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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初次正式相識,推杯換盞間很快就熟絡起來,然後難免就說起張子遠此人。

  馬文才道:“張子遠心胸狹隘, 嫉賢妒能, 但他怎麼說也是張家子弟,梁兄還是少接觸為妙。”

  祝英台冷哼道:“難道我們還怕他不成?”

  馬文才看了一眼沉思中的梁山伯,對祝英台道:“你身為祝家人自然不怕張子遠,但梁兄呢?張子遠雖然在張家是不成器的,可他想阻梁兄的仕途還是很容易的。難不成你還能勸你父兄為梁兄出頭?”

  梁山伯嘆道:“英台,文才兄說得對, 張子遠不是我現在得罪得起的。如今朝堂為世家門閥掌控大權,我這種寒門子弟,想出頭又談何容易?再若是將張子遠得罪死了,以後更加艱難。”

  梁山伯父親早逝,他雖年輕又有傲骨,但畢竟比有父親庇護的尋常少年更成熟些。之前他對山長沒能懲罰張子遠的不恁和怨氣漸漸壓下後,現在理智思考起來,也覺得忍一時之氣,是為了日後著想。

  祝英台心中雖然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差點害得梁山伯斷臂的張子遠,但她也知道馬文才說得有道理,她沒法讓自己父兄為梁山伯出頭,而她自己的身份其實也不便一直幫梁山伯。

  她鬱悶的將面前的杯中酒給一口悶了,頓時臉色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張著嘴形象全無的哈著氣:“好辣好辣!”

  馬文才眼疾手快的遞來一杯清茶:“快喝茶解解酒!”

  祝英台順手接過茶杯一口喝下去,方才緩了過來,不過面色依舊紅如桃花,嬌艷動人。

  馬文才看著祝英台那一眼便能看出的女子容色來,然後又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梁山伯,卻見對方正面無異色的笑道:“英台,你是不是沒喝過酒?這種味道淡的濁酒,你居然反應這麼大!”

  看起來梁山伯似乎絲毫沒有懷疑過與他結拜的祝英台並非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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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文才大概是習慣了與世家子弟交往時戴上各自不同的面具,所以在打量梁山伯時也會忍不住猜測,梁山伯是不是在裝傻?

  祝英台平時女扮男裝還不錯,看起來有幾分英氣,頂多讓人覺得她較為女氣,卻不會懷疑她是女子。因為書院裡還有一個男生女相的男同學謝寧,那長得才叫花容月貌,比起謝寧來,祝英台真的很有男子氣概了。

  只是此時祝英台一杯酒下去,大概是從未喝過酒,她面頰粉紅目光迷離醉人,嫵媚姿態盡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的不正常。

  梁山伯真的看不出來嗎?而且馬文才前世記憶中梁山伯與祝英台同居三年,他對梁山伯三年未曾看穿祝英台女子身份感到很懷疑。

  若是梁山伯不知祝英台女子身份,那麼他又如何在祝家得知祝英台是女子後立刻情根深種了?他是怎麼把兄弟情迅速轉化為男女情的?

  反正馬文才只要想到自己結交的好友某天突然告訴自己,他是個女子求自己娶他,馬文才覺得自己大概是無法接受避而遠之的。

  #我把你當兄弟結果你卻想要我上你!#

  想想就覺得很尷尬好不好!

  若是梁山伯與祝英台是在祝英台恢復女子身份後多多相處,感情由兄弟情轉變為男女情還能接受,但在他前世記憶中梁山伯可是一知道祝英台是女子,馬上兩人就互訴衷腸情深不壽了。

  馬文才腦海中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表面上半點異樣不露,見祝英台還算清醒,便又吩咐店小二上一碗醒酒茶來。

  祝英台喝了醒酒茶後臉色好多了,只是眉頭微蹙,似乎因第一次喝酒有些不適。

  這時忽然有人喚了一聲:“文才!”

  馬文才轉頭看去,微微驚訝,來者穿著書院的衣服,一身素淨的藍衣穿在那人身上顯得飄飄欲仙,肌膚白皙如玉,眉目含情一般動人,但卻戴著一頂男子的檀木冠。

  周圍其他食客都忍不住朝這邊張望過來,馬文才還聽到有人竊竊私語:“這女子怎麼扮成萬松書院的學生?”

  馬文才站起來迎道:“謝兄,還真是有緣,今日難得出來吃頓便飯,竟然也能遇見謝兄!”

  沒錯,此人正是馬文才之前心裡默默拿來與祝英台做對比的那位男生女相的美人謝寧,出身謝家,雖然是旁支,但跟嫡支關係很近,本人又有才能品貌,因此在謝家地位不低。

  這般身份地位的謝寧自然也在馬文才的結交範圍之內。

  正是馬文才這些日子廣交好友,謝寧與他關係也不錯,所以在外面酒樓里遇見了,謝寧才會特意來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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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寧朝馬文才走了過來,隨後還有萬松書院中的幾位學子跟著一同走來,馬文才目光一掃,便認出這幾位都是謝寧那個小圈子裡的人,今日應該是他們出來聚餐。

  馬文才與謝寧等人都認識,倒是不必介紹,但馬文才身邊還有與謝寧等人不熟識的梁山伯與祝英台,所以馬文才充當中間人為雙方介紹道:“謝兄,這位是上虞祝家公子祝英台,那位是祝英台的朋友,會稽的梁山伯。”然後馬文才又為梁山伯祝英台一一介紹了謝寧等人。

  梁山伯和祝英台對謝寧等人見禮,謝寧等人也禮貌的回禮,但馬文才看得出來,謝寧能看得上的也就是祝英台一人,梁山伯就是個透明的。只是他教養禮儀極好,不會表現,表面上看起來他對兩人都是平等以待,彬彬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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