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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回頭看向陸清淺,露出了帶著面具的臉,沙啞破碎的嗓音說:“陸小姐,還記得我嗎?”

  陸清淺瞳孔驟縮,腎上腺素急飈,“是你!”

  司機低低的笑了兩聲,“是我,看來這一個多月來,陸小姐並沒有忘記我啊。”

  陸清淺第一反應就是推開車門下車,可是車門被陳興鎖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

  陳興轉回頭,啟動了車子,“當然是重溫一個多月前的事情了,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們有一件事沒有完成對吧,那麼這次,就讓我們把這件事情徹徹底底的完成吧。”

  薛澤西到達名川地產樓前的時候,剛好看到陸清淺上了一輛計程車,他就給陸清淺打了一個電話。

  時隔將近兩個月再次看見陳興,陸清淺依然覺得毛骨悚然,那次綁架事件已經成了她心裡一個不能抹除的痛,好不容易才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漸漸淡去,但是陳興的重新出現再次讓陸清淺仿佛回到了那天的噩夢之中。

  正在精神高度緊張的過程中,手機忽然響了,陸清淺迅速的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清淺,我就在你後面……”陸清淺打斷了薛澤西的話,“薛澤西!快來救我!陳興在車上……啊!”

  陳興忽然一個加速,陸清淺的手機就不受控制的滑落下去,掉在了前面的座椅下。

  薛澤西緊緊盯著前面的計程車,陸清淺又被那個陳興給劫持了?

  上次薛澤西沒能保護好陸清淺,而這次,薛澤西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陳興在自己面前帶走陸清淺的!

  薛澤西先是打了一個電話給盛清野通知陳興再次犯案的消息,然後提速追上陳興。

  盛清野得到消息後,立馬召集警隊的人出警,全力抓捕陳興。

  陳興從後視鏡里看到了薛澤西的車,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罵了一句:“陰魂不散。”

  陸清淺也注意到了薛澤西就跟在後面,她咬咬牙,突然撲上去用包狠狠的擊打陳興的頭,“停車!”

  “臭娘兒們!”陳興恨恨的罵道,然後猛打方向盤,陸清淺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撞到了車窗上。

  薛澤西看到陳興的車突然拐了一個很大的彎,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幾乎能猜到車裡的陸清淺會是什麼狀況了,憤怒使他怒火中燒,然後狠狠的踩下油門。

  一陣轟鳴的聲音響起,陳興驚愕的看到薛澤西很快追了上來,心下一慌,就沒注意到前面的路,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才發現車子的前方竟然就是防護欄,他瞳孔驟縮,猛地踩下了剎車。

  但車子還是不受控制的撞上了防護欄,砰的一聲響,車震一陣劇烈的搖晃,然後停了下來。

  薛澤西也連忙停下車,跑過去打開了後車座的車門。

  陸清淺的頭撞上了前面的座椅上,有一瞬間的眩暈,但所幸眩暈並不嚴重,只一瞬,她就恢復了意識,黑暗的世界漸漸有光亮涌了進來,然後,薛澤西的臉在自己面前漸漸清晰。

  “薛澤西……”

  陸清淺的眼裡蓄滿了淚水,她朝著薛澤西伸出了雙臂。

  薛澤西把陸清淺從車裡拉了出來,然後緊緊的抱住她。

  陸清淺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她是真的害怕自己會被陳興帶走,她不想再被關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不想再毫無反抗能力的受盡折磨。

  更重要的是,她現在懷了孩子,她不僅要保護自己,更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薛澤西安撫地拍了拍陸清淺的背,在她耳邊輕聲安慰道:“沒事了,我在呢。”

  陸清淺聞言更用力的抱緊薛澤西,他是她唯一的依靠,是她永遠的溫暖。

  ……

  盛清野覺得自己最近有些忙,有的時候一年也碰不上幾個大案子,無非就是一些偷雞摸狗的小偷小案,可是今年又是綁架案,又是殺人案,又是敲詐案,各種案子一個接一個的上門送過來。

  審訊室里。

  揭下面具後的陳興倒不如想像中那般長得很嚇人,反而高鼻深目很是英俊。

  看見盛清野進來,陳興對盛清野笑了笑,勾起的嘴角有點壞壞的意味,“盛隊長,好久不見。”

  盛清野拉開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是啊,七年了吧。”

  陳興嘴角一直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沒說話。

  盛清野手指放在桌子上輕叩了兩下,“當初沒能親手把你送進監獄一直是我的一個遺憾,現在看來這個遺憾可以補上了。”

  陳興很沒所謂的點了點頭,“沒想到盛隊長一直對我這麼上心呢,真是讓我深感慚愧啊。”

  盛清野收起玩味的神色,正色道:“你為什麼要兩次綁架陸清淺?”

  陳興倒也沒隱瞞,“有人雇我。”

  盛清野因為陳興的坦白愣了愣,遲了片刻才說:“誰雇的你?”

  陳興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盛清野皺眉,“兩個人雇的你?”

  陳興但笑不語。

  盛清野又問:“那兩個人是誰?”

  陳興閉上眼睛不再看盛清野,很明顯一副不會再說的樣子。

  盛清野從審訊室出來,回到辦公室,不斷地思考著陳興的話,竟然是兩個人雇的他,那究竟是兩次劫持都是這兩個人,還是說上一個和這一個是不同的兩個人?

  煩躁的揉了揉眉心,盛清野總覺得這件事情有點怪怪的。

  就在這時,一雙柔軟的手撫上了盛清野的眉心,“是在為這件事煩心嗎?”

  清脆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盛清野仍舊閉著眼睛,輕嗯了一聲。

  “我覺得如果問不出來什麼的話,我們可以從陳興的其他地方下手,他的僱主想要聯絡他一定是需要通訊工具的,我們可以查查這條線。”

  盛清野卻並不抱很大的希望,“你覺得像他這樣謹慎的人,會輕易的留下證據嗎?”

  “說起證據,我還覺得有一點很奇怪。”

  景昭寧在盛清野旁邊坐下來,“陳興這次為什麼選擇了一個成功率這麼低的作案手法呢?”

  盛清野睜開眼睛,深有同感的和景昭寧對視一眼。

  景昭寧繼續道:“我們之前追捕了他這麼久,都一無所獲,這就證明這是一個非常謹慎小心的人,而這麼謹小慎微的人這次怎麼這麼馬馬虎虎?我總覺得我們抓到他好像有點太簡單了。”

  盛清野摸了摸下巴,站起身說:“去陳興的住處,查找線索。”

  ……

  陸清淺頭上的傷不是很嚴重,只是受到了驚嚇,情緒起伏比較大,肚子裡的孩子收到了一些影響。

  醫生抱怨道:“不是跟你說了要注意安胎嘛,這麼折騰是不想要肚子裡的孩子了?”

  陸清淺看了薛澤西一眼,捏了捏他的手指頭,對他微笑著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太過自責。

  薛澤西見狀用力的握住了陸清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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