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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表情他是見過的。

  會是誰?據探子報告,少言身旁只有霍林兩個人,一定是那個傻大個兒。

  他像自己一樣撫摸過少言的肌膚?他的手像自己一樣穿過少言的黑髮?那他有沒有像自己一樣注意到少言後腰右側那塊紅色梅花狀的胎記?少言每次情動,那塊胎記就愈發的明顯,襯著晶瑩的肌膚,紅艷欲滴?

  長長的走廊像是沒有盡頭一樣的延伸著,少言急促地奔跑著,一樓二樓,大堂浴池廚房馬廄,找了個遍,沒有!哪裡都沒有林大哥的身影,他是真的走了?

  無力地靠住樓梯扶手,心底只是反反覆覆地迴蕩著同一句話:林大哥被他氣走了,林大哥被他氣走了。

  「客官,您怎麼了?」店小二看著他從二樓跑下來,慌亂而絕望地四處亂撞。

  「你看到林大哥沒有,就是和我一起來的那個,黑黑的,比我高一個頭。」少言一把抓住他的手,像抓到一根救命的稻糙。

  「我知道您說的是哪位。」小二笑著抽回手,「那位大爺先是坐在這裡喝了一上午的酒,然後就出了門往東方去了,一直向樹林裡走過去。」

  「東方,你確定是東方,你確定?」

  「不會錯的,小的別的不敢說……」話還沒說完,就見少言已經跑了出去。

  在小山丘頂找到了他想找的人,坐在萋萋亂糙之中,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少言走到他身後,遲疑地喚了他一聲。林文倫卻沒有回頭,少言一步一步地走過去,有點膽怯地伸手牽住了他的衣袖。

  林文倫身形一僵,回過頭,月光照在少言半邊臉上,烏黑的大眼睛裡泛著莫名的水氣。

  「你哭了?」林文倫只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擊了一下,疼得他呼吸困難。每天坐在丁家門口等著丁老爺見他一面、還要擔憂母親身體的少言從來不曾哭過,因為知道自己必須堅強,淚水一旦決堤,或許人也就跟著跨掉了。談到母親去世、在丁家舉步維艱的少言從未掉過眼淚,因為知道除了自己,沒人幫得上忙。被心愛的人送到敵人手上、帶著一身的傷痕和傷心離開丁家的少言也沒有哭過,因為已經心死。可是現在,竟然是自己、被他漸漸全心全意依靠著的自己惹得他雙眼含淚。

  「沒有。」少言急忙側過臉,整理了一下思緒,強笑道:「剛才跑得太急,眼睛被風吹得有點痛。」

  「過來這兒。」林文倫向他招招手,拍拍自己的腿。

  少言搖搖頭,深吸一口氣,說道:「林大哥,我想過你的話了,想了很久,你說我還是沒有忘了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麼多的爭鬥那麼多的痛那麼多的……喜悅,到今天已經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可是,林大哥,」少言攥緊了拳頭放在心口向他比劃著名,「如果我的心是這般大小,」他豎起兩根手指,「這是我娘親。」又豎起兩根,「這是你!剩下的,是他,還有丁家。」

  林文倫看著他依舊屈著的最後一根手指,兩條眉毛一高一低,問道:「不能再多分給我半根?」

  少言被他的無賴相逗得破涕為笑。林文倫伸手一帶把少言安放在自己腿上,輕輕順著他的髮絲,兩人在靜謐中相依相偎,良久,林文倫幽幽地開了口:「我坐在這裡,坐了一下午,不是因為我生氣,而且因為我不敢回去,在向你那樣的大吼大叫以後,我沒有臉去見你。每次只要一想到你抬著頭看著我,滿臉的驚嚇,我就覺得自己像個十惡不赦的渾帳。」

  「你不是。」少言靠在他懷裡,低聲說道。

  「我是。」林文倫見他還要反駁,急忙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堵住了他想說的話,又接著說道:「不過沒有丁尋混帳,關於這個,等我們有時間再仔細研究,在床上,或者其他地方。無論如何,這最後一根手指是我的問題,你只要照著你原來的樣子,想哭的時候盡情地哭,想笑的時候盡情地笑,可以向我發脾氣大吼大叫,不高興的時候把我踢下床也沒關係。可是總有一天,這最後一根手指也是我的,從最下面開始,我會一點一點向上攻占,他和丁家會越來越小,最後變成指甲。然後,又會有新的指甲長出來,把他頂上去,到那時,我只要用剪刀輕輕一剪,像垃圾一樣的丟掉,你就全是我的了。」

  第二十章

  被凌遲的罪人,看著自己的肉一片一片被割下來是什麼樣的感覺?

  兩年前,當他不得不截斷自己的無名指,看著這曾經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曾經會動會痛的無名指,沒有一點生命力的躺在地上,有些疑惑不解。

  現在,這種感覺突然回到了腦海中,當他看到少言兩條光滑的長腿自長衫底下伸出來,環住了林文倫的腰隨著他的動作上下起伏,嘴裡發出既愉悅又痛苦的呻吟時。

  他就像被凌遲的人,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身體,驚懼到自己的生命正隨著這一片片剝離的肉慢慢流失,即使用盡全身力氣去掙扎去嘶喊都無法紓緩全身的痛楚。

  小侍女的一聲輕笑讓他星夜疾馳而來,想要確認少言是否真如自己所想投入了傻大個兒的懷抱,至於確認了以後要怎樣,他還沒想過,來不及想,也是不願意去想。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疑問會解答得如此之快,用這樣的方式。

  小山丘上的兩個人渾然不覺,仍沉浸在對彼此身體的探索中。薄薄的汗水布滿了少言胸膛,氣喘吁吁地對林文倫說道:「不行…….這裡,會被人看到,我們回……」一句話還沒說完,被林文倫雙手扶著他有腰重重向下一頓,忍不住失聲驚叫,只覺林文倫巨大的分身長驅直入頂到了他身體的最深處,尚未習慣被異物進入的壓迫感讓他的後庭不自覺地收縮,擠壓著林文倫。

  「放鬆,放鬆一點!」林文倫何嘗不是處境艱難,留在少言身體裡的yáng句被四面包圍住,推拒著吸吮著他,一陣又蘇又麻的快感從yáng句根部升起,林文倫急忙伸手將少言稍稍提起,臉上一陣發熱,如果剛進去不到三秒就失守,不要說別人就連自己也要笑話自己了。

  少言不曾預料到自己會落到了這種境地,與清晨的狀況有著天壤之別,那時自己還在擔心林大哥是不是忿然離去。而現在,圓潤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長衫已經被褪到了腰際,這還是他百般抵抗才得以保存下來的。而長衫之下,一具白玉般的身體,赤裸裸地不著一物,中衣褻衣被林文倫扯下之後不知順手扔到了哪裡,就算撿回來怕也是不能穿了。

  平息了下體傳來的悸動,林文倫頗為小心翼翼地施力,讓少言隨著他的力量慢慢坐下去,口裡不斷念著:「放鬆放鬆。」這一次,終於如願以償地挺進。雙手捉住少言的足踝將他的腿盡力向外分開,令人驚詫的柔軟性讓少言毫不費力地達到了林文倫的心愿,渾然不覺兩人交合之處隨著這個動作完完全全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林文倫低頭向下看去,粉紅色的,帶著褶皺的後庭像一朵花在朦朧夜色中綻放開來,環著自己青筋纏繞,黑得發紅的yáng句,一張一弛地收縮,像嬰兒的嘴。光是這樣看著,就足以讓他魂為之奪。

  丁尋立在樹林邊,曾幾何時,智計百出絕情絕義的丁五爺也會像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一樣的焦燥不安,左肋刺痛著,可他已經顧不得,只是盯著在山頂纏綿的兩人,儘管隔得遠了,看不清少言的面目,可那披拂下來的黑髮,那痛苦中又帶著滿足的輕聲呻吟,和偶爾一揚頭顯現出的狂亂神情,突然之間變得刺眼而又熟悉,當年,少言在他的身下也是這樣抿住了薄薄的唇,也是這樣承受不住而揚起了頭,露出頸項上凸起的小巧喉結,那因為極致的快樂而緊緊蜷起的腳趾。

  如今,這一切都沒有變,而能讓他如此的卻已是另外一個人。

  少言拋開了全部的心神,只是隨著林文倫的擺布,然而,感覺到林文倫棒槌一樣的東西就這麼留在自己身體裡,卻是一動不動,不免心下詫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門戶大張,林文倫只是低頭盯准了那個部位,羞愧得不能自已,兩手一緊,將頭埋到了他的肩膀上。

  「你以後都不要穿衣服了。」林文倫在他耳邊似感嘆又似歡喜地說道。不等少言對他這句話有所反應,已將他兩腿扛在自己肩上,兩隻大手重新握住了少言纖細的腰肢,一陣疾風驟雨地進攻,進入,抽出,再進入,再抽出。

  少言兩條腿被他架在肩上,除了抱住了林文倫脖子的兩隻手,全身用不上絲毫力氣,只能隨著林文倫的律動而律動,像汪洋大海里的小舟,被一個接一個的浪頭高高拋起到頂峰,再重重落下,再被高高拋起,一起一落之間頭昏目眩。

  丁尋看著這眼前這活色生香的春宮,呼吸變得粗重,胯下亦開始變得堅挺,堅挺到連自己都吃驚的地步。「啊!」又是一聲銷魂的輕呼傳來,丁尋再也忍耐不住,一隻手慢慢伸到自己的褻褲中,握住了脹得發疼的yáng句,前後捋動。

  或許終於嘗到了兩情相悅的滋味,少言拋開了全部的矜持與羞怯,迎合著林文倫,努力地收縮著後庭想要帶給他更多的快感,這樣明顯的取悅讓林文倫格外驍勇善戰,已經是不知第幾次在少言體內射出了自己的體液,熊熊的慾火卻絲毫沒有平息的跡象,yáng句在不小心脫離後又急不可待地搜尋到了入口,愣頭愣腦地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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