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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你還要第三口,乖乖享受著吧,爺不問你要錢,你風家最多的可就是錢了,可你們風家人啊,樂子太少,爺今天就讓你樂呵樂呵!”
風熠乾和這幫人在一起並不是熟識,可那些個賭坊的人就是揪著他不放。
被一干人等扯到了角落,風熠乾被迫吸了幾口大煙喘咳不止。
眼神早已經是迷濛的狀態,風熠乾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風漸越,他怎麼在這?
“三叔?”
來人只是側身掠過,並沒有和風熠乾打什麼招呼。
——
“霍爺,你上座。”
“韓君。”
霍聞祁自是不客氣,既然這南阜府的總司令都讓他上座,他怎麼好推拒。
“霍爺生意可真的做不小啊,聽說和那些個英國佬都談起了生意?”
韓君雙腿交疊,喝著下人端來的茶,瞧著那霍聞祁能耐倒是不小,剛來南阜城沒幾天,這城裡的人都知曉了這號人物。
“呵,不足掛齒,真是多虧了那風家女主事,害的我現在還得虧本兒。”
霍聞祁將拄杖放在一邊,也是毫不避諱韓君探視的眼神。
韓君扯出笑容,“霍爺倒是為了那女的花了大本錢,推上南阜城主事位置不說,這會兒又為了她虧錢,霍爺這打了什麼算盤,韓某倒是不明白了。”
“那倒是不用韓司令關心,總之,你也是在南阜城風生水起,你我不過利益關係,各取所需。不過你約我在這賭坊見面,倒是讓我詫異萬分,別說這賭坊還有韓司令的份兒啊。”
韓君但笑不語。
“那霍爺之前答應的事兒,什麼時候能兌現?”
“韓司令就這麼急著要風岷山風家的地契麼?”
霍聞祁將雪茄摁滅在了紅木桌上,接過霍一遞來的手杖,“韓司令,三天後,風岷山風家地契是你的,風家碼頭亦是。”
韓君並不知道霍聞祁哪來的自信,但當初拿著二百萬大洋要自己在那破約定上蓋個章,著實嚇了他一跳。
他要的霍聞祁都能給,可霍聞祁要什麼,韓君這會兒自己心裡都沒底。
“霍爺要的是什麼,韓某……”
霍聞祁起身站定在韓君面前,一手抄在褲兜內,“韓司令,霍某要什麼,你以後自會知曉。”
第十一章 心早有所屬
“這船還……還開嗎?來,我們都上去,讓你們都瞧瞧,我們風家運貨的船有多大!”
秦叔看到風熠乾人都站不穩的樣子,身後還站著一批人,本就還在給葉以修介紹碼頭的活,這幾十年來風平浪靜,忽然來了個鬧事的。
碼頭的人不是沒見過這風家的小祖宗,但沒料到他會鬧到這兒來。
那一群人就看著神志不清的這位二世祖,指著搬貨的船隻,眼瞧著他拉著身後的人就要往前晃身子,身後個個都是那些模樣不怎麼面善的。
別的人還尊稱他一句“秦叔”,他居然就這樣貿然闖到這兒來挑釁他。
這風家別的不說,碼頭卻是最為重要的一塊,說白了那是養他們這群風家人的地方,論風正合今天站在這裡,也要對這塊地方敬重三分。
“風小少爺,別在這兒鬧,上山去。”
秦叔好言相勸,而搬貨的人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活,不明所以地看向風熠乾。
風熠乾這輩子就沒聽過誰的話,哪怕他自個兒母親風聞雨是個母老虎,他也從未忌憚過幾分,這眼前的人是誰,怎麼就在自己面前這麼囂張?
“這位少爺,最好別鬧事。”
風熠乾剛想出手教訓秦叔,沒想到這會兒還有人會擋住自己的去路。
“你算什麼東西?擋著爺的路?”
葉以修的手扼住了風熠乾的手腕,高了風熠乾一頭,他居高看向他的眼神,這模樣就像是沾了大煙。
在他那村里,不知多少人因為大煙家破人亡。
“並沒有擋著你的路,只是碼頭上還有活要做。”
風熠乾一推葉以修的身子,拍了拍葉以修的側臉,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嘖嘖,這碼頭什麼時候來了條這麼衷心的狗?”
葉以修是剛來的,秦叔知道他並不知曉風熠乾這號人物,這脾氣也是路見不平的人,就怕今兒個得罪了風熠乾,葉以修的差事也黃了。
“小少爺,別生事,你瞧這船是運貨的,別在這兒鬧事,傳出去壞了風家名聲。”
風熠乾就像是控制不住一般,推開了秦叔的身子,“一口一個少爺,你們有尊重過我嗎?今兒爺就要帶著朋友上船!”
秦叔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屈辱,今天非要干一架的陣勢,葉以修還想阻攔,卻被風熠乾一耳光給扇了過去。
葉含真衝上前剛想說什麼,被葉以修捂住了嘴。
他知道自己身份,還不能惹事。
秦叔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隨後命著身後的人上山。
——
風意暖作為南阜城和風家的主事,在書房不停地被逼著學這學那,心裡還愁著和那霍聞祁的交易,風正合留下的爛攤子。
周可卿今日特意來看望風意暖,還拿著南阜學府近日風意暖落下的課業,只是一進書房看到埋頭的風意暖,自己還以為走錯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