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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庭和低頭,看到地上的零零散散落著的幾個用過的計生用品,才臉一燙,彎腰一一撿了起來手好。

  昨夜他並沒帶,用的是她帶的那盒,是那回統一發放的。

  待側目,看到她穿兜衣的時候,才忍不住說:“我給你買的,你不喜歡嗎?”

  什麼?

  阿桃系兜衣帶子的手一頓,看向上仙。

  庭和見她仿佛是真的不知道,才問她要了那日給她的玉葫蘆。裡面不單單裝了一些糕點,還有幾件布料極省的兜衣。

  庭和拿了一件藕色繡著桃花紋的,遞了過去:“你那件別穿了,穿這個吧。”

  阿桃倒是不知這玉葫蘆里還裝著這個。她接了過來,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知道是兜衣,彎唇看向上仙:“怎麼穿?”

  庭和一愣。她身為女子,難道不知道如何穿兜衣嗎?不過……這兜衣和她往常所穿的的確不一樣。

  他猶豫了一會兒,才坐到她的身邊:“給我吧。”

  她容貌嬌美鮮嫩,可嬌軀卻比一般的女妖發育得要好,胸前玉峰雪山,甚是險峻壯闊。若是其他女子,有這般的底子,定然會花心思在自己的梳妝打扮上,可她卻不一樣。他去過她的住處,衣櫃裡沒什麼衣裳,大多都是fèngfèng補補在穿的,雖然天生麗質,卻總覺得可惜。

  至於這兜衣,不知道穿了多久,雖然乾乾淨淨,卻洗得有些發白了,而且她發育得快,兜衣早就不合身了。只是她卻絲毫沒有察覺,每回穿兜衣,分明擠不進去,卻硬要塞進去。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想到給她買幾身兜衣。

  庭和俯身過去,替她將兜衣扣子扣好,一面穿一面如往常在傳道授業般耐心的對她說:“先扣好後面的扣子,背後有三排扣子,你穿得時候比一下怎麼扣舒適就扣哪排。還有這肩帶也可以調整……”

  這是天界最流行的款式了,他沒有什麼經驗,去買的時候也是店家推薦的。自然順道學習了一下如何穿這種樣式的兜衣。

  “還有……”

  還要最後一步,庭和目光略微一低,稍稍頓了頓。

  阿桃的確沒有穿過這種兜衣,眨眨眼問他:“還有什麼?”

  庭和的手指搭在她的肩膀,略微停頓了片刻,而後深吸了一口氣,將手從她的身後伸入她的腋下,替她做最後的調整工作。

  調整之後,庭和沒有看她,起身站了起來,寬轉過身背對她。

  袖之中的雙手下意識的攏了攏,語氣淡淡的說:“你看看還有哪裡不太舒服,你自己再調整一下。”

  身後傳來阿桃的聲音:“嗯,穿好了。”

  庭和這才轉身過去。見她已經穿上了一言堂統一的青色衣裙,不過大概是換了合適的兜衣的緣故,那胸前越發的挺拔起來,而且原本穿的是傳統樣式的肚兜,如今換上堪堪罩住那兩瓣的胸衣,中間的溝壑立刻深邃了起來。庭和見她要起來,當下隱隱蹙眉,忙道:“再等等。”

  “嗯?”阿桃疑惑的看他。

  片刻之後,庭和才收了針線。

  而後伸手替她將剛剛fèng在衣領內側的暗扣扣了起來。

  原是略微敞開的領口當下就變得嚴實,只露出一截纖細的玉頸,至於那衣料包裹下的美景,如今已然無處可窺了。

  第24章 一個【含入V通知】

  山長和兩位仙君正在用早膳,看到上仙清雅秀逸,徐徐而來,當下就問:“流雲峰蟬噪鳥鳴,不知可有打擾上仙就寢?”

  庭和上仙儼然精神奕奕,仙姿無雙,言辭謙和的說:“並無,睡得甚好。”

  這便掀袍落座,和三人一道共進早膳。

  丹提仙君就坐在上仙左側,側目看去。白玉簪,墨雲冠,見這上仙側臉俊朗,便是細看,這皮膚也挑不出錯來。目光沿著他的下巴緩緩往下移,看到了什麼,目光一頓,繼而微微一笑說:“上仙真是好脾氣,小仙見上仙仙軀有損,這流雲峰的蚊蟲可真是大膽,竟連上仙都敢叮咬。”

  語氣端得一副敬重上仙的模樣。

  山長聞聲望去,果真見上仙頸部之下,那沒入衣領處的皮膚,有幾處紅痕。

  山長知曉夷山的蚊蟲猖獗,卻也沒想到會猖獗到這種地步,居然敢動九重天上仙的身軀,當下變了臉色,緊張道:“是小妖管教不嚴,還望上仙責罰。”

  他乃山長。既是山長,這夷山的大小事務都有他的責任在。

  庭和吃著薄餅的手停住,不疾不徐的將餅放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領口,果真有幾道紅痕隱約可見。想到昨夜與那小妖的一夜放縱,不知怠倦,上仙的耳根微燙,面上卻端得一臉的淡然,緩緩將衣領攏了攏,將那些紅痕遮蓋住。

  才對山長說:“蚊蟲叮咬罷了,並不是要緊事,而且此事與山長無關,山長莫要自責。”

  他哪裡能不自責?見庭和上仙如此好脾氣,山長卻是不能不當回事兒的,心裡想著,待會兒定要召集夷山蚊蟲,好好教訓一番。

  丹提仙君嘴裡叼著薄餅,看著庭和上仙和山長的話,嘴角稍稍一揚。

  ·

  野營之後,一言堂的弟子們自然要繼續回到學堂上課。住學舍的弟子們則紛紛搬了進去。

  阿桃和芍藥一屋,女孩子東西多,阿桃卻沒什麼要搬的,就幾件舊衣裳,並沒有什麼首飾。

  芍藥精心將寢室布置的溫馨舒適,又替阿桃鋪好了床,又去忙活其他的事情,開心的對她說:“住學舍也挺好的,聽說上仙和仙君們晚上還會輪流過來值班,咱們自習的時候也能向他們請教一些問題。”

  住學舍一方面保障了離一言堂距離遠的小妖們的安全,一方面也起了規範作用。每日的作息都是規定好的,而且晚上還多了一個時辰的自習。

  見阿桃沒有動靜,芍藥轉過頭去看,就見阿桃已經在榻上睡著了。芍藥知曉阿桃愛睡,卻不知她竟這樣就睡了。於是過去,拿起毯子蓋在她的身上。

  看著她側著身子睡覺,胸前呼之欲出,便是芍藥是個姑娘家,看得都有些害羞。

  芍藥出去打熱水,經過樓下長廊的時候,遇見了庭和上仙,遂恭敬行禮。

  庭和見她往常和阿桃形影不離,目下就她單單一人,則問:“阿桃呢?”

  阿桃是上仙的課助,芍藥自然沒有多想,說道:“阿桃昨夜沒睡好,這會兒在休息呢。”說著才乖巧的對上仙道,“上仙可是將功課批改好了要阿桃去拿?我替她去拿吧。”

  庭和低低嗯了一聲,旁的倒是沒有說什麼了。

  芍藥目送上仙離去,覺得上仙不愧是上仙,單看個背影也是如此的高高在上。之後趕緊去打水,順道幫阿桃去拿功課。

  經過學堂,庭和便看到一抹淡黃色的人影在裡面。目下已經下學,離自習還有段距離,依著夷山小妖們的性子,哪有弟子還會留下來繼續用功呢?

  庭和素來欣賞踏實勤奮的弟子,遂跨步過去,就見一個清瘦的身影待在最裡面最裡面一排最後一個位置,手裡不知拿著什麼,正將桌板翻起。

  看到上仙過來,那弟子才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結結巴巴道:“上、上仙。”

  是隔壁乙班的男jú妖,名叫玉管,膽子生的小,經常被欺負,早前還因犯事被關進了幽司局。不過夷山的幽司局不似九霄閣那般的規範,他在裡頭也是吃了一些苦頭的。庭和見他經常被其他小妖排擠,暗下也對他稍稍照拂一些。

  這會兒見他在阿桃的位置旁邊鬼鬼祟祟,便問:“你獨自待在此地,意欲何為?”

  玉管雙手握著手裡的東西,白皙的臉滿是被抓包的羞赧,言語吞吐道:“我、我是來……”他抬起頭,一雙眼睛猶如幼鹿般濕漉漉的,小聲的說,“小妖仰慕阿桃許久,所以今日準備向阿桃表明心意。”

  阿桃的確美貌,想來仰慕她的男妖也不在少數,可她性子孤高,便是男妖仰慕她,也很少有吐露感情的。這個膽小的jú妖……庭和淡淡掃了他一眼,見他雖然瘦弱,卻也生得十分清瘦,算是個俊俏的少年。

  他道:“你仰慕她什麼?”

  啊?

  玉管睜大眼睛,粉唇稍啟,甚是俊俏可愛。

  之後才紅著臉,低頭說道:“我生性愚鈍,素來法術不精,旁人只要學一天的法術,我學三天可能都學不會。在我小的時候,我就聽我母親說,咱們夷山修行最有天賦的,是個桃妖。後來有幸入學,和阿桃相識,雖只遠遠看過,卻讓我心潮澎湃。上回見識了阿桃姑娘在實踐課上的表現,我就、我就愈發心心念念……”

  說到最後,這純情的少年滿面通紅,卻是眉梢含笑的。

  庭和微蹙眉頭,心下有些不太舒服,繼續道:“那你是打算追求她?”

  玉管當即搖頭,這會兒說話倒是利索了一些,一字一句堅定的道:“阿桃姑娘並非池中物,日後定然不會只屈居夷山,我不求一直陪伴在她身邊,只求與她春風一度,有段露水情緣。”

  對於夷山的小妖來說,露水情緣是習以為常的。

  庭和沉默良久,看了看窗外的景致,而後才慢慢的說:“你有如此痴心,自是難得,不過目下還是應當以學業為重。”

  玉管連連點頭:“上仙說的是,在學堂內,我一定不會打擾阿桃姑娘的。”

  庭和低低“嗯”了一聲,才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書信,諄諄教導道:“我身為你的夫子,本不該管你的私事。只是平日我對你也諸多留意,今日你有此勇氣,實數難得。不過——你在信中除了吐露仰慕之心外,可還寫了什麼?”

  玉管見上仙居然不對他嚴加斥責,反而和顏悅色的教導他,立刻說:“約阿桃姑娘明晚子時在溪畔相會。”

  相會做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了的。

  庭和轉過身去,負手而立:“感情之事不能勉強,今日你送上書信,屆時阿桃若是前去赴約,自然情投意合,一樁好事;若是不去赴約,便說明委婉的拒絕了你,若真如此,到時切莫再前去糾纏,以免落得對方的厭棄。”

  上仙說得非常有道理。

  玉管用力點頭,心裡也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可還是隱隱希望,阿桃姑娘能夠赴約。

  他將寫滿整整三頁給予真心的書信小心翼翼的放到抽屜中,而後才對上仙說:“上仙放心,若阿桃姑娘看了之後未有絲毫動心,我定然不會再對她有所糾纏,從此踏實修行,以阿桃姑娘為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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