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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現在,生米都煮成熟飯了,袁老太竟然告訴他一切都是他弄錯了。自己更是淪為了搶了兒子的妾室的混帳爹,這種種的一切是讓袁老頭怎麼也接受不了的。

  “以為?以為什麼?你不會告訴我,你以為兩個丫頭是我為你納的妾吧?呵呵…可真是笑死人了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現在兒子在這兒呢,你也不怕人笑話明明就是自己為老不尊,動了歪心思,怎麼?你還有什麼藉口”而看到臉色難看的袁老頭的袁老太此時卻開始不依不饒起來。

  “滾,滾,都給我滾大郎,你趕緊把這個賤女人給賣發了出去,這個老不死的你也給我滾”袁老太衝著袁老頭大聲嚷嚷道。

  “娘…”而一直站在兩人中間的袁子忠卻是一臉的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這說到底是爹娘屋裡的事情,他這個做兒子的現在又如何開口說話呢。

  “老太太,老太太,求求您饒了奴婢吧,求求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婢是真心想要好好伺候老老爺的,奴婢經後也一定會更加盡心地好好伺候老太太的…”此時夏香也像是浸了水的帕子,一個勁兒地往下落著淚,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一旁的袁老頭有一絲不忍。

  如果說這件事情是他誤會在先,那豈不是最無辜的就是這個夏香。好好的女子,也不過豆蔻的年華,就是比自個兒的閨女也要小那麼幾歲。袁老頭想到這兒,再想到昨晚雖然也不是自己先起的心思,可到底自己也還是占了人家的便宜,就這樣沾過就扔,將好好的女兒家賣了出去,自己又於心何忍呢?

  可是看著袁老太在床上氣的上半氣接不上下半氣的,袁老頭又覺得如果真的收下了這個夏香,恐怕真的是要家無寧日了。

  這可如何辦好呢?一時間,袁老頭也沒了主意。

  見袁老頭臉上閃過一絲不忍,同樣聽到的夏香的話的袁老太卻沒有他的那番憐花之意。只見她突然就‘噌’的從床上走了下來,衝到了袁老頭的面前,抓起夏香的頭髮就是一番生拉硬扯,更是巴掌不斷。

  夏香吃了痛自然是下意識的向著身邊袁老頭的身後躲了過去。而袁老太見狀更是怒火中燒,連帶著袁老頭也吃了她好幾爪子。

  而一直站在床邊的袁子忠看到袁家二老和那個夏香扭打成了一團,自然也無法在那兒干站著,趕緊上前阻攔,就這樣,夏香的慘叫聲,袁老太的怒罵聲,袁子忠的勸說聲,還有袁老頭時不時發出的怒吼聲一時間都交織在了一起。

  當袁子忠堪堪將三人分開,四個人的臉上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上了一些傷痕。

  抉擇 第兩百零二章 收房

  而就在這時,好巧不巧的,被袁子忠硬力扯開的夏香一個沒站穩就這麼倒進了袁老頭的懷裡,袁老頭倒是沒什麼心思想這個艷福,可眼看著這人就朝著自己的身上倒了下來,無奈只得出手扶了一把。

  而這一把卻是足足刺痛了袁老太的眼睛,讓剛收回手的袁老太又激動了起來。

  “你…你們…jian夫yin婦你這個活該進豬籠的小騷娘們,看老娘不撕了你。”袁老太抖著手指著那夏香,赤紅著眼睛怒罵道,說著就要上前繼續撕扯。

  袁子忠連忙上前用身子攔著,袁老太掙扎不開,便索性就這袁子忠的胳膊指著袁老頭和那夏香罵道:“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東西,這才剛進城幾天,日子還沒過踏實,你就動起了花花腸子。可憐我當年跟了你,姓袁的你是要田沒田要地沒地,我不顧我娘的反對硬要嫁給你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小木匠,好啊,現在你就這麼對我?…當年,我嫁進你們家,你母親可是沒少刁難我,端茶遞水,晨昏定省,我哪一樣沒做?當初分家的時候,你不過就只分得了兩畝薄田,是我辛辛苦苦帶著大郎,一起到山上摘野菜,這才千難萬難的過了去。後來,我懷了大姐,你又別你那死鬼老娘逼著出錢幫你那不成器的哥哥,那時候咱家而當日子也不過才好了一些,你就巴巴的送了錢過去,我說過一句嗎我?原想著你是個老實的,我吃點兒苦也就罷了,卻沒想到你實心裡如此的下作,竟然連兒子的妾你…你也伸手…呸我呸”

  “大郎,大郎你別攔著我,你看到了吧,你爹還護著那個小賤人…他…他就是不是個正經的東西…”袁老太指著袁老頭怒罵著,還掙扎著想要掙脫袁子忠的阻攔,向前繼續纏打那夏香。

  袁子忠是攔得滿頭的大汗,袁老太到底是他娘,他是輕不得重不得,可還要攔住了她。而此時一直站在袁子忠身後的袁老頭突然抬起了頭,沉著聲音道:“大郎,你把你母親給放開”

  袁子忠聞言兩邊看了看,在袁老頭的再次催促下,鬆開了手。而袁老太看著袁老頭一臉的陰沉,一時卻不知是該繼續張牙舞爪還是暫停進攻。

  “你不是要撕了她嗎?你不是要打我嗎?怎麼,啞巴了?”袁老頭瞪著袁老頭道,胸口卻劇烈的起伏著,“原來夫妻那麼多年,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一個人。好,好,好。”

  袁老頭來回走了兩步,連說了三聲好,這讓袁老太可袁子忠都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我告訴你,夏香的事情是我誤會了,前幾**將人帶了回來,根本就沒和我說清楚這兩個丫頭你倒是是給誰買的,我聽著外面的婆子那樣說了,又見你親自帶在身邊,這幾日更是讓夏香晚上去我屋裡伺候著,自然也就這麼誤會了。但現在既然木已成舟,說這些個也的確沒什麼意義,不過我告訴你,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

  “原本,既然這夏香是你為大郎準備的妾,我也不好多說什麼,既然現在已經如此,我全著袁家的臉面昧著良心也是要將她打發出去的。可是…可是…你這個老貨,嘴裡竟這般的惡毒。這件事情本就是咱們做的不夠周全,更是連累了這個丫頭,既然你如此的不依不饒,好,我就收了她,我管他旁人說什麼為老不尊,我對的起我的良心。再說了,這個夏香是咱家買來的丫鬟,也沒有放到大郎的房裡,我就是納了她,旁人又能說什麼”說完,袁老頭就拂袖而去,夏香左右看了看,立馬也從地上站了起來,跟著袁老頭一塊走了出去。

  雖然滿目的狼狽,眉眼間卻是一片喜色。

  而袁老太看著袁老頭走的如此的決絕,就這麼將人收進了房裡,頓時就哭倒在了袁子忠的懷裡,而袁子忠看著袁老頭轉身離開,自己老娘又是一番的哭天搶地,頭不禁一輪又一輪的疼了起來。

  好不容易將袁老太安撫著睡下了,天早就已經大亮。袁子忠剛從袁老太的屋子裡走出來,一早便等在門外的李月蘭便迎了上來。

  “你怎麼來了,走,咱們回去說。”滿身疲憊的袁子忠看見李月蘭迎了上來,微微一愣,忙拉著她回了屋裡。

  “你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一會兒你就該去城樓巡防了,來,趕緊擦擦臉,換身衣服,將早飯吃了。”走進屋,還未待袁子忠開口,李月蘭就拉著他走到了桌前,桌上早已擺放好了一應的早飯和水盆。

  袁子忠探頭向外看了看天色,果然,剛剛還沒注意,他真的差不多快要走了。

  而看著桌上一應周全的事物,沉重了一晚上的袁子忠這才感覺到了微微的鬆快。

  趕緊將身上沾了大片袁老太淚痕的外袍脫了下來,就著水盆將手臉洗了乾淨,接著將李月蘭遞過來的乾淨衣服穿了起來,忙完這一番,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在桌旁坐了下來。

  而李月蘭這時已經將粥盛好了擺在了他的面前,將筷子遞了過去,道:“快些吃吧,什麼事兒吃完再說。”

  袁子忠頓了頓,接著接過了筷子,開始大口的吃了起來。一個晚上的折騰,他也的確是餓了。溫熱的白粥划過冰冷的胃,袁子忠感覺舒服很多。

  囫圇將一碗粥喝了下去,趁著李月蘭替自己盛粥的空擋,袁子忠伸手從盤子裡拿了一個包子,邊吃邊道:“爹將夏香收了。”

  李月蘭聞言盛粥的動作頓了頓,接著將粥盛好端到了袁子忠的面前才開口問道:“收房了,怎麼會這樣?難不成昨晚婆婆折騰了一晚上,也沒將公公他勸下?”

  “哎,哪裡有一個晚上。我把娘抱回了屋裡,沒一會兒娘就醒了,接著就和爹還有那個夏香就爭執了起來,最後還動上了手,我只能把娘攔著。你也知道娘那張嘴,沒遮沒攔的,那還不是有什麼難聽的就往外說什么爹一時惱了,便說出了要收了那個夏香,接著就轉身走了,那個夏香也跟著爹一塊兒去了前院,可是把娘給氣的…後來,娘就一個勁兒的拉著我罵那個夏香,又說爹…哎…要不是後來東子請來了大夫,讓大夫給娘開了副安神的藥,我就是現在也還出不來呢”袁子忠邊吃邊說著,滿臉的無奈。

  “那接下來娘有說她想要怎麼辦嗎?是繼續跟爹鬧,還是就這麼接受那個夏香進門?”李月蘭輕輕皺了皺眉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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