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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還有一部沒開始演嗎?”目歲環顧四周,指了指最右邊的那幅海報――《銀魂劇場版:新譯紅櫻篇》。三點半開演。

  “你去買票,我去買飲料。”目歲馬上鎮定下來指揮,說著拔腳就走。沒走幾步又折回來,塞給凌霄兩張卡,自我欣賞地說:“出門玩當然要帶上這個,就知道你會忘記,還是我有遠見。”

  說完又蹦蹦跳跳跑去買飲料了。

  凌霄抬手一看,是自己和同目歲的學生證,驀然想起“憑學生證可以在很多場所獲得優惠”的這麼一件事。

  不知道是看動畫電影的人原本就不多,還是因為不是雙休或節假日,放映廳裡面的人寥寥無幾。空曠的大廳里似乎只能聽見目歲嚼爆米花的聲音,以及大笑時被爆米花嗆到的咳嗽聲。

  所謂的《銀魂》是根據空知英秋在JUMP上連載的同名漫畫改編而成的。情節誇張,人設都很有個性。乍一看是一沒節操沒底線的搞笑動漫,但慢慢地會愛上那些個不完美但是異常可愛的人物。而目歲就格外崇拜銀桑。

  兩個人從放映廳里出來的時候,目歲依舊狂笑不止。好不容易直起腰,看見凌霄那張臭臉,又忍俊不禁。她邊走邊複述著電影裡的精彩情節,一臉神往。

  “你很喜歡動漫?”凌霄問。

  “那要看是什麼動漫。依我多年的漫齡,《銀魂》可是數一數二的神作。別的動漫都是用畫風、人設、劇情、聲效、聲優陣容等指標來衡量,但是《銀魂》――”說到這裡,目歲特別停頓了一下,然後用鄭重其事的語氣說,“《銀魂》是要用人生來衡量的!”

  凌霄表示自己完全不理解,一臉茫然。

  目歲突然不笑了,直視凌霄的眼睛,小心地問:“凌霄你覺得沒意思?”她說這話時有些失落,一副做錯事的表情令人動容。

  “不是。”凌霄只好這麼回應。他心中的疑問沒有解開,也沒有專心看電影。一直在尋找時機問出口。

  兩人走出影院的時候,是下午五點二十九分十三秒。

  經過公園的時候,是五點四十三分十七秒。

  一起坐在公園長椅上,是六點零七分二十四秒。

  凌霄問起目歲趕來的理由時,是六點十分五十二秒。

  目歲回答他,是在六點十五分二十七秒。

  “歲,你原本是打算放我鴿子的吧?”

  為什麼改變主意?

  凌霄的聲音在初秋晚風的吹拂下,顯得單薄平靜。夕陽之下,年輕的男生女生並肩坐在一起,氣氛有些尷尬。

  目歲花了很多時間用于思考,凌霄沒有摧促,只是耐心地等著。最後,目歲低著頭說出下面的話:

  “今天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和明巧在書店遇到了。她跟我說,是她先向B班的那個渣子男生告白的。對方並不是出於真心而接受明巧。他沒有考慮明巧的感受,也沒有認真對待明巧的心意。明巧對我說,她寧願對方一開始就拒絕,也不願意……被當作可有可無的多餘的人……”

  說到這裡,目歲從長椅上站起,往前走了幾步,背對著凌霄。

  “對不起,我……”再開口,哽咽的聲音已經掩蓋不下去了。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拉入了對方陌生的懷抱。

  頭頂傳來了凌霄的聲音,如同出現幻覺一樣,聲音溫暖而又似有莫大的欣喜。

  “我不知道歲你是怎麼想的,但我是真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直認為喜歡一個人,坦誠說出來會比較好。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很難做到。所以很希望凌霄這樣勇敢的人好好加油啊!

  ☆、天生默契

  第五章天生默契

  在旁人看來,之前目歲和凌霄之間發生的種種事情,都是用來培養感情的。如今兩個人已經到了形影不離的程度。他們之間似乎天生就有相當好的默契,而這兩人做事也都同樣的大膽而不計後果。

  最有名而流傳最廣影響最深遠的事例是這樣的。

  作為班上看起來最清閒的兩個人,再加之班委覺得凌霄在目歲身邊時營造的氛圍,影響班風,亂人心神。所以在班主任說要挑兩個人去辦班級黑板報的時候,所有人就齊心協力將目歲和凌霄給推了上去。

  展示用的黑板在學校的東南角,偏僻得就剩比圍牆好一點了,平時人跡罕至,根本沒什麼實用價值。最浪費時間浪費生命的事是吸菸,排第二的就是在這辦黑板報了。

  凌霄和目歲並排站在本班分到的黑板前,默默無語。其他班級已經多多少少有些成果了。惟獨高二E班的黑板上一塵不染。

  凌霄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字條:

  “主題:早戀的危害。”

  凌霄扯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轉頭看身邊的目歲,雙臂抱在身前,歪著頭看了一會兒黑板,若有所思,然後問了凌霄一句:

  “剛剛班長給了我們多少材料費?”

  那天中午回來以後,兩人再也沒有去過學校東南角。也有人奇怪――難道他們辦事如此神速?

  直到一個星期後,檢查承辦情況的學生會幹部來班上叫了目歲出去,詢問為什麼沒有辦黑板報的時候,靠窗的同學清楚地聽見了目歲的回答:

  “連黑板都沒有,還辦什麼黑板報!”

  後來,據知情人士透露,那天中午,司令目歲對自己的大將凌霄說這麼一句話:

  “辦黑板報最快捷的方法,就是買桶白色油漆潑上去!”

  然後,雷厲風行的凌霄將軍就親自出校門,提了桶多利士無污染白色牆面漆,帶了兩雙手套兩把毛刷進來了。以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後來,不知道是因為證據不足還是人心所向,這件事也不了了之。甚至評選的時候,還獲得年級“最佳創意獎”。E班的人在展覽中圍觀,只見粉白後的黑板前,學生會豎立了一面木板,寫有“獲獎作品:《早戀的危害》”幾個大字,紛紛表示――這場景,有內涵。

  班主任沒去看,卻樂得合不攏嘴,根本沒發現自己一直被蒙在鼓裡。

  自此以後,兩人的關係更加穩固了,閒言碎語也少了許多。同時認識他們兩個人的人在潛移默化中也漸漸覺得他們很般配。

  十月下旬的籃球比賽,E班挺進了前三強。不料班長舊傷復發,E班的男生只能臨時拉凌霄去救場。一場惡戰下來,隊員們汗流如雨,凌霄跟著他們去沖了個澡,就這樣錯過了和目歲一起吃晚飯的時間。

  一切收拾妥當後,凌霄回到教室,卻發現目歲不在,一時恍了神。問后座的男生,誰料對方一點都不隱晦,直接說:

  “聽說別班的女生,拍到你和她擁抱的照片,向班導打了小報告。現在她應該在……”

  話還沒說完,凌霄就沖了出去。剛要進門的歷史老師老眼昏花,只感覺一道風擦著自己的鼻尖出去了,什麼都沒看見。

  與此同時,目歲正在接受班導的詢問,多是一問三不知。問來問去,目歲也就回答了一句有實意的話。就在班導忍無可忍,決定來硬的時候,凌霄破門而入,明目張胆地牽起目歲的手,偏過頭對班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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