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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蘭,我不是不想給你吃好穿暖,只是現下條件有所限制……」

  「那我要走你為何不准?」

  「我……」司徒雪融發現說來說去說了半天鳳蘭都聽不進去,只得低著頭沉吟了許久:「那……我每日替你燒熱水,替你暖床……我不會做飯,但是我托人幫你另開小灶,行嗎?」

  這種無條件讓步只讓鳳蘭更沮喪,但已然沒什麼可繼續抱怨的。

  當晚雖然身上帶傷,鳳蘭還是要了司徒雪融,有點泄憤似的粗暴。本來這個人是他相當珍惜的,弄到如今好像仇人一般,鳳蘭心裡也不好過,司徒雪融則咬緊嘴唇,只有痛得厲害的時候才泄出一、兩聲微弱的呻吟。

  第二天天沒亮,司徒雪融就起床出去幫鳳蘭燒水,鳳蘭裝睡,偷偷看一眼那人一瘸一拐的消瘦身影,負罪感驟起,翻了一下床單,還好沒有血。

  早餐的水準果然有所提高,只是鳳蘭仍舊沒有享用就全部倒掉了,因為他知道這個東西是司徒雪融拜託那個劉青做的,他特別看那人不順眼,餓死他也別指望他會去吃那人做的東西。而司徒雪融就任鳳蘭無理取鬧,最後還被霸道地推出了帳篷。

  司徒雪融走後沒多久,劉青就又來興師問罪,氣勢洶洶地踏進來和鳳蘭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陣子,然後直接拿下。

  鳳蘭被像逮兔子一樣逮起來,大吼:「怎麼?是想毒死我沒成功,親自殺人來了?」

  劉青沒有接他這句,不客氣地低聲斥責:「你是想要害死司徒將軍不成?」

  鳳蘭掙扎了一下,劉青不像司徒雪融那麼憐香惜玉,捏得他手腕生疼。

  「將軍本來就夠多煩心事了,你還擾亂他思緒,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本來數萬將士看一個無所事事還飛揚跋扈的你就已經很不平了,你居然當著他們的面,讓將軍為你屢次違紀,你讓他的威信置於何處,以後發號施令有誰會聽?」

  劉青突然頓了一下,臉上浮現一抹難以啟齒的羞紅:

  「還有……你、你還把將軍……他走路不靈便精神也不濟,萬一身體不行了,我們全部人都危在旦夕,鳳公子,算我求你了,你放過將軍,別再害他了吧!」

  「你放手!」鳳蘭甩開他逕自走出去,心裡卻因為他一番話波瀾起伏。

  當天下午司徒雪融與劉青帶著一路人馬出去巡視,很晚還沒有回來,鳳蘭等得極為焦心,生怕雪融遇到敵人會因為身體不適而受傷,在營帳前不斷地踱步,發誓將來要是再在床上對他那麼狠,他鳳蘭下輩子就投胎成豬。

  可好不容易隊伍回來了,眼前的景象又讓他氣得半死。

  劉青坐在司徒雪融的馬上,手還攬著他的腰,司徒雪融像沒知覺一樣任他摟著,還回頭耳語著什麼東西。

  別人都是一人一匹馬,你們兩個這算怎麼回事?說我在兵營里浮動人心,你們才叫舉止甚密傷風敗俗吧!

  實際情況是劉青的馬在半路踢到動物屍骨,傷了前蹄不能行走,才會坐到司徒雪融後面去。

  不過這個鳳蘭不會知道,只氣自己擔心得吃不下喝不了的時候,司徒雪融居然和外人在卿卿我我好不風流。

  兵部侍郎劉青……小白臉一個!

  鳳蘭氣鼓鼓地回到了帳篷,司徒雪融在外面已經看到他在等他,草草吩咐了幾句就跟進去,微笑著拿出一個紙包,走到他身邊坐下:「還沒吃晚飯吧,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鳳蘭皺起眉,接過熱騰騰的紙包,不用拆就聞到芙蓉櫻草糕的香味兒,把紙包扔回司徒雪融懷裡:「北方的糕點做得再像也不是南邊的味兒,我不要。」

  司徒雪融沒想到他不喜歡,明顯有些失望,遲疑了一下,把紙包重新遞過去說:「我……我專程帶著他們,繞到三十里外的小鎮偷偷買的,雖然不如頻迦的正宗,可好歹是你喜歡的東西。最近都委屈你了,早晨也沒吃東西,還是先嘗一塊吧,還是熱的呢……」

  「我不要!」鳳蘭推開他,恨恨地說:「誰稀罕你這點東西?拿去討別人的歡心去吧!還是熱的呢,怎麼沒在路上分給劉大人一點,還是說你們都享用過了,留下的零頭就想起我來了?」

  「你在說什麼呢……劉青是我以前的部下,我們沒有那種見不得人的關係……」

  司徒雪融很緊張地抱住那包糕點,見鳳蘭都不願意看一眼,只得咬咬嘴唇把它放在桌子上。

  「見不得人?對司徒雪融大將軍來說,何謂『見得了人』?」

  鳳蘭本來已經打算不理他睡了,聽他這麼一句,眼裡閃過一道狠厲,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拉過司徒雪融壓到床上,挑眉問道:「你堂堂大將軍迷戀我這樣一個出身不乾不淨的人,算不算見不得人呢?」

  說著鳳蘭就扯開了司徒雪融的前襟,怒火雖然燒著,理智上他卻仍舊記得自己之前發過的「再也不對他粗暴」的誓言,正猶豫著要怎麼收場時,卻聽見司徒雪融吃痛地叫了一聲。

  鳳蘭楞了一下,心想自己沒用什麼力啊,壓在司徒雪融胸口的右手卻感覺到手下的皮膚好像和平日觸感不大一樣。

  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鳳蘭翻身下床,點了蠟燭拿過來照著,一眼就看到司徒雪融的胸口紅腫一片,有點像是燙傷,看著挺嚴重。他正打算仔細看一下,司徒雪融就起身把蠟燭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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