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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在這邊溫聲安撫白月過後,三人低語著一起直接離開了花園,臨走前閻溫瑜若有似無地往後看了一眼。便見閻櫻櫻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昏暗的燈下,單手抱著胳膊,微微的晚風中單薄的身姿惹人垂憐。

  他不明意味地勾了勾唇,收回了視線。

  留在原地的閻櫻櫻深呼了口氣,看著三人離開的方向,臉色十分難看。她就知道,只要閻白月還在,閻家父子的注意力永遠在她身上!好不容易設計閻父心軟幾分,示弱的話語還沒有說出來,誰知道就又被攪合了。

  “呼!”閻櫻櫻深吸了口氣穩定清楚,可心裡到底抑鬱難平。

  這邊三人回了晚宴,閻溫瑜當即喚來保鏢,低聲吩咐將那個女人送來的點心和果汁端了下去,並找了醫生來檢查。另閻父已經去了那個被扣留的女人所在的房間,處於某種考慮,沒讓閻溫瑜一起,而是讓他留在房間裡陪著白月。

  反正宴會上閻溫瑜已經招呼了一圈,此時離席倒沒什麼。

  “其實有件事我和父親一直瞞著你。”閻溫瑜想了又想,仔細地看了白月半晌,還是決定開口,“從小到大你都一直乖乖巧巧的,也沒怎麼問過親生母親的事情。哥哥和父親到底是男人,再怎麼照顧你也免不了粗枝大葉。你不問,我們就從沒主動提起過。”

  再者白月自小就身體不好,情緒不能起伏太大。既然白月不問,他們當然不可能說出來白白給她期待。就算是和白月關係很好的王嬸,也是白月出生後請來照顧她的,自然不知道關於白月親生母親的事情。

  “大人之間的事情很複雜,父親和你母親之間也是。”閻溫瑜想了一會兒,商場上殺伐果斷的男人,遇到了自己的妹妹就有些不知如何措辭了,“總之,當初你母親懷孕的時候出了很多事,那個時候父親和她還沒有結婚。後來她生下了你之後,就主動離開了。”

  閻溫瑜怕白月不能接受,其實還美化了大部分事實。事實上閻白月的母親可不是什麼善茬,是個完全為愛瘋狂的女人。當初仗著懷孕鬧騰得天翻地覆,哪怕是有權有勢如閻父,也頭疼過一陣子。

  閻父年輕時候不像現在,幾乎處於修身養性的地步。有了女兒之後仿佛整顆心都柔軟了,甚至金盆洗手,正在漸漸地由黑轉白。他當時可是風雲人物,涉及一些黑暗產業,殺人放火也不在話下,手底不怎麼幹淨。

  但是年少輕狂,他這樣危險的男人愈發吸引得一些女人飛蛾撲火,不死不休。別的女人閻父玩玩就算了,他生性小心謹慎,除了閻溫瑜這個他覺得時候到了、找了個十分優秀的女人生下的繼承人外,其他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懷他的種。

  閻白月的母親就是個意外,她是閻父最為看重的左膀右臂的女兒。看上閻父之後再三勾引糾纏,閻父看在兄弟情上容忍了幾分,卻讓對方更加放肆。最後使了手段懷了孕後,更是作天作地向閻父逼婚。

  閻白月的心臟病就是那個時候患上的,她的親生母親根本沒有身為孕婦的自覺。自以為懷了孕就是正室,大肆打壓閻父身邊的女人,辱罵不算甚至親自動手,幾次鬧得差點兒小產。

  後來閻父實在看不過去放了話,她才老實一些。

  閻父對她的行為十分不耐煩,但對於她肚子裡的屬於自己的子嗣,閻父倒沒怎麼遷怒,甚至還因為這個未出生的孩子有個混不吝的母親而對她憐惜了幾分。後來白月出生後,哪怕剛出生就檢測出來她的心臟有些小問題,但閻父面對這個女兒時心臟卻都詭異地柔軟了。

  閻白月的母親抓住了這次的機會,借著孩子需要照顧需要母乳的藉口暫時待在了閻父身邊。只是後來那個女人故技重施,見閻父除了對這個女兒溫柔很多,對她仍舊不管不問。便時不時利用白月,迫使閻父抽出時間和她相處。

  最為過分的便是,她讓剛剛幾個月的白月泡在冷水中,發燒得渾渾噩噩的時候給閻父打電話。要不是醫生搶救及時,白月當初就挺不過來。更是因為這一遭,讓白月心臟本來存在的小問題迅速惡化。

  閻父剛開始有些不清楚,只以為是白月身體不好時不時地生病,後來發覺不對勁兒時徹查發現此事後,立時暴怒不已。最終還是對白月生母出了手,礙於左膀右臂的兄弟苦苦哀求,只給了那女人一個教訓後,讓那個兄弟帶著她離開並且不再踏入這裡才算完事。

  這件事終究不怎麼愉快,是以這麼多年來,閻父從沒提起過白月的生母。

  閻溫瑜知曉此事是因為他當初已經到了記事的年紀,閻父教導他這個兒子時有些事根本不避諱他。後來他長大懂得更多的事情後,和閻父一樣,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十分喜愛心疼。

  “如果……”

  “閻少。”閻溫瑜正在說話間,有保鏢推門而入,神色間有幾分奇怪地俯身在閻溫瑜耳邊簡短地說了什麼。閻溫瑜神情沒什麼變化,但眸色卻暗了幾分。

  待保鏢說完話,他才看向白月,笑容溫和,“參加晚宴這麼久,阿月你也該有些累了。你先回房間休息,哥哥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剩下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我回來再講給你聽,好麼?”

  白月看了眼站在他身後似乎在等待的保鏢,見他似乎真的有事情要處理,自然乖乖點頭,“我知道了,哥哥。”她起身走到門口時頓了頓,回眸笑了笑,“對了哥哥,生日快樂。”

  “謝謝阿月。”閻溫瑜眸子瞬間柔和下來。

  直到白月離開關門聲響起,他才轉頭看向身邊的保鏢,溫聲問:“你剛才說食物有問題?”

  “是的,少爺。”保鏢早已習慣閻溫瑜溫和聲音下的壓力,簡短地回答,“剛才送去檢測,結果說是送過去的點心沒問題,但果汁里含有些許令人興奮的成分。雖然成分極少,旁人喝了倒是沒什麼,但是若是心臟不好,倘若之後情緒變化過大,可能會促使……發病。”

  “給我查。”閻溫瑜面上的笑意已經完全沒有了,面無表情地吩咐,“今天進來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從頭到尾地查,看這些東西是怎麼出現在宴會裡的。還有那個女人,查清楚到底是誰放她進來的。”

  閻溫瑜面上沒什麼表情,實則心裡已經盛怒了。因為閻父的某些產業和白月身體的緣故,家裡的戒備向來森嚴。表面上只是存在幾個普通的保鏢,實則暗地裡還有一層層的防衛在。

  就這樣的存在,居然還能讓別有用心的人混進來。算計他和閻父就算了,但是對方竟然將手伸到了白月身上,簡直是碰觸到了閻家父子的逆鱗。

  想到混進來的那個女人,閻溫瑜起身就往閻父那裡走。

  閻父將那個女人帶到了後面不起眼的房間處,閻溫瑜推開隔音良好的房門時,正見到那個女人被保鏢壓著半跪在地上、紅著眼睛不停掙扎道:“我真的沒有別的目的,我就是想來看看白月,看看她過得好不好!她是我的女兒,我這個親生母親,這麼多年來卻連見都沒見過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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