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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聞祁將她按在車頭上躺著,風意暖瞧著那彩色的天。
“淘氣就罷了,還總分心,霍某可真毫無魅力,擒不住夫人的心。”
風意暖扯開一抹笑,主動摟著他脖頸:“意暖,心屬霍聞祁。”
那彩雲下的男女,吻得投入,霍聞祁摟起風意暖的腰身,這可真是個扼住他命門的妖精。
第四十八章 意圖不軌帶心機
霍聞祁帶著風意暖去的地方,讓她傻了眼。
霍聞祁只說會在風意暖的父母來這兒之後,給她補個婚禮。
沒說今日會來這兒試衣。
風意暖骨子裡是守舊的人。
若她曾經想過自己成親的模樣,她的確臆想過屬於她和風漸越的。
鳳冠霞帔,掀開紅蓋時,她總想著風漸越會是如何的眼神。
而如今,成了虛幻。
那白色的西式婚紗在身上穿著,裙擺及地,風意暖不是初次見霍聞祁穿西裝,可現下也覺得驚艷幾分。
不知是不是那手杖給他添了獨特的氣質,也不知他是否故意,總覺得這幾日霍聞祁甚少戴那金邊眼鏡。
霍聞祁站在風意暖身後,一手搭在她肩上,覺得少了什麼。
他的指腹上有繭子,觸及她的肌膚時,風意暖紅著臉顫身。
被霍聞祁親手戴上一條鏈子,那上面如同冰晶一般閃亮的,讓風意暖挪不開眼。
“鑽石襯你,真美。”
霍聞祁從她背後低頭吻在風意暖的白皙脖頸。
環抱著她,笑著讚賞:“意暖傾國傾城,甚為傾吾心。”
風意暖長嘆了一聲,“霍聞祁,別油嘴滑舌。”
“我不是一向在你眼裡是個登徒子,你早該習以為常了才是。”
但是風意暖不得不說,她的心確實被霍聞祁俘獲了。
真的要嫁這鏡子裡瞧著的這男人,為何有種不真實的感受。
“霍聞祁,你會……”
風意暖不知這句話是不是太傻,可話沒說完,霍聞祁對著鏡子裡的風意暖說道:“記得你是誰,記得我是誰,這便足夠了。”
風意暖轉身看向霍聞祁,他手指指腹情不自禁地蹭著她的臉頰。
“總覺得,有些不孝。”
霍聞祁不知她哪兒冒出來的這句話,“怎麼不孝了?”
“爺爺奶奶忌日我都未曾歸家……如今要嫁人了,親人卻不在身旁。”
霍聞祁將風意暖的身子扮過,“若你歡喜,待你學成,回一趟南阜城大肆辦一場婚宴。”
可心底,霍聞祁那眼神里閃過一絲戾氣。
風意暖如果想離開這,怕是,他永遠不會給她有機會這麼做。
風意暖並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就是……罷了,何必解釋太多呢。
風意暖換好衣裳出了門,瞧見霍聞祁靠在車門上,一腳微微彎曲朝前抽著煙。
他一手抄在口袋內,靜靜地看向風意暖。
這女子……
她心心念念的,竟還是家人。
好不容易讓她慢慢淡忘了風漸越。
“霍聞祁。”
風意暖將他兩隻之間的雪茄拿走,“這到底什麼味兒,總讓你愛不釋手。”
霍聞祁瞧著她艷紅的嘴唇學著他抽菸的模樣吸了一口,“風意暖,若是要吻我,何必如此費心。”
一手捻起她下巴,在大庭廣眾之下,霍聞祁與她吻了起來。
風意暖覺得這個城市帶給她太多的歡樂。
那耳邊是霍聞祁的手緊貼著,風意暖覺得如同蝴蝶翩翩飛過的微癢,卻沉溺在他給的柔而輕的吻里,甘願來一場醉生夢死。
那空氣中都是愛的味道,一旦沉溺,可真就回不去了。
霍聞祁看她臉頰微紅,帶著些嘲笑:“都親了多少回,還不適應?”
“誰跟你似的熟門熟路不知羞!”
風意暖輕推開他時,話雖倔強,嘴上卻噙著笑。
自個兒竄入車內,霍聞祁寵溺一笑,拿她沒招。
——
風聞天和溫穗香是在接到霍一的來信時,越來越覺得那事兒蹊蹺。
讓他們過去的可是風意暖,可傳信兒的怎就成了那個買心瓷坊的人手下?
這些疑問,也只能現下猜測,等見到風意暖,溫穗香定要問個明白。
可近些天,溫穗香覺得城裡動靜大了些,對他們而言,不是好事。
“這幾日城裡有些不安寧。”
“怎麼?”
“那些個洋人。”
溫穗香繼而說道:“城門封鎖了,碼頭那兒沒船能走,還有洋人把守。”
風聞天雖是天天去鋪子,可沒聽說過這檔子事兒。
若是真的如同溫穗香所言,那他們還怎的去見風意暖?
——
韓君被那些洋人頭領罵得狗血淋頭,怕是這輩子最恥辱的事兒。
上回派去的人都得了病,可誰知道那些個洋人在那醫院到底得的什麼病?
先前說好的物資也沒有,說好的錢財也沒有,說好的……
送一批瘟神來這,是想斷送南阜城民的性命不成?
手下的人一個接著一個來匯報,說南阜府的人只要派去那鬼地方的,皆個個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