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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爺爺捂著肚子坐在花壇上,一邊笑一邊拍大腿,其實我也不太知道他在笑什麼,就跟著傻笑。

  這就是所謂我在榮家老宅“裸奔事件”的真相。至於太爺爺和爸爸看到我那個樣子之後震怒之類的事,純屬子虛烏有。

  後來太爺爺叫一個工人去河邊把我的衣服拿回來。我穿好衣服,他說:“傻孩子,我們家有游泳池的,不用到那種地方去游水。我叫人帶你去?”

  我立刻搖頭。我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一條黑乎乎的蛇在眼前游來游去,太可怕了。太爺爺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恐懼,他拍拍他身邊的地方,我想到也許他會再給我紅包,就坐了過去。他又笑了一陣,忽然問我:“你覺得你爸爸這個人怎麼樣?”

  我老實回答:“不知道。”

  太爺爺又問:“他對你好不好?”

  我想了想,回答:“好。”

  “是好啊。其實剛才踩我的花的是你吧?”

  我:“……”

  太爺爺說:“我看你們的腳印就知道了。你們鞋底的花紋是不一樣的。”

  我大吃一驚,對太爺爺立刻多了幾分崇敬。

  “你爸爸就是這樣,護短,還喜歡代人受過。什麼事都攬到自己身上。你說,這樣做人還有什麼意思呢?”

  我一時間還不明白。然而太爺爺已經轉移了話題:“來,幫我澆花。”

  後來我才發覺太爺爺的話實在很有道理。爸爸確實是他說的那樣,不論別人犯了什麼錯,他都要自我檢討一番,讓別人覺得那是他的錯。不論對身邊的人還是敵人都是如此。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身邊的人對他死心塌地,漸漸地也有不少政敵被他爭取過來。但是也因為這樣,也造成了很多誤解。

  關於太爺爺說的“護短”,在我正式回到月亮宮生活之後便有了更深的體會。在某些時候,如果換了外人的眼光來看,他對我的庇護簡直有些不可理喻。那些造成媒體媒體大戰的事件各位想必都還記憶猶新,我就不多浪費筆墨了。

  那天下午太爺爺又去找爸爸談了很久。我想他們應該沒有再吵架,至少爸爸從太爺爺的書房出來的時候,他們的表情都還算自然。然而在回花都的車上爸爸卻顯得有些頭疼。他說:“我本來想請老師到家裡給你上課的,但是爺爺說你應該去上學。”

  我說:“我不去。”意識到我們現在在同一戰線上,我立刻幫他想好了不用送我去學校的藉口:“你說你沒錢嘛。”

  爸爸仍舊很頭疼:“我說了。他說你應該去布萊頓讀書。因為外國的基礎教育教的東西比較簡單,你去了以後能跟得上同齡人的進度。太爺爺會負擔你讀書的費用。”

  我驚得跳起來:“啊?!”

  布萊頓?我一句布萊頓語都不會說,送我去那裡讀書相當於把一個不會游泳的人扔到水裡,下場只有一個——被活活淹死!

  爸爸用無奈而乞求的眼神看著我:“我不能太違拗他老人家的意思,所以你還是去吧。”

  我縮成一團:“不去。”

  爸爸嘆息:“你不想去也不行。太爺爺已經在給你辦手續了,過兩天就會有人送你去布萊頓。你不用怕,那邊有人照顧你的。”他拍我的肩膀,“你看,我不也願意你去得那麼遠的。可是這也是個機會,畢竟要真讓我送你去,我也付不起那個學費。”

  我怎麼抗議都沒有效果。家裡日夜有人看管,我想也跑不掉。有天晚上,爸爸自己拿了一根針管來,說是為了檢查我有沒有生病,抽掉了一點血。後來他才很欣慰地告訴我,他是檢查我的血型和他的是否一樣去了——那天我無心說的話令他有些擔心。檢查的結果是我的血型和他一致,而他的血型則像祖母的,和爺爺不一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兩天之後,我就被兩個十分雄壯的保鏢夾上了飛機,開始了我長達三年的海外遊學。

  所以,關於“爸爸不能忍受我的惡劣行徑於是送我去留學”的說法。也是不正確的。我得知當中的真相已經是三年後了。我回來參加太爺爺的壽宴的時候問起這件事,太爺爺說:“我怎麼可能打發你去那麼遠的地方喲——我巴不得你天天回來陪我老頭子呢。你想想看,送你上飛機的是不是你爸爸的保鏢啊?”

  我傻眼了。

  我因為上當而怒火中燒,而爸爸又被太爺爺臭罵了一頓。

  第109章 番外:第一家庭的假期 上

  “GG?”

  榮啟元接過榮景笙遞過去的策劃書,還以為那是宣傳競選連任的GG。“現在拍GG有點早了吧?”

  大選畢竟還有一年半。太早進行宣傳的話,反而可能會在民眾當中造成逆反心理。

  “不是競選的GG,是國家旅遊局的GG。”榮景笙笑眯眯地說,眼睛裡怎麼看都有點邪惡的光芒。

  榮啟元頓時把注意力提高到警戒線以上。

  “你就管我們陣營的宣傳就行了,和旅遊局扯什麼關係?”

  “唔……”榮景笙把策劃書奪過來翻給他看,“其實是他們托我幫忙,想讓我說服你參與這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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