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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韓君如此一說,周雲天總覺得有些怪異。

  “呵。周叔伯可知當年霍家的事?”

  沒想到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如今還能被拿出來說道。韓君是在好奇什麼?

  “霍建雲?那霍建雲,從前還是和風正合為拜把兄弟,因為當年那件事,誰料會弄到如此境地,霍家人全因那鬼東西給蝕了人皮,面目全非。”

  “何物?”

  “爹,娘讓我陪她出門,我先……”

  怎過了近半個時辰了,那韓君還未離開?

  韓君那眼神太過露骨,周可卿轉頭就走,心想著自個兒嘴巴何必說這麼快,那人卻還在此地。

  “哎,你!”

  周可卿的手被握緊,韓君高了她近兩個頭,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可卿,多日未見,還未聊上幾句,怎就沒話與我說?”

  “韓司令。我,我沒什麼可說的,我娘在門口等著我,我得先走。”

  “我送你。”

  韓君鬆開了手,踱步至周可卿的前頭。

  “那風家人被趕下了山,是你吩咐的嗎?”周可卿停下了步伐,盯著韓君的背影問道。

  韓君一愣,卻不否認:“是。”

  周可卿走到了韓君面前,怒目而視:“風家何曾虧待過你們,又沒做什麼有悖道德之事,為何將他們都趕下山來?你這樣做,會被世人恥笑的!”

  “恥笑?包括你嗎?”

  周可卿別過頭去:“意暖一家不過就是遭受了風爺爺去世的打擊,你此舉就如雪上加霜,太不仁義!”

  “周可卿,這事兒並不是你想的這般簡單。你不要道聽途說,將我歸為了惡人。”韓君解釋。

  這是什麼說辭?眼裡看得明明白白,耳朵聽到的清清楚楚,那就是韓君的所作所為,害的風家人無處可去。

  一家子窩在那心瓷坊,全是個不會燒瓷的人,能成什麼事兒?

  “你要那風家地契有何用?”

  他身份地位不低,韓家亦不是窮酸人家,何必做得和趕盡殺絕一樣。

  韓君伸手觸及周可卿的發頂,那一片花瓣在她髮絲沾著,“我自有用處。”

  周可卿沒聽到韓君的實話,興許在他眼裡,那半年之前的一吻,也不過就是一個玩笑罷了。他有權有勢,什麼姑娘沒有,非要和自己開這樣的玩笑。

  “我走了。”

  韓君雙手握住她的,攔住她去路:“對你心意如何,你不知?”

  “你我不過就是相識一場,還並未到那相知相惜的地步,韓司令,可卿是走不進你的心,亦難懂你的心意。”

  那一句句“韓司令”聽得韓君心中窩火,扮過她那身子,試圖平息自己的怒氣:“走不進,就由我來走至你的心跟前,那天我吻了你,不是玩弄你,是我喜歡你,你再裝傻,明日我就上門要了你。”

  “天下女子何其多,韓司令別太高看我周可卿。”

  ——

  “霍一,風家心瓷坊的那批貨,起先備了多少?”

  “並未能滿足那英國人的要求。”

  起先風意暖就說,備貨不足,才選擇賠償。然而這筆債,還需還的。實打實地買賣存在,風意暖那爛攤子,總得有人收拾。

  “派人運過去。”霍聞祁說。

  “是。”

  霍聞祁抽著雪茄在那書房門口佇立,風意暖伏案書寫著信件。

  “像什麼樣子,坐好了。”

  那煙味飄散而來,霍聞祁一手抬起她的下顎,“哭了?”

  風意暖徑直地下頭去,“需多少時日才能到我三叔手中?”

  霍聞祁擦乾她眼淚,帶著些威脅的語氣:“你再哭,我就讓你先哭夠了,等你嗓子都哭啞了,你總能歇息了。”

  風意暖仰頭屏息,她亦是厭惡極了這樣的自己。

  她將信件遞給了霍聞祁,他連看都不看一眼,甩在了一邊正視著她:“我從未寫過這般路途遙遠的信,也不曾有過常駐的家鄉讓我掛心,所以,我並不知道會多久到你三叔手中。”

  “你……沒有家人?”

  若是家中只此一人,那他這樣的家業一人打拼,該有多累?

  風意暖搖了搖頭,怎就開始掛心他的過去了。

  霍聞祁回答得肯定:“是。”

  “怎麼可能?”

  “他們都死了。”

  霍聞祁毫不避諱地告知了風意暖,看到了她不可置信的神色。

  “為何?”

  “這,你無需知曉。”

  那些髒事兒,他一人知曉,一人陷入當中,就足夠了。

  風意暖雖沒興趣真的知曉他的一切,可他這樣的舉動,就是還未信任自己。

  她又為何要對他敞開心扉?

  “口口聲聲要我嫁你,此時又心懷芥蒂,霍聞祁,你這人好生怪異。”

  他一手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低頭望著。

  風意暖那淚痕就還在臉上,霍聞祁怕是要忍不住他心中叫囂的猛獸。

  風意暖只聽得他那聲音,字字像是踏在她心上,“你只需銘記,我待你真心實意,那就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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