丐幫幫主方可修習。你是丐幫幫主,喬峰!”接著,她又將目光轉向了慕容復。“至於你,方才姥姥連使數招天山折梅手,你竟能活學活用……你練的,是慕容龍城所創斗轉星移。所以,你才是慕容復。”她尾音未散,掌風已至。渾厚的掌力便如排山倒海一般嚮慕容復的頭頂壓下,瞬間便要對方腦漿迸裂橫屍當場。

  慕容複方為天山童姥所重傷,此時正盤膝調息,見對方又是一掌襲來,他急忙舉臂格擋,這一招發出乃是降龍二十八掌中“亢龍有悔”。天山童姥見慕容復雖身受重傷但這一掌打出仍極具威勢,不由“咦”了一聲,錯步一閃變掌為爪嚮慕容復的右肩抓落。慕容復招式用老已不及反應,眼看這一爪要使他肩骨盡碎,坐在慕容復身邊的喬峰卻忽而伸出右指直戳天山童姥前胸“膻中穴”,這一招竟是慕容氏的“參合指”指法。

  天山童姥含胸一縮,竟是被喬峰逼退了半步。她見喬峰與慕容復二人同時使出對方的武功,當下冷嘲道:“你倆倒也頗有情誼。”話未說完,身形一閃已至慕容復身前。此時出招再不留半點餘地,一套天山六陽掌只出三掌,便一指戳中喬峰“天突”、“期門”兩處要穴使他不得動彈。接著又使兩式天山折梅手反扣著慕容復的手腕,將其摁倒在地。

  正經論起來,喬峰當比慕容復傷重,但喬峰直至被天山童姥戳中“期門穴”氣血逆轉,方悶哼了一聲。反而是慕容復一反常態,只被天山童姥反擰住胳膊,就已忍不住失聲慘叫。

  喬峰不知內因,只當慕容複比他傷更重,忙出言哀求:“請前輩手下留情!”喬峰一生頂天立地,若是為了自己的性命那是寧死也不願受辱,可為了慕容復竟是捨得開口。

  “喬兄,不必求……”慕容複本能地開口阻止,哪知話說半截便覺一股寒氣自右手“內關穴”倒灌而入直衝丹田。他渾身一顫,急忙運氣相抗。然而,他二十多年的內力又哪裡比得上天山童姥九十載的修為?不一會,額間髮鬢便結出了一層薄霜。

  “年紀輕輕,竟有這般內力,難得!”天山童姥不咸不淡地贊了一聲,稍稍收去部分內力,隨手抖出一張信紙送到慕容複眼前。“這封信可是你的手筆?”

  慕容復這才喘過一口氣,抬眸向那信紙望去。天山童姥手中書信正是他的親筆手書,寫明了靈鷲宮五名婢女認罪伏法的始末。這封信,原是慕容復離開環州前留給孟泰用來保他一命的。現在這封信落在天山童姥手中,看來孟知州在見到天山童姥之後是一秒也沒耽擱地把信給交了出來。慕容復艱難地點點頭,答道:“不錯,是我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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