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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承平還沒有繼承祖上基業就先去見了祖上,陸鴻卓沒了繼承人,修為又大減,終於不再是幾個兄弟的對手,很快就“被”養傷,辭去了族長一職。

  然而,換了族長的陸氏也並沒有因此好過一些。

  因為喬老祖拒絕了陸承瑋,讓陸氏蒙羞,他們暗中懷恨。

  所以當太湖喬氏被誣陷有製造傀儡偶的嫌疑、建安真人煉製魔物的時候,同為漸江一帶的名門,陸氏不僅沒有相信太湖喬氏是無辜的,反而有幾分落井下石的意思。

  隨著真相一步一步剝落,太湖喬氏的冤屈被洗清,他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兒,一旦恢復元氣,就開始對當初落井下石之人的反擊。

  漸江一帶原本就有與太湖喬氏關係密切的宗門,還有一些看重太湖喬氏出了位喬老祖而對喬氏十分殷勤的家族,他們與太湖喬氏聯合起來對付剡中陸氏。

  雖不至於鬧出人命,但也把這個昔日的望族擠兌得越來越難過日子。

  陸承瑋原本因為當初害自己“落選”的罪魁禍首蕭然隕落了,高興不已。

  誰知道還沒高興一年,對方就化險為夷,甚至以更好的狀態出現在眾人面前,簡直讓人鬱悶。

  如今蕭真人主動承認自己是妖修,很多對當年某件事有所了解的人,都不禁想起了旁系的一個天賦甚好的雙靈根,陸承然。

  他被自己的親父趕出了陸氏,後來輾轉去了極西之地,成為了綠蘿掌殿。

  但關於這個人的一切事情,陸氏長輩都不許人再去提,只當陸氏從沒有出現過這麼一號人似的,任他在極西之地摸爬滾打,從不管他死活。

  後來陸承然,也就是綠蘿殿大的掌殿逍遙真人隕落,陸氏亦不曾表示過什麼,更不要說為他討回公道了。

  再後來蕭真人橫空出世,陸氏除了恨他阻止喬老祖收徒,並沒有多想。

  直到現在蕭然主動提及自己的妖修身份,剡中陸氏的人才開始把“蕭然”這個名字與“陸承然”或者“陸逍然”做起比較來,覺得看上去極有關聯。

  不過陸逍然是丹修,而蕭然卻是崇法道人的親傳弟子,是個地地道道的陣修。

  從這一點上來看,蕭然就不可能是當年的陸承然。

  陸氏找不到相關的證據證明蕭然就是陸承然,只敢私底下嘀咕,根本不敢把對妖修的鄙夷表現在明處。

  事實上,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就會後悔當初把陸承然這個天賦高的族人趕走,為極西之地效力去了。

  ……

  不管外界如何看待蕭然的這次“坦誠”,他自己是十分輕鬆愜意的。

  他曾經在青玉門的外峰蹉跎,還差點死掉,現在卻報了仇,遇到了重要的人,還得到隨心所欲的生活,這一切確實來之不易。

  所以他並不在意那些異樣的眼光,而是走自己的路,完全不理會閒言閒語。

  第198章 護法

  藏在寢殿的一年時間裡, 蕭然多次進入須彌境,憑藉山河圖找到了不少奇珍異寶。

  當然, 他也留意收集了一些靈植院的弟子可用的靈植, 打算等魔修的事情暫告一段落的時候拿去給張余楓他們使用。

  公開自己的身份之後, 蕭然也想看看張余楓他們的態度,以便對靈植院做出合理的安排, 於是就抱著小毛球、肩膀上窩著小靈貓,一副拖家帶口的模樣來到了靈植院。

  這一年多,雖然近在咫尺,但蕭然不能出現於人前,後來忙著處理魔嬰葉雋的後續事宜並準備突破,所以他好久沒有進來這裡。

  走到附近就有了熟悉之感——這裡的格局其實正是參照外峰所建。

  蕭然來到青玉門,在外峰待的時間並不短, 而且在那裡的時光過得愉快,所以偶爾還會生出懷念之感。

  在喬老祖的照料下,這裡並沒有如外人一開始想像得那樣變得淒涼無依, 反而陸續又擴建了院中的靈植田。

  蕭然過去的時候,張余楓和其他師兄弟已經等在靈植院門口, 齊聲行禮道:“師叔。”

  在修真界,實力有時候比年紀、輩分重要。

  更何況蕭然還是崇法道人的親傳弟子,即便他是個不滿三十歲的元嬰真人, 卻依然要被大部分的青玉門弟子稱一聲“師叔”,甚至“師叔祖”。

  他並沒有因為這樣的稱謂而倨傲自大,也沒有想著打破這個輩分的規矩——畢竟他不僅僅是蕭然, 而也是師父的徒弟,喬老祖的道侶。

  有時候與人相處,身份地位倒是其次,單看彼此交流的時候心誠不誠,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蕭然回應了一句就讓眾人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只留下張余楓一個人談話。

  不過他也有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下其他弟子的神情,在他們眼中看到了好奇、喜悅和忐忑等等複雜的情緒,唯獨沒有看到鄙夷或抗拒,這讓蕭然感到十分高興。

  當初在外峰的靈植田結緣,受掌事吳奇和幾個師兄弟照顧,蕭然都記在心裡。

  他並不把現在做的一切當做回報或者謝酬,而是真心希望能以自己所能,讓這些心思純善的好“孩子”,多一份修行的機緣。

  所謂日久見人心,雙方都能在這個過程中,知道對方的秉性。

  張余楓並沒有矯情推辭,他雙手接過蕭然遞過來的儲物戒:“謝師叔掛心。”

  雖然他們靈植院的弟子都還沒有正式拜師,但得到的資源和照顧,卻不比任何一峰的弟子少。

  蕭然笑著道:“裡面有一份是專門為吳掌事準備的,還是你辛苦走一趟,幫我送去給他。”

  張余楓立刻點頭,雖然這幾年他已經進了內峰,但不管有沒有正式拜師,心裡依然把吳奇當做自己的師父,每每有機會,就會回到外峰去看望他。

  經常也會帶著蕭然給吳奇的“禮物”,和他說說近況。

  “上次見面聽你說吳掌事最近修行有所感悟,有結丹的可能,你可以多去外峰看看,不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出了岔子。”

  外峰弟子每月只有一日進入內峰的機會,但內峰弟子要想外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有了蕭然的允許,本就心系吳奇的張余楓就可以常常去看一看,讓他非常高興和感激。

  他看到了蕭然懷裡的小毛球,思緒突然就回到了幾年前。

  那時候蕭然還是外峰一個普通弟子,因為臥床養傷兩年,過得比旁人更辛苦一些。

  因為他出身丹術世家的蕭氏,頗有幾分見識,被吳奇要到了靈植田,然後就與他們相識了。

  張余楓甚至還記得第一次看到這個小傢伙的場景。

  他“有眼不識泰山”,把這隻妖獸幼崽當做了尋常小奶貓,還跟那時候的“蕭師弟”論述了“捉老鼠”的事情。

  現在想想,真是又好笑,又溫馨。

  當年那隻躲在蕭然懷裡、面露戒備、瑟瑟發抖的小傢伙,雖然外貌沒有發生改變,但現在已經不怕生人了。

  它對張余楓是熟悉的,眼神不躲不避,神情中還帶著一絲“睥睨天下”的小霸氣。

  只見小毛球穩穩地蹲坐在蕭然臂彎中,一隻小爪爪擱在他胸口,牢牢抓住他的衣襟;另一隻小爪爪放在他手臂上,輕鬆自如。

  見蕭然和張余楓說話,它就轉著小腦袋到處看,似乎在巡視自己的地盤,連蕭真人都只是個會移動的“坐墊”。

  就好像眼前的青年,外表看著跟幾年前,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

  和修士築基之後駐顏,或者結嬰之後回春不同,他可是真的年輕,風華正茂啊!

  短短几年時間裡,他先後在靈植田築基,在烈陽仙島結丹,又在極西之地結嬰……這幅年輕的模樣還會持續幾百年甚至上千年。

  人們對他外貌的印象永遠停留在這個時刻,但他的實力和修為卻隨著年歲增長,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提升。

  也許等人們看到這個小毛球變成真正的大妖,才會正視它的厲害之處。

  但現在已經無人敢因為蕭然的年輕,而輕視他的實力和地位。

  蕭然公開了自己的妖修身份,起初讓包括張余楓在內的靈植院弟子十分驚訝。

  但沒過多久,這份驚訝就被平常心取代。

  對於他們來說,蕭真人還是那個蕭真人,對他們一如既往的關心愛護的蕭師叔,還是那個蕭師叔,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張余楓去外峰的時候,偶爾也得幾句旁人的閒人閒語,說他們拜在妖修門下,“前途未卜”,好像繼續待在斷崖洞府,他們會過得如何如何不好。

  事實上,過去幾年中有好幾次,那些明面為他們擔憂、實則心生酸意嫉羨的人在他們面前嘀嘀咕咕,後來又如何?

  所以和過去一樣,張余楓總能一笑了之,根本不會把這些“多事之語”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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