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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還沒等眾人消化這件令人震驚的事,崇法道人又說出一個更加駭人聽聞的消息。

  “池冬角所用魔器,乃上一任魔道天尊贈予魔修葉雋之物,四面鬼煞。”

  格非老祖聞言,立刻道:“四面鬼煞在葉雋被誅之後就下落不明,如今看來,恐怕是被別的魔修帶走了。”

  因年代久遠,有些年輕修士甚至都沒聽說過這個魔器,跟長輩傳音得到一番解釋,才知道這個四面鬼煞竟然是上任魔道天尊手上九個絕世魔器之中的佼佼者。

  很多人不禁在心中嘆道:這蕭真人也是夠倒霉的,原本可能只是想以身作餌,好揪出魔修,卻沒想到運氣如此不好,竟然碰到了一個頂級魔器,難怪就這樣道消身死了,何其悲哉。

  廣潛禪師雙手合十,低下頭道了一聲“阿彌陀佛”,旁人看不到他表情,卻也能聽出其中的悲傷之意。

  白旭承猶不相信地向喬珩那裡邁了兩步,口中喃喃道:“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逍然他明明都已經……”他明明都已經逢凶化吉幾次了,怎麼可能在自己宗門隕落呢?!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喬珩,卻只得到對方一個冰涼的表情。

  相比年輕一輩,格非老祖想的更多:“自上一次萬魔嶺之戰,莊蓬陽誅,魔修應該被吾等重創才是,如今它們這麼快就捲土重來,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帶走,實在太過囂張!”

  “魔修不僅暴虐殘忍,還詭計多端,它們在中原蟄伏已久,恐怕遠不止吾等看到的一面。”

  格非老祖聽了崇法道人的話,立刻驚覺對方此言頗有深意:“您是說,像這種潛伏在道門之中的魔修jian細,還有不少。”

  格非老祖話音未落,周圍的道修皆已明了兩位大能對話間表達的意思,仔細想想,只覺得毛骨悚然起來。

  ——若真的還有魔修或者魔修手下之人潛伏在中原道門,那大家豈不是都身處危險之中,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跟蕭真人一樣著了道,道消身亡了!

  如今當務之急,恐怕得立刻返回宗門,好好地查一查,一定不能讓那些傢伙陰謀得逞!

  隨後崇法道人也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意思:“既有我青玉門的前車之鑑,請諸位千萬莫要心存僥倖,掉以輕心,而應當早作打算。”

  他轉頭看向廣潛禪師:“之後恐怕要勞煩禪師,吾等這一次一定要將門中魔道餘孽,一網打盡!”

  ……

  離開了宴客台,喬珩獨自一人回到斷崖洞府,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走進了小毛球的房間。

  小傢伙正和小靈貓在千機盤裡刨沙子玩,大概是察覺到喬珩回來了,它和雪團都扭過小腦袋瞄了大劍修一眼。

  雪團安安靜靜的,倒是小毛球“嗷嗚”叫了一聲,算是跟他打了聲招呼,然後又扭頭回去,繼續用小爪爪刨啊刨,不知道的,還以為那砂石里埋了寶貝。

  它們根本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依舊是一派天真爛漫的模樣。

  就在這時候,一隻手突然搭到了劍修手臂上,一點也不客氣地來回磨蹭了兩下。

  隨後,那手的主人似乎有些不過癮,暗戳戳開始讓自己的手往前挪動,挪著挪著就挪到了喬珩的胸前,然後就被對方捉住了。

  “外面如何了,應該亂成一鍋粥了吧?”

  第183章 引蛇

  “外面如何了, 應該亂成一鍋粥了吧?”

  喬珩微微側頭,某人早就掛到他的身上, 眼睛亮亮地追問道:“廣潛禪師和老白什麼表情?你告訴他們了嗎?他們是不是很吃驚?”

  “嗯。”喬珩一邊回答, 一邊將蕭然拉進自己懷裡, 然後突然低頭,毫無徵兆地親了上去。

  這個吻顯然不是往日蕭然有事沒事“偷襲”劍修的那種淺嘗輒止。

  蕭然甚至有種要被對方吞下去的錯覺, 沒一會就被吻得腿腳發軟,被喬珩緊緊摟在懷裡才沒得掉下去。

  原本還想讓對方描述一下外面那鍋“粥”的樣子,結果自己腦袋先被吻成了一鍋“粥”,蕭然暈暈乎乎,不知道劍修為什麼一夜之間突然就奔放起來了。

  ——難道真是因為有了名分,所以禮可以不用守了?那他們以後豈不是每天都可以……

  因為白天發生的一切都在他們的計劃之中,蕭然篤定今天事情多, 凡人所謂的“洞房花燭夜”肯定泡了湯,只想著以後有機會再補回來。

  誰知道這天都還沒全黑呢,喬珩竟然就有了如此“興致”, 讓蕭然很是驚訝了一番。

  但就在他漸漸沉溺在與劍修纏綿的快樂中,耳畔忽而響起軟綿綿的小顫音, 還有小爪子撓東西的聲音。

  “嗷嗚嗷嗚~”“喵嗚喵嗚~”“嚓呲嚓呲~”

  這些聲音頓時提醒了蕭然——他們怎麼在小傢伙的房間裡做了如此大人的事情!

  蕭然趕緊把劍修的舌頭頂了回去,努力把頭往後伸,睜大了眼睛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雙手撐在喬珩胸口,讓兩個人可以分開來,整個是一副被“霸王硬上弓”才在小傢伙面前做了錯誤示範的甩鍋模樣。

  他也不管喬珩眼神如何幽深, 只用袖子抹抹嘴,扭頭朝千機盤看去,這才發現,他們和小毛球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豎起了一整排帶鞘的長劍,像圍牆一樣把彼此視線擋得嚴嚴實實。

  難怪小傢伙們發出了類似撓門的聲音,可能是突然不見了蕭然,連千機盤都顧不上玩了,趕緊出爪“救”他來了。

  喬珩鬆開了蕭然,劍也都收了回去,小毛球和他們之間再無阻攔,小傢伙立刻撒開小短腿就往蕭然身上撲來。

  “嗷嗚嗷嗚~”小毛球一落到蕭然懷裡,馬上拿小爪爪指指剛剛有“劍牆”的位置,然後又指指大劍修,一副言之鑿鑿告刁狀的小模樣。

  小靈貓也跟著它,上身扒在蹲下來的蕭然腿上,昂頭看他。

  因著結侶大典臨近,有些東西別人可以幫忙,有些卻是不行,所以一直沒什麼事情做的蕭然總算是忙了起來。

  再加上他們還發現了蕭逸的事情,為避免打糙驚蛇,很多事情他們都是親力親為,而且每走一步都十分謹慎。

  這段時間事情一多一忙,他們自然就有些顧不上小毛球。

  雖然它現在有小夥伴陪玩,但到底還是最依賴蕭然的,之前又有某人催動山河圖而昏迷數日的事情在,所以待蕭然醒來,小傢伙充分表現了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根本不能撒開眼、撒開爪子。

  今日,蕭然一直把小傢伙們放在御靈環里,主要是避免人多出事。

  等從池冬角那裡脫身,蕭然秘密回到門中,藏在小毛球的房間裡,才把它們放出來,一邊等師父崇法道人和喬珩去解決外面的事情,一邊陪它們玩。

  要是屋內無人,就算小毛球的房間設了再多法陣、禁制和法寶,他也不可能放著小傢伙在可能有魔道jian細的地方獨自待著。

  蕭然拍拍它的小屁股,給順了順毛,然後把雪團也抱了起來,把它們放回千機盤裡。

  小傢伙扒在千機盤的邊邊上,衝著劍修呲了呲小辱牙,然後才扭頭繼續用小爪爪扒砂石。

  雪團看了看小毛球,又看了看蕭然和沉默不語的大劍修,似乎還沒搞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蕭然摸了摸它的小腦袋,笑道:“沒事了,繼續玩吧。”

  雪團拿自己的小腦袋蹭了蹭蕭然的手,才回到小毛球身邊,跟它並排著,一起扒拉沙坑。

  被兩個小東西這麼一鬧騰,房間裡曖昧纏綿的氣氛當然煙消雲散。

  於是蕭然坐到椅子上,繼續剛剛的話題,他詢問起外面的情況,喬珩一一回答。

  “這是個再好不過的機會,那些怕死的人以為我死了,回各自宗門之後肯定會仔仔細細地查,就算不能完全篩清楚,也可以揪出不少鼠輩,對魔修造成巨大的打擊。”

  喬珩對那個“死”字似乎頗為在意,他往前走了兩步,臉色也變得更加嚴肅。

  蕭然見自家的冰山比平日還冷上幾分,心裡知道他在計較什麼,連忙安撫道:“這只是權宜之計,說說而已,我這不還好好地坐在這裡嗎?要能引出魔修那邊的大傢伙,才是最重要的事!”

  原來,他們發現了蕭逸的事情之後,一開始確實只打算通過蕭逸抓住潛伏在莫尋山的池冬角和魔修。

  崇法道人和喬珩其實並不願意蕭然以身犯險,但蕭然非常清楚,如果這次不能抓個現行,依舊很難給蕭逸定罪,更何況還有個池冬角躲在暗處,伺機為莊蓬陽報仇,對於他們來說始終是個隱患。

  沒有日夜防賊的道理,與其以後都要提心弔膽,不如現在冒點風險,然後一網打盡,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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