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
凌澈聳了聳肩，不甚在意。「熙宇說他晚上帶小天出去吃飯。」
「嗯。」江越翻著書漫不經心地應著。
「紹表哥的睡臉好看麼？」
「啪！」書掉到了地上，江越一臉鎮定地撿起來。
凌澈一臉純潔。「他後天或者大後天有空麼？」
江越轉頭默默看他。「後天。」
一拍桌子。「約起來！」
八月 （二）外出活動
雖然是大夏天，熱浪也沒有逼退齊文紹的興致，反而讓他的熱情燃燒得更為高漲。想到江越主動約自己出門，齊文紹就雀躍不已。
——所以說你就這點出息。
緊張又期待地等了一天，在此過程中全外科都對平時開朗友善又彬彬有禮的齊醫生突如其來的眉飛色舞一臉蕩漾表現出不同程度的驚訝驚悚無語，對此作為知情人的何醫生只有扶額的衝動。
隔天一大清早，齊文紹就迫不及待地起床開始打理自己，收拾整齊便直衝別夢園，然後被不知道為什麼也在那裡的那年嚇了一跳。
正是早飯時間，齊文紹看了眼貌似已經吃完了，正在一旁看著那年說話的江越，鬱悶地退而求其次坐到了凌小澈身邊，自覺地拿過碗盛粥。
那年正跟精分似的一會兒拉著弟弟一臉痛心疾首，一會兒又轉頭對著程熙宇義憤填膺。
江越則是一臉不咸不淡的表情，見自己進來還招了招手。
齊文紹下意識招了下手，轉頭問一邊吃著早餐一邊饒有興致看大戲的凌澈。「他們怎麼了？」
凌澈含著勺子側頭笑眯眯地看他。
「看我幹嘛？」齊二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表哥你今天特別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器宇不凡！」
「……哈？」你別隨便誇我！你這樣我好怕！
促狹地笑著擠眉弄眼。「因為要跟師父約會嗎？」
「……這麼大一群人約什麼會？」
「怪我們咯？」
「……那年怎麼了？」
「轉移話題是沒用的。」
「轉你妹！」
「淡定淡定！」凌小澈彎了彎眉眼愉悅道，「嘛，你問小年啊……」
齊文紹咔嚓咬了口春卷。「嗯？」
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神采：「熙宇終於不負眾望地對小天出手了！」
唇角一抽。「不負眾望？」
「不負我望。」
齊文紹無語問蒼天。你是恨不得全天下都斷袖吧？
似是看透他的想法，凌澈笑道：「首先我聲明一下，我只是個很普通的腐男。」
你還普通呢？「還有其次麼？」
「熙宇玩養成系玩那麼多年，光顧著養了，跟養兒子似的，我都替他感到捉急。」
二少黑線。「你管得真寬。」
「有嗎？那你跟師父父的事我不管了哦。」凌澈喝完了粥，將碗推開一些作事不關己狀。
二少果斷捨棄多餘的節操。「寬得好！」
凌澈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啊，小年那個弟控一看自家白菜要……呃咳，自家弟弟要被拐走了，所以就來一哭二鬧三上吊。」
「一哭二鬧三上吊？」二少指著拍案而起，明顯另一個畫風的那年。
江越狀似不經意地朝他們方向瞥了眼，悠悠然喝了口茶。「坐。」
那天立刻正襟危坐好。
那年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坐下。
「首先我要強調一點，進了我別夢園就別妄想再出去。」
那天：「……」
那年：「……」這是什麼獵奇的老鴇發言？
食指輕輕扣了扣椅子扶手。「我說你啊，口口聲聲熙宇拐帶你弟弟，就不考慮下兩情相悅的情況嗎？」
撇開臉。「我只考慮相看兩相厭的情況。」
「說到底，你反對他們只是擔心小天冷落你吧死弟控？」
那年突然轉頭看向洛言：「洛言你說！有人糾纏你弟弟你能忍嗎？！」
洛言轉頭看了表情純良的凌澈一眼，面無表情道：「……我會給他上香。」
「……當我沒問。」
那天舉起一隻手。「大哥。」
那年神色微緩。「怎麼了？」
「我們到時間出門了。」
那年一愣。「什麼？」
「我們今天要出去玩，差不多該出門了。」
「……出去玩？」
江越拿過桌上的手機看了看，「是差不多了，收拾東西走起。那年你去麼？」
「……啊？」那家大哥有些跟不上節奏。
江越指揮著桌邊幾個人收拾東西，看了眼他縹緲的表情。「不去？那算了。」
等等？剛剛發生了什麼？「不是……小天他……」
「他跟我們一起去啊。」
「我不是說這個！」
「那年，」江越拍拍他的肩，「他不是小孩子了，給他點自己選擇的權利。」
那年看向那天，即便不願承認，自己確實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懇求。
或許是想要彌補無法陪伴他長大的那些歲月，到如今反而遲遲無法放手。只是從自己決定把那天放在別夢園起，有些事就已經註定了，再多的不得已，也敵不過時間和距離。
其實自己不過是個希望弟弟能幸福的普通兄長，性格也好，性別也罷，都沒有小天的幸福重要，把他交給程熙宇，和自己最終的目的又何嘗衝突呢，只是有些不甘，有些不舍。
抬手，將眼中一切的情緒都掩蓋在陰影中。「……我知道了，隨你們吧。」
「大哥？」那天有些詫異，那年雖然很少來看自己，其實聯絡並不少，他對自己親近程熙宇的事向來不贊同，所以他的反對在意料中，反倒是現在的鬆口讓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幹嘛這幅表情？我有那麼不通情理嗎？」
「當然不是！」那天撓了撓後腦勺，「就是……」
那年輕嘆一口氣，伸手順了順他撓亂的頭髮。
「大哥？」
「走了走了～」凌澈跳過來，將那天撞得往前一衝，笑盈盈地看著那年，「要一起去嗎？」
那年扶著那天微皺了下眉：「……我回去了。」
凌澈不在意地一聳肩，往他手裡塞了一樣東西。
「？」那年低頭一看，一塊巧克力。
「吃點甜食心情會好哦。」
那年默默舉起那塊巧克力。「95%？」
望天。「我怕甜，所以沒有甜度高的……」
「……謝謝。」那年把巧克力收起來，又摸了摸那天的頭，「我走了。」
「哦，大哥再見！」
那年又看了眼若有所思的程熙宇，卻什麼都沒說，轉頭朝江越方向擺了擺手示意便逕自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江越摸了摸鼻子，看向從裡面出來的洛言：「收拾好了？」
洛言點頭。
江越打了個響指。「走！」
齊文紹忙上前去隨侍在側。「我們去哪？」
「隨便逛個街。」
「……要我開車嗎？」
江越幽幽看他一眼。「我們幾個人？」
「呃……算上我，六個？」
「你的車幾座？」
「……五座。」
江越勾了勾唇角，轉頭看洛言：「你的車幾座？」
洛言：「七座。」
齊文紹默默退下。
二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蛇精病是不是會傳染……
姑且不管自己面對這群蛇精病越來越見怪不怪，他們的病情是不是加重了？
比如這個時候拿著手機一本正經回復的那天和……哦，另外一個明顯是病原體。
江越晃了晃手上的手機。「我說你們兩個坐得那麼近，有必要用□□嗎？而且還用討論組！」
凌澈眨眨眼，一臉頓悟：「二少跟我換個位置！我坐遠點！」
江越扶額：「……你們高興就好。」
齊文紹黑線，下意識打開□□討論組看了眼。
【關於今晚吃什麼的學術討論組（6）】
帥絕人寰的凌大人：小天，熙宇還有個手機的號碼是多少？
這鍋我不背：136XXXXXXXX
帥絕人寰的凌大人：謝啦……順提，西餐、日料還有印度菜，你選哪個？
這鍋我不背：有中餐嗎？
帥絕人寰的凌大人：有！黃燜雞米飯！
這鍋我不背：……我選泰國菜
齊文紹默默放下手機，不解道：「熙宇就在這裡為什麼要問那天？」
凌澈一臉理所當然：「熙宇不怎麼看□□啊。」
「……人就在這裡你直接問不就好了？」
「那樣的話我要另外記啊，他打出來我就可以直接識別保存了。」
「……」說得好有道理！
那天疑惑道：「你不是有宇哥的兩個號嗎？」
凌澈緩緩別開臉：「之前存的不小心刪了……」
江越突然敏感地想起一件事：「你是不是又存了什麼奇怪的稱呼？」
齊文紹：「奇怪的稱呼？」
江越一臉往事不堪回首。「之前我的號碼也被他不小心刪掉過，他存的稱呼太隨性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 =存了什麼？」
「……」臉色微妙地變了下，故作淡然道，「翹臀大長腿歐巴。」
「……」hhhh翹臀大長腿是什麼鬼？！隨即一陣不祥的預感，齊文紹不由問熊孩子：「那你給我存的什麼？」
熊孩子虔誠地望天：「……逗逼流氓老中醫。」
「噗……」江越別開臉掩住唇邊的笑意。
誰逗逼啊！誰流氓啊！！齊文紹一臉幽怨地盯著凌小澈。「我不是中醫。」
「不重要，我高興就好。」
「……」好任性啊！！！
江越忍笑道：「你知足吧表哥，他之前給他親哥存的是禁慾系老司機。
齊文紹內心一群羊駝浩浩蕩蕩呼嘯而過……
「現在改了，叫親耐滴歐尼醬喲……」
一陣寒意竄上脊椎骨，二少搓了搓手臂：「……夭壽喲，我的雞皮疙瘩。」
正在開車的洛言默默往副駕駛座瞥了一眼，正對上一雙純良無辜的黑眸。「……改。」
「恕我鄭重拒絕。」
一直含笑圍觀的程熙宇也湊過來笑問道：「小天的你換了嗎？」
凌澈摸了摸鼻子。
齊文紹好奇：「叫什麼？」
那天幽幽道：「……好大一口黑鍋。」
「噗，」齊文紹樂了，「他的□□名字不會是因為你的備註吧？」
「不是啊，我的備註是照著他的Q名改的。」
「那他Q名怎麼起的？」
那天撓了撓頭。「也是因為小凌啊，他之前在我房間養了幾條魚，後來死了，他說一定是我氣場有問題，但其實是他每天餵太多了，所以我說這鍋我不背，後來覺得這個名字挺有意思就沒換。」
齊文紹服了。是說你為什麼把魚養在別人房間啊！
「這個先不說了，反正也就我自己看，」凌澈點開美食商區搜索往後一遞。「來討論下中午吃什麼吧。星華那邊牛排日料韓料泰國菜和中餐都有，不過泰國菜評價屬於黑名單級別。」
「嗯。」江越翻著書漫不經心地應著。
「紹表哥的睡臉好看麼？」
「啪！」書掉到了地上，江越一臉鎮定地撿起來。
凌澈一臉純潔。「他後天或者大後天有空麼？」
江越轉頭默默看他。「後天。」
一拍桌子。「約起來！」
八月 （二）外出活動
雖然是大夏天，熱浪也沒有逼退齊文紹的興致，反而讓他的熱情燃燒得更為高漲。想到江越主動約自己出門，齊文紹就雀躍不已。
——所以說你就這點出息。
緊張又期待地等了一天，在此過程中全外科都對平時開朗友善又彬彬有禮的齊醫生突如其來的眉飛色舞一臉蕩漾表現出不同程度的驚訝驚悚無語，對此作為知情人的何醫生只有扶額的衝動。
隔天一大清早，齊文紹就迫不及待地起床開始打理自己，收拾整齊便直衝別夢園，然後被不知道為什麼也在那裡的那年嚇了一跳。
正是早飯時間，齊文紹看了眼貌似已經吃完了，正在一旁看著那年說話的江越，鬱悶地退而求其次坐到了凌小澈身邊，自覺地拿過碗盛粥。
那年正跟精分似的一會兒拉著弟弟一臉痛心疾首，一會兒又轉頭對著程熙宇義憤填膺。
江越則是一臉不咸不淡的表情，見自己進來還招了招手。
齊文紹下意識招了下手，轉頭問一邊吃著早餐一邊饒有興致看大戲的凌澈。「他們怎麼了？」
凌澈含著勺子側頭笑眯眯地看他。
「看我幹嘛？」齊二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表哥你今天特別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器宇不凡！」
「……哈？」你別隨便誇我！你這樣我好怕！
促狹地笑著擠眉弄眼。「因為要跟師父約會嗎？」
「……這麼大一群人約什麼會？」
「怪我們咯？」
「……那年怎麼了？」
「轉移話題是沒用的。」
「轉你妹！」
「淡定淡定！」凌小澈彎了彎眉眼愉悅道，「嘛，你問小年啊……」
齊文紹咔嚓咬了口春卷。「嗯？」
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神采：「熙宇終於不負眾望地對小天出手了！」
唇角一抽。「不負眾望？」
「不負我望。」
齊文紹無語問蒼天。你是恨不得全天下都斷袖吧？
似是看透他的想法，凌澈笑道：「首先我聲明一下，我只是個很普通的腐男。」
你還普通呢？「還有其次麼？」
「熙宇玩養成系玩那麼多年，光顧著養了，跟養兒子似的，我都替他感到捉急。」
二少黑線。「你管得真寬。」
「有嗎？那你跟師父父的事我不管了哦。」凌澈喝完了粥，將碗推開一些作事不關己狀。
二少果斷捨棄多餘的節操。「寬得好！」
凌澈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啊，小年那個弟控一看自家白菜要……呃咳，自家弟弟要被拐走了，所以就來一哭二鬧三上吊。」
「一哭二鬧三上吊？」二少指著拍案而起，明顯另一個畫風的那年。
江越狀似不經意地朝他們方向瞥了眼，悠悠然喝了口茶。「坐。」
那天立刻正襟危坐好。
那年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坐下。
「首先我要強調一點，進了我別夢園就別妄想再出去。」
那天：「……」
那年：「……」這是什麼獵奇的老鴇發言？
食指輕輕扣了扣椅子扶手。「我說你啊，口口聲聲熙宇拐帶你弟弟，就不考慮下兩情相悅的情況嗎？」
撇開臉。「我只考慮相看兩相厭的情況。」
「說到底，你反對他們只是擔心小天冷落你吧死弟控？」
那年突然轉頭看向洛言：「洛言你說！有人糾纏你弟弟你能忍嗎？！」
洛言轉頭看了表情純良的凌澈一眼，面無表情道：「……我會給他上香。」
「……當我沒問。」
那天舉起一隻手。「大哥。」
那年神色微緩。「怎麼了？」
「我們到時間出門了。」
那年一愣。「什麼？」
「我們今天要出去玩，差不多該出門了。」
「……出去玩？」
江越拿過桌上的手機看了看，「是差不多了，收拾東西走起。那年你去麼？」
「……啊？」那家大哥有些跟不上節奏。
江越指揮著桌邊幾個人收拾東西，看了眼他縹緲的表情。「不去？那算了。」
等等？剛剛發生了什麼？「不是……小天他……」
「他跟我們一起去啊。」
「我不是說這個！」
「那年，」江越拍拍他的肩，「他不是小孩子了，給他點自己選擇的權利。」
那年看向那天，即便不願承認，自己確實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懇求。
或許是想要彌補無法陪伴他長大的那些歲月，到如今反而遲遲無法放手。只是從自己決定把那天放在別夢園起，有些事就已經註定了，再多的不得已，也敵不過時間和距離。
其實自己不過是個希望弟弟能幸福的普通兄長，性格也好，性別也罷，都沒有小天的幸福重要，把他交給程熙宇，和自己最終的目的又何嘗衝突呢，只是有些不甘，有些不舍。
抬手，將眼中一切的情緒都掩蓋在陰影中。「……我知道了，隨你們吧。」
「大哥？」那天有些詫異，那年雖然很少來看自己，其實聯絡並不少，他對自己親近程熙宇的事向來不贊同，所以他的反對在意料中，反倒是現在的鬆口讓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幹嘛這幅表情？我有那麼不通情理嗎？」
「當然不是！」那天撓了撓後腦勺，「就是……」
那年輕嘆一口氣，伸手順了順他撓亂的頭髮。
「大哥？」
「走了走了～」凌澈跳過來，將那天撞得往前一衝，笑盈盈地看著那年，「要一起去嗎？」
那年扶著那天微皺了下眉：「……我回去了。」
凌澈不在意地一聳肩，往他手裡塞了一樣東西。
「？」那年低頭一看，一塊巧克力。
「吃點甜食心情會好哦。」
那年默默舉起那塊巧克力。「95%？」
望天。「我怕甜，所以沒有甜度高的……」
「……謝謝。」那年把巧克力收起來，又摸了摸那天的頭，「我走了。」
「哦，大哥再見！」
那年又看了眼若有所思的程熙宇，卻什麼都沒說，轉頭朝江越方向擺了擺手示意便逕自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江越摸了摸鼻子，看向從裡面出來的洛言：「收拾好了？」
洛言點頭。
江越打了個響指。「走！」
齊文紹忙上前去隨侍在側。「我們去哪？」
「隨便逛個街。」
「……要我開車嗎？」
江越幽幽看他一眼。「我們幾個人？」
「呃……算上我，六個？」
「你的車幾座？」
「……五座。」
江越勾了勾唇角，轉頭看洛言：「你的車幾座？」
洛言：「七座。」
齊文紹默默退下。
二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蛇精病是不是會傳染……
姑且不管自己面對這群蛇精病越來越見怪不怪，他們的病情是不是加重了？
比如這個時候拿著手機一本正經回復的那天和……哦，另外一個明顯是病原體。
江越晃了晃手上的手機。「我說你們兩個坐得那麼近，有必要用□□嗎？而且還用討論組！」
凌澈眨眨眼，一臉頓悟：「二少跟我換個位置！我坐遠點！」
江越扶額：「……你們高興就好。」
齊文紹黑線，下意識打開□□討論組看了眼。
【關於今晚吃什麼的學術討論組（6）】
帥絕人寰的凌大人：小天，熙宇還有個手機的號碼是多少？
這鍋我不背：136XXXXXXXX
帥絕人寰的凌大人：謝啦……順提，西餐、日料還有印度菜，你選哪個？
這鍋我不背：有中餐嗎？
帥絕人寰的凌大人：有！黃燜雞米飯！
這鍋我不背：……我選泰國菜
齊文紹默默放下手機，不解道：「熙宇就在這裡為什麼要問那天？」
凌澈一臉理所當然：「熙宇不怎麼看□□啊。」
「……人就在這裡你直接問不就好了？」
「那樣的話我要另外記啊，他打出來我就可以直接識別保存了。」
「……」說得好有道理！
那天疑惑道：「你不是有宇哥的兩個號嗎？」
凌澈緩緩別開臉：「之前存的不小心刪了……」
江越突然敏感地想起一件事：「你是不是又存了什麼奇怪的稱呼？」
齊文紹：「奇怪的稱呼？」
江越一臉往事不堪回首。「之前我的號碼也被他不小心刪掉過，他存的稱呼太隨性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 =存了什麼？」
「……」臉色微妙地變了下，故作淡然道，「翹臀大長腿歐巴。」
「……」hhhh翹臀大長腿是什麼鬼？！隨即一陣不祥的預感，齊文紹不由問熊孩子：「那你給我存的什麼？」
熊孩子虔誠地望天：「……逗逼流氓老中醫。」
「噗……」江越別開臉掩住唇邊的笑意。
誰逗逼啊！誰流氓啊！！齊文紹一臉幽怨地盯著凌小澈。「我不是中醫。」
「不重要，我高興就好。」
「……」好任性啊！！！
江越忍笑道：「你知足吧表哥，他之前給他親哥存的是禁慾系老司機。
齊文紹內心一群羊駝浩浩蕩蕩呼嘯而過……
「現在改了，叫親耐滴歐尼醬喲……」
一陣寒意竄上脊椎骨，二少搓了搓手臂：「……夭壽喲，我的雞皮疙瘩。」
正在開車的洛言默默往副駕駛座瞥了一眼，正對上一雙純良無辜的黑眸。「……改。」
「恕我鄭重拒絕。」
一直含笑圍觀的程熙宇也湊過來笑問道：「小天的你換了嗎？」
凌澈摸了摸鼻子。
齊文紹好奇：「叫什麼？」
那天幽幽道：「……好大一口黑鍋。」
「噗，」齊文紹樂了，「他的□□名字不會是因為你的備註吧？」
「不是啊，我的備註是照著他的Q名改的。」
「那他Q名怎麼起的？」
那天撓了撓頭。「也是因為小凌啊，他之前在我房間養了幾條魚，後來死了，他說一定是我氣場有問題，但其實是他每天餵太多了，所以我說這鍋我不背，後來覺得這個名字挺有意思就沒換。」
齊文紹服了。是說你為什麼把魚養在別人房間啊！
「這個先不說了，反正也就我自己看，」凌澈點開美食商區搜索往後一遞。「來討論下中午吃什麼吧。星華那邊牛排日料韓料泰國菜和中餐都有，不過泰國菜評價屬於黑名單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