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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英去了片刻,果然很快就取來瀟灑閒人的幅人物立軸,一打開看時,原來畫的是幅《憨道士斬妖圖》,畫中個面目憨厚的道士,一腳踩只妖狐,那妖狐上身已經化作美女,屁股後頭卻還拖著一條尾巴。這幅畫筆墨潑辣,形象生動,寓意深辟,構圖新穎,的確堪稱為楨妙品。

  柳寒雲想到以後葒景要進柳府家門,總歸要薰陶下方面的情操,特意拿著畫到柳寒江身邊,品評一番,然後詢問柳寒江身後的葒景有何感想。

  葒景哪裡知道位大哥的好心,看著畫撓撓頭,心直口快地答道:“要咱看的話,這道人好生奇怪,怎麼踩人家尾巴不算數,還拽人家胳膊!怕不是看上漂亮的狐狸精吧?要不然殺個狐狸哪會這麼麻煩?再說,要殺狐狸精的話,光踩尾巴有什麼用?倒是把手裡頭擺姿勢的劍往狐狸脖子上刺才是殺人的樣!咱看這道士像是個六根未盡的,估計歪歪心思不少!”

  這番話說出來,不說柳寒江這個畫者聽得滿頭冷汗,做大哥的柳寒雲更是被氣個半死,這、真是有辱斯文!好好的一幅弘揚道法的藝術品,竟然被這個弟媳婦評成不入流的戲美圖!偏偏他又不好在身為外人的寶珠面前發作,以免丟了柳府的臉面,只好鬍子氣得翹翹,回座位,板著臉不再說話。

  謝子游肚子裡頭笑得已經快要打結了,這回答可真夠妙的!要按照葒景的評論,這幅畫也就不用叫《憨道士斬妖圖》,乾脆叫《色道士調戲狐狸精》更貼切。看來自己前面刻意地冷嘲熱諷反倒是落下乘,像這樣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當真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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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在看《到開封府混個公務員》時,看到的評論,搬過來給大家一塊欣賞……我覺得很有感覺:

  我蹲在

  深深坑中

  恨不能

  盪盡綿綿心痛LING

  望坑中

  群情激涌

  劍在手

  問大大家住幾樓幾棟?

  人世間

  有萬文千坑

  我獨愛

  愛你那一坑

  傷心處別時路有誰不痛

  多少年不醒塵夢

  我心中你最狠

  多少月都不更

  你用一聲不吭

  換我一等再等

  我心中你最狠

  我的淚向天橫

  來世再不跳坑

  歸去兔死狗烹

  我心中你最牛

  我的淚向天飆

  坑中雞飛狗跳

  你在坑邊笑

  寒雨遲暮歸

  涼風迎秋到

  已是懸崖百丈坑

  猶有新人跳

  落地不還生,

  無處把冤報,

  待到鬼哭狼嚎時,

  你在坑邊笑!

  進宮

  寶珠一見這幅《憨道士斬妖圖》,更是愛不釋手。謝子游雖然本是個極大方的人,但也不願意把心上人所畫的立軸並送他,於是用阿英早就準備好的另外幅本朝名家的畫卷替。寶珠雖然有些遺憾,但次到柳府已經收穫頗豐,卻不敢再有奢求。更從自己身邊帶來的個小革囊中,取出本厚厚的手抄部,贈給在座人中最年長的柳寒雲,作為回禮。

  柳寒雲接過來看,只見那封皮上印著《紙硯齋評湘雲記》幾個大字,卻不載作者姓名。柳寒雲捧著這本書,沉思片刻,才猛然記起,這些年坊間曾流傳過部奇書,書名就叫《湘雲記》,大約是庚子年一個沒落的王孫所作,文情並茂,是第一等的好文字。可是再好也總歸只是一部小說,柳寒雲自是不會喜歡,就隨手轉給了柳寒江。

  柳寒江倒是素來喜歡讀些小打發時間,也曾多次托人尋購此書,直未能找到。近日卒然得到,哪能不高興,臉上也不冷清,客客氣氣地道謝:“多謝寶珠,此書是否就是《留園詩話》中所的京城某位沒落王孫所著,又名《王府往事》的新編部?”

  寶珠笑著答道:“正是,這可真是一部嘔心瀝血的傑作,先生看後,一定會很讚賞它的。”

  柳寒雲插嘴道:“江兒,你如今已經是朝廷新貴,當了樞密官兒,倒是少花些心思在這些旁門左道上,隨意看看還可,但絕不可沉迷其中!”

  葒景心想,自己的媳婦得自己護著,於是趕緊幫柳寒江辯解:“大哥的話也不能這麼講,難道當那個什麼官兒,就連小說都不能看了?歷代帝王將相中,也有不少吟詩作畫的人嘛。”

  柳寒雲聽這話,對葒景更是不喜了,哼一聲,背著手就走了,留下寶珠和柳寒江在那尷尬不已,謝子游笑得滿臉得意,葒景則是莫名其妙,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到底錯了什麼,惹得阿寒的大哥如此生氣。

  寶珠也是個機靈的,趕緊帶著八角鼓班兒的眾人起身告辭,謝子游自然也有暗衛的事情需要處理,依依不捨地跟柳寒江告別,隨寶珠他們一起出大門外。

  柳寒江送走人,趕緊跟葒景吩咐一番,就入了柳寒雲的屋子。柳寒雲此時正在用下人遞來的滾燙毛巾擦擦手,見到柳寒江過來了,點了點頭,也叫毛巾給弟弟擦手。兄弟兩人仍就昨晚未討論完的革新條陳逐項地琢磨了起來。

  這麼討論起來,就停不下來了,兩兄弟乾脆連後來來賀的人也都叫下人幫著打發了,悶在書房裡整整一個下午,直到深夜兩人叫了宵夜,才停下討論,一起吃完晚飯,分別回房間睡下。

  柳寒江脫了外衣,洗漱過後,打發走伺候的下人,正要朦朦朧朧入睡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陣輕微的叩門聲。打開房門看,星光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葒純純。

  葒純純走進房來,臉上帶著混合數種表情的神色,就像個即將搶劫銀行的匪徒,在成功的喜悅和失敗的風險中來回徘徊不已,但最終還是為財富豁出生命的感覺。

  這幾天天氣溫降得厲害,特別是晚上,已經很是寒涼。柳寒江耐不住夜晚的霜凍,一個健步縮回被窩,只露著兩隻清澈如水的眼眸望向有些不對勁的葒純純,隨口問道:“半夜三更,跑到我房裡幹什麼?”就算葒純純你習慣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外加半夜不睡覺,喜歡月光底下練輕功,你也別來打擾我睡覺好不好?要不是考慮到還要維持柳某人喜歡的假相,早就腳把踢出去!

  葒純純轉身把門插上,幾個小步輕挪,走到柳寒江床邊,問道:“阿寒,你說過喜歡咱,對不對?”說著伸手插進被褥裡頭,抓柳寒江的胳膊。

  柳寒江本就沒提防,來不及壓住被褥,胳膊直接被葒純純抓住,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冷然道:“你問這個幹什麼?”柳寒江心裡頭其實已經開始忐忑,可是考慮到自己最近確實沒再怎麼找葒純純的事,反而對他挺好,也就沒往壞處想。只以為葒純純本就是江湖人士,對於禮儀之類的不太清楚,才會這麼無禮地插人被窩。

  葒純純咬了咬嘴唇,直接趴到柳寒江地被褥上,決然地說道:“阿寒,今日大哥說的讓你娶咱進門的事情,咱是堅決不能許的,要不然師傅他老人家九泉之下怕也不能瞑目!咱想過了,咱嘴皮子上說不過你們這些個讀書人,還不如實際比個高下,誰更厲害就把那個弱的壓在下頭好了!咱們今晚就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就算是大哥也不能再說什麼!”

  葒景一邊說,一邊就動手掀被褥!師傅說過,跑江湖的最忌諱夜長夢多了,無論做什麼都應該想到就做,更要快、狠、准!

  柳寒江總算反應過來了,這次的葒純純爆發得可是非同一般,這、可相當於入室弓雖。女干那!要比武力他一個當書生的哪裡能比得上一個武林高手!柳寒江柳木頭從來沒想過自己真的有一天會跟男人上床,腦子裡頭還一直保持著娶個水靈靈的媳婦的想法,壓根沒想過兩個人共處一室也會發生貞操問題!

  這下子可把柳寒江嚇得魂兒都快出來了,想到自己被葒景從後面XXOO……惡!太、太可怕!世界末日不過如此!!趕緊雙手抱緊被褥,死活不撒手,咬緊牙關道:“葒景,你快住手!你小子腦子又抽什麼筋!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就叫人了!”

  失敗、這也太失敗,什麼時候我柳某人也要學那些個弱女子用嗓子尖叫來拯救自己的貞操了!更大的問題是,今晚忘了把秘籍放在身邊,如今想威脅葒色狼都威脅不著了……流年不利啊,明兒起睡覺一定看黃曆!

  葒景拿出跑江湖的少俠氣魄,任他風聲雨聲打雷聲,全部聽而不聞,稍微一運氣,幾下就掀開被窩,雙手把柳寒江的胳膊鎖住,下身把柳寒江的雙腿壓住,臉上帶著羞澀朝著柳寒江道:“阿寒,雖然今天沒找著機會問謝大少這種事情怎麼辦,可是我卻問他的侍人阿英了,阿英還特地給了一本圖,我都看會了,一定不會弄疼你!”

  不、不是個問題!柳寒江惱怒地拼命掙扎:“誰管弄不弄疼我!我本來就是騙你的,你還真的以為我喜歡你不成?你快住手,老子對男人沒興趣!!”偏偏任他柳寒江使勁吃奶的力氣,細胳膊細腿也無法撼動葒景的分毫,只有步步退卻得份兒……果然沒有武功就是吃虧啊!我的貞操啊啊啊啊啊……

  葒景根本沒拿柳寒江的話當真,阿寒是個讀書人,必然是因為害羞才會這麼說話。那阿英不是囑咐過了嗎?床第之間的話,理解起來跟平日的不一樣,要反著理解!!

  一會兒的功夫,柳寒江就因為用力過度開始大口喘粗氣,一向冷清的眼睛更是泛起濕潤的艷紅,凌亂的髮絲無助地披散在枕頭上,平日缺少日照的白皙皮膚上因為過於激動而浮現薄薄的粉紅,這一切看得葒景連著咽口好幾口唾沫,終於忍耐不住,幾下子把兩人的衣物全都扯碎,身體覆了上去。

  反正眼前的是自己的媳婦,早吃晚吃都是他葒少俠自己吃!不如快刀斬亂麻,早日搞到自己手裡頭才是實打實的真!

  操!已經不是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可以解決的了,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啊!!柳寒江再也顧不得男人的自尊,奮力從嗓子裡發出臨死的尖叫:“救——命——啊啊啊啊啊————”

  隨著這聲驚地泣鬼神的叫喊,房門的窗戶被猛然穿破,一個身影凌空飛來,“砰”地一聲把葒景踢飛到了牆上。葒色狼昏迷前不甘心地吐出四個字:“偷襲……無恥……”

  柳寒江倚在床頭,渾身冷汗淋漓,右手捂住狂亂跳動的胸口,臉色發白地打了個寒噤。若是真的被葒純純得了逞,自己這一輩子都不用抬頭做人了!突然間,身體一輕,猛得被來人摟在懷裡,抬眼望去,只見一身夜行衣的謝大少正低著頭臉焦急地問道:“寒江,你沒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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