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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寧侯深呼了幾口氣,“如果到午時,宮裡還沒有任何消息,我就出兵。”

  李文桓跟著太監進了皇宮,兩側站著侍衛神色肅穆,似乎與往日並沒有差別,李文桓抬頭沒讓自己心中的不安露出一點來。

  “拜見父皇。”

  金殿之上,頂著大周帝李懷嚴若有實質目光,李文桓跪在下面低頭問安。好半天,才聽到皇上的讓他起身的聲音。

  “今日一大早就叫你過來,是想讓你見見一個人。”

  門外突然有一陣響聲,李文桓轉臉,看大披頭散髮的道士走了進來,想來是受了刑,儒衫上都印出了血跡。

  撲騰一聲跪在地上。

  “說。”李懷嚴言簡意賅,看都不看他一眼。

  “是桓王讓草民將有巫盅的消息傳給陛下的,別的草民真的不知道。”說完,道士磕了幾個頭,腦門一片通紅。

  李文桓沒想到還是被父皇先一步抓到,如今道士已經如此說了,李文桓也跪到了地上,心中慌亂,但面上還是鎮定自若。

  “父皇,當初您病重,兒臣一時心急,同這道士商討,他也說父皇可能是中了邪氣,所以兒臣才會讓他如此說。”李文桓說的情真意切,“道士,你說本王說的可有假?”

  道士一臉慘白,李文桓找他確實沒有明說,“皇上,桓王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就是……”

  “父皇,兒臣只是將心中擔心同他說,其他都是這道士自以為是。父皇,兒臣孝心日月可鑑。”說完行了一個大的跪拜禮。

  李懷嚴坐在高位上,看著下面的二人,“桓王你真的不知皇后宮裡的人偶?”

  李文桓跪在地上,上身筆直,“兒臣敬愛父皇,絕不會做對不起父皇的事。”

  “是嗎?”大周帝坐在上面低垂著眼皮,這時候有個小太監從外面躬著身子走了進來,貼著深海的耳朵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盛海又將事情說給了皇上。

  大周帝臉色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傳她進來。”

  盛海躬著身子出了大殿,李文桓跪在地上,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今日恐怕不能善了了。

  皇后這時候帶著幾位宮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正是桑晴,只見桑晴被捆住了雙手,推了進來。

  “臣妾見過皇上。”

  大周帝擺擺手,不想聽這些。

  皇后會意,將桑晴一把推到前面跪在地上,“這是臣妾宮裡的宮女,也是第一發現人偶的人。”皇后挑釁地看著李文桓,“據她招供,是桓王讓她埋的人偶。”

  李文桓怎麼都沒有想到桑晴會將事情說與皇后,臉上終於失去了血色,他的那個也許還能免於一死,但蘇靖宛埋的那個,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逆子,你剛才怎麼同朕保證的!”說著,李懷嚴將手邊白玉鎮紙直直砸向李文桓,李文桓躲也沒躲,腦袋上直接被砸出了血。

  “兒臣該死,兒臣……”

  “皇上,”被捆住的桑晴忽然開口,“奴婢雖然被桓王授意埋人偶在皇后娘娘宮裡,但埋的那個是王爺自己的,至於皇上那個真的是奴婢在挖桓王那個的時候發現的!”

  邊上正在得意的皇后哪裡想到桑晴忽然改口,神色慌張了起來,一把拽住桑晴的頭髮,上去就是兩巴掌。

  “你個賤婢,剛才你同本宮可不是這麼說的!”

  桑晴被打的兩頰通紅,腦袋被迫抬著看向皇后,眼中露出了諷刺的神色,“皇后娘娘問奴婢是不是被桓王授意,奴婢可是如實回答的,但是桓王只讓奴婢做了這一個,其他的奴婢可不敢給王爺認了!”

  “賤婢!”皇后抬手又要打。

  “夠了!”大周帝厲聲道,“朕要聽她說。”

  “皇上……”皇后跪在地上,“皇上,是這個賤婢要害臣妾。”見大周帝臉色不善,皇后不敢再多言。

  “前些日子皇上突然,王爺和奴婢說他有佛緣,想讓奴婢給他做個拜神人偶用他自己的人偶給陛下祈福。這人偶雖也是埋在地下,但是因為用白布包著,頭往西方,面朝地下,所以是祈福的東西。奴婢聽說過這個,所以應了下來,趕做了一天一夜李文桓跪在下面低著頭,”

  皇位上大周帝看著跪在下面的眾人,並不言語。

  桑晴仿佛沒有察覺,繼續說道:“當日奴婢就尋了個地方,結果挖開就看到裡面皇上的人偶,當即差點嚇暈過去,但是又怕被滅口,想著這祈福的人偶怎麼都會有避邪的用,就也埋到了那裡。後來越想越怕,奴婢就找了桓王。本來只是想著自己幫了桓王的大忙,想提前放出宮,免了這場禍事,結果桓王追問了奴婢,奴婢一時害怕將這事說了出來。”

  “祈福人偶,你還真當本宮和皇上好糊弄!”

  李文桓跪在一旁,“父皇這是兒臣的三師兄家鄉的習俗,如果不信,父皇現在就可派人去問問三師兄,父皇前幾日突然病倒,兒臣也是沒了法子,想起這個,剛埋下沒多久父皇就好了。”

  這個風俗確實是三師兄幼年和他說過,他也不能真的埋一個自己的人偶在地下。不過不知情的人肯定會誤認為是巫盅,畢竟從事發到現在並沒有一個人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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