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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楠不想這時候,他會問及,愣怔片刻,才說:“也沒什麼喜不喜歡,哪一行不是混口飯吃,在說,除了拍攝,我無一技之長,要活在這社會裡,只好不斷地適應。”
“以後,這類活不要總接下來,或是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
“沒事,習慣就好,昨晚的事,極少極少發生,我也沒想對方是這樣的人。”
“喬楠,算了,我不需要我的太太,要看別人臉色行事。”陳錚捉住她,撈起她,自己則是半跪著,兩人視線剛好持平。
喬楠直覺鼻尖一酸,淚眼險些落下。她勉強笑:“陳錚,不是所有人都有我這運氣,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容總,如果你覺得我的職業,有侮你身份,我也不會換行業。在說,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我們結婚只是我們兩個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陳錚眸里,好像穿過三月的楊花,蹣跚滿是荊棘道路上,滿目瘡痍。段維維說,這個喬楠,畢竟不是彼年的喬柟,不要迷了心智。只是,什麼叫迷了心智?什麼又是心智?
“楠楠……”一聲無奈地輕嘆,撩了她心房,心亂了,在這一刻,所有矜持都失了冷靜。
“我不是那個意思,不過我能夠理解,男人誰希望自己的太太風裡來雨里去,還要看人臉色,有時……但昨晚只是意外,這本是另外一個同事跟的案子,她家裡出了些事,所以,就安排我過來。我想,能夠幫助一下,就幫一下,以後這類事,能推掉我會推掉,不會再發生。”事後,喬楠想,那時那景如果不說點煽情的都對不起陳錚那柔柔的輕嘆,仿佛給她布下迷魂陣,無多思考一股腦說出來。
陳錚輕輕撩著她發尖,發尖仿佛是馥了香,縈繞鼻尖。昨晚,卻是失了心智,在看到容傅華握著她的手,她欲推開又顧及對方面子時,他更忍不了。在得知,她來見的人是容傅華時,在也坐不住,推了會議驅車前來。這樣失常,他也覺太失冷靜,可他沒法無動於衷。無端幻想些可笑的令人髮指,等他趕來時還是晚了一步,不,也不算晚。容傅華看到他,立馬變了臉,掐媚地笑得歡。陳錚不動聲色地支走喬楠,忽然起了惡趣味,灌醉了他,讓服務員扶他回房,接下來如何,已不是他能夠控制得了的。
這些,喬楠都是不知情,外面的風風雨雨,於她無關。
偏偏,這無關的人,在她出去時,又一次遇上。容傅華挽著位年輕時尚美女,氣色不錯,喬楠正推門,場面有點尷尬。
容傅華見她,愣了下,也是有些尷尬,不大自然鬆開美女的手,笑著道:“喬小姐要回去麼,我也要回,要不要一起?”
“不麻煩容總,我還有任務在身。”
“那好,改天見。”
“希望有機會。”
告了別,喬楠去外面買東西,回來,又遇上容傅華,兩人有說有笑,美女半個身子都斜掛他身上,嬌嗔:“還說,你還不是一樣,那位喬小姐,你看她的眼神,那樣不加掩飾,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不要亂說,那位喬小姐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哪種人,我這種?”美女痴痴地笑,兩人動作愈發親昵,幾乎是要貼在一起,“若是沒我這種人,有你的快樂麼。”
喬楠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場面有點尷尬,琢磨著要不要提醒一下。就在這時,電話解救了她。電話是陳錚打來的,問她在哪?喬楠報了地址,抬頭時,容傅華和美女尷尬,對她點了點頭,閃得很快。
回房時,陳錚在講電話。喬楠放了東西,開始收拾。陳錚斷電話時,淡道:“不要收拾,待會兒去海邊。”
“不去。”
陳錚好笑:“是不是非要和我作對才高興?那等一會我們一起回城?”
“……”
他坐下來,“忘了告訴你,爺爺要我們今晚回去,你若是不想回去,我們就在這裡小住幾日。”
正說著,陳阿姨電話進來,態度熱忱,問喬楠今天什麼時候能到?喬楠拿著手機為難,對方友善,她總不能惡劣回敬。在看陳錚,他事不關己,眉眼有淡淡笑意。她用眼神向他求助,對面的陳阿姨追問:“小喬在聽嗎。”
“陳阿姨我在聽。”
“阿錚在不在?”
“稍等,我給他。”
陳錚接過電話,說:“我和小楠在K城,今天是回不去了,是的,她工作很忙。我知道,但你也知道,現在的女孩多是喜歡經濟獨立,我也是贊成的。孝雲?嗯,知道。”
喬楠坐離他遠遠的,開了電視,卻無心看。陳錚講好電話,坐過來,把電話還給她,解釋:“我已經和陳阿姨說我們不回去,待會有活動。”
“我不想去,還有我今天要回去。”
“你們社裡,沒有你,就不能正常運轉了?楠楠,你放心,少上一天班地球照樣轉,沒你,我可沒法交代,說好的今天帶女伴。”
“你帶女伴好了,又不是非我不可。”
陳錚看著她,眼波流轉間,有她看不懂的晦澀。他慢吞吞地說:“沒有其他人,這種情況下,你只能將就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看文愉快!
☆、你和你的那些年
喬楠把東西整理好發給同事,順便請一天假。陳錚開車過來,兩人驅車過去,才知道是野外露營。她長這麼大,沒有嘗試過,有好幾次,佟廷都要帶她一起去露營,喬楠以工作忙為由推掉。
佟廷並不為難她,知道她喜靜,也知道她對這些活動提不起興趣。
喬楠不想,時隔不久,第一次露營,身邊的人會是陳錚。在不久前,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她的人生因佟廷而改變,因陳錚出現而被打亂。更不想,她也會因為一個人妥協,一步步退讓。
這一群人,有男有女,均是不認識。陳錚來時,有位美女陰陽怪氣地說:“喲,老同學什麼時候換口味了,這可真是怪事呀,莫不是這就是新上任的女朋友?”
陳錚沒有解釋,喬楠對美女淡淡點頭。
來這裡玩的人,都是男女一對對。帳篷搭好,開始生火,那些要在男友前展示賢惠的女子,折騰火半天也燃不起。喬楠看不過,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她,不得已參戰。
待一群人吃飽喝足,夏末初秋,天氣有些涼,野外的蚊子還是比較多,喬楠披了件外套,坐在帳篷前糙地上看星星。
陳錚在和其他人聊,有人見喬楠落單,過來陪她聊天。女子叫梓潼,她話也不多。她說:“第一次來麼。”
“是的,你不是第一次吧。”
“不是,工作煩了,出來散散心。”
“散心挺重要。”喬楠眨了眨眼,滿天繁星,看得眼花繚亂。許久,梓潼委婉說:“剛才那位,你不要介意,她沒壞心思,只是心直口快些。”
“嗯?”
“沒什麼。”
兩人在這裡冷清,他們一群人,玩得熱鬧,還燃起了篝火來,有人圍著篝火跳舞。隔著一段距離,看他們歡歌笑語,喬楠忍不住輕輕翹起嘴角。不知是誰起鬨,非要抱手旁觀的陳錚參與進來,遠遠的,只見陳錚搖頭笑。
看著這樣的陳錚,喬楠有些幸災樂禍,心想看你怎麼下台。那位陰陽怪氣的美女,叉著腰,對陳錚說:“陳錚,好些年沒聚一起,今晚就給我們唱一曲,別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文藝部部長。”
陳錚推辭,喬楠就知道,讓他來唱歌,還不如讓他演講來得實在。不知是不是老天待她太好,在她幸災樂禍時,戰火綿綿燃至她這裡。陳錚笑著望向她,喬楠措手不及,擺手笑:“不行,我五音不全。”
針對她的美女說:“沒關係,只是娛樂,再說,在場的人都有表演,你和陳錚總得有個人,總不能只看不出力。”
喬楠為難,只好說了個短小故事。落幕時,贏得喝彩,喬楠有些累,他們沒有盡興,她只能悄悄立場,剛進入帳篷,陳錚也隨她閃進來。她沒有察覺,轉身時,看到人影,嚇著了差點叫出來。
陳錚捂住她的嘴,摟著她笑:“想什麼呢,我來了都不知道。”
“不要鬧,我很累。”
他低低地笑:“哪裡鬧了,只是抱抱你,一個晚上都不理我,生氣了?”
“無聊,鬼才生氣。”
“楠楠,我和她只是校友。”
喬楠陡然一僵,極不自然,又想,他這是解釋?真是難為他。
“我說過,我不想在我們相處時,發生不愉快。你有什麼不痛快直接說出來,有什麼不滿,可以對我講,我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