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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老婆的存款所剩不多,今天在家給央央辦得生日宴,有些寒酸。

  央央收到的紅包總共有七萬二千三百九十五元,沒辦法,今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哎,央央損失了五十一萬的生日款,為父好心痛哦。

  央央的存摺餘額:4211250元。

  這是最後一則。

  為避免有疏忽遺漏,肖瀾央一頁頁翻到最後。

  帳本皮套夾層里,夾著一本存摺,開戶人是肖瀾央的父親。

  2005年5月17日匯進最後一筆存款,之前也都是進帳沒有支出,總共四百二十來萬的存款。

  直到2005年9月5日。

  四百萬的存款被人從存摺中全部取出,餘額清零。

  **

  肖瀾央反反覆覆查看兩份帳本里的內容。

  再結合隨身聽中的對話來看,帳本中提到的威脅三清靈的存在,很大可能並非指犼。

  他的父母是清楚三清山下鎮著凶獸的,但帳本中並未透露過三清山是兇險之地的意思,而是外面有危險,要儘量避免外出。

  那帳本中提到過的出事的那幾人,應該是在外出時遇難。

  張小龍說過,當時聚集在一起的八十七人,分別來自京川周邊不同的地區,私下沒有交集。

  而肖瀾央閱覽過帳本後,更傾向於,沒有交集是他們刻意營造出來的假象,為得就是避免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三清山、三清靈、三清靈救助協會、閉合的通道……

  肖瀾央正想得入神,忽然,客房房門被人從外敲響。

  篤篤篤——

  急促的敲門聲使得他的思緒被破終止。

  他倏地抬起頭,朝房門的方向看去,沒有做出任何回應。他摸起手機靜靜等待,如果是任懸樞那些人查到了他的下落,找上門來得不到回應,勢必是要打電話過來的。

  隔了一會兒,敲門聲再度響起。

  **

  任懸樞在肖瀾央的老屋裡等了足足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也不見肖瀾央回來。

  他從三清山帶來的幾塊石頭已經用完了,再耗下去,姚遲會撐不住的。

  無奈之下,他只好先將姚遲送回三清山。

  任懸樞走出電梯時,文曲正蹲在沙發上閒得摳腳,左右兩邊坐著一堆小天書。

  他轉頭往電梯那邊撇去一記眼神:「肖瀾央呢?怎麼就只有你們回來了?」

  任懸樞正欲張口,低頭揣在懷裡的那隻黑毛球,清咳一聲,先拐進其中一間臥室里,把那不知道是什麼物種的放進房間裡,關上門又退了出來。

  他壓低聲音說:「別提了,倔著一股勁死活不願意回來。」

  說罷,深深嘆出一口氣,沙發邊,拎起兩隻小天書丟到一旁,屈膝坐下。

  文曲眼角狠狠往上一抽:「那不行啊,我得趕緊回天庭,不然等通道閉合了——」

  任懸樞抹了把臉:「你也不用跑,通道閉合,堵上幾年,到時候三界爆炸,你一捧灰,我一捧灰,撒在哪兒都一樣。」

  文曲聽罷沉默。

  說得好有道理,不虧是一本成熟的天書。

  任懸樞:「必須和天帝匯報,這根獨苗軟硬不吃,讓他悶頭查下去,誤打誤撞說不定會有更深的誤會,再瞞下去肯定的是不行的。」

  「那……」文曲的餘光飄向緊閉的臥室門,竊聲道,「那不得要把那禍害轉移到天庭看押?」

  他還不情願。

  任懸樞冷聲哼笑。

  如果給姚遲騰個窩,就能把肖瀾央請回來,那是最好不過的。

  就怕到時候肖瀾央還不肯配合。

  ……就只能採取強制手段了。

  肖瀾央已經暴露在公眾視野下,放他獨自在外,風險太大。

  他是他們目前追查到的僅存的唯一一個三清靈,絕對不能再出任何問題,他們擔不起意外。

  文曲:「直接綁回來唄,哪兒那麼多事啊。」

  任懸樞翻了個白眼:「你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了?又不是沒人嘗試過,以前三清靈多得泛濫成災,怎麼變瀕危物種的你不清楚?就那脾性,省省吧。」

  話音方落下,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掏出手機一看,是肖瀾央打開的。

  任懸樞下意識挺直脊背,接電話前還特地向文曲正式通報:「肖瀾央打來的。」

  文曲:「搞快接!」

  任懸樞摁下接聽按鍵:「獨——肖先生,如果你願意回來,今晚我就向上提交申請報告,一經批准,我立刻把當年的——」

  另一端。

  肖瀾央正死死盯著那道門,門外的人還未離開。

  他打斷任懸樞,簡單轉述眼下的境況轉述。

  任懸樞比他還緊張:「肖先生,你千萬不要開門!我馬上派人過去處理!千萬千萬不能開門。」

  「嗯。」肖瀾央落下眼帘。

  他掛斷電話,又拿起床頭桌上的座機聽筒,聯繫上酒店前台。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酒店前台搶在他前面開口:「先生,我已經讓第三個人上去查看了……先生,您有見到他們嗎?」

  肖瀾央:「我不知道,我沒有開門,但是外面那個人還在。」

  前台的女孩陷入短暫的緘默。

  「先生您不要著急,我、我現在就上去。」她的語氣緊迫,帶著點兒微不可聞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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