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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雲看看窗外黑咕隆咚的,心先怯了幾分,不說話了。

  “怎麼?沒話說了?”金黃昏微微一笑,現在他占了上風,自然要好好地說巧雲一下,誰叫她那麼囂張。

  “對沒有禮貌的小屁孩,我一向沒多大的興趣。”巧雲一撅嘴,沒好氣地說。

  金黃昏沒有理他,雖然巧雲年紀看起來是比他大,但在他的眼裡,他不是什么小屁孩,而像巧雲這樣一點也不成熟的才是,還是大學生呢,一點素質也沒有。

  金黃昏微微轉身說:“我才不是什么小屁孩,你別中傷,我年齡可能比你還大呢。”

  “你就繼續吹吧,我都問的一清二楚,你十七歲不到,我都滿十八了,快點叫姐姐。”巧雲的氣消了一大半,嘟著嘴說。

  金黃昏小聲嘀咕:“誰有你這樣的姐姐誰倒霉。”

  “你說什麼?”巧雲豎起眉毛,冷冷地說。

  “沒什麼,就說你很漂亮,可以了吧。”金黃昏言不由衷。

  巧雲馬上變得欣喜起來:“這還差不多。到了!”

  金黃昏猛地剎車,巧雲差點又撞上車窗,兩次都這樣,她懷疑金黃昏是故意的,她惱怒地看著金黃昏說:“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金黃昏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攤攤手,表示他是無意的。

  巧雲哼了一聲,朝她前面的那間咖啡店走進去,金黃昏看了一眼,那咖啡店的名字似曾相識,他皺起了眉頭,樂巢咖啡廳據說是Gay的集中營,巧雲帶她來這個地方幹嘛,他泊好車,一臉疑惑地走了進去。

  一進去,他就覺得氣氛怪怪的,那些正在喝咖啡的人居然大部分都是同性間一起的,Gay集中營的名頭果然不是白叫的。

  金黃昏皺著眉頭,實在無法忍受他旁邊一個男人望向他的目光。

  而巧雲卻渾然不覺,找了一個靠近服務台的位置,自得其樂地做了下來,坐下來後她還自得自滿地說:“怎麼樣,我找的地方還不錯吧,你看,環境多麼優雅。”

  聽巧雲這麼說,金黃昏真想一錘子敲死她,這都什麼人,哪裡不好,非要來這種地方。

  “嗯,還行,你要點什麼?”金黃昏敷衍地說,既然來都來了,只能將就著了。

  巧雲白了金黃昏一眼:“白痴,來咖啡廳不喝咖啡難道吃飯啊。”

  金黃昏直接無語,就算咖啡也分很多種的吧,不知是他白痴還是巧雲白痴。

  “好吧,你做主!”金黃昏無奈地一攤手,而巧雲已經大聲嚷著讓服務員過來了。金黃昏真想一頭鑽到地fèng里去,這女人不知道在咖啡廳里要安靜的嗎,金黃昏此刻覺得臉真是丟大了。

  而巧雲卻兀自不覺周圍的人都用厭惡的眼神看著她。

  而那漂亮的服務員也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請問美女要點什麼?”

  “兩杯咖啡吧。”巧雲大大咧咧地靠在身後的軟皮沙發,一臉的愜意。

  那服務員皺了皺眉,說:“請問要哪一種呢?”

  巧雲一愣,金黃昏連忙說:“拿鐵可以了。”那服務員這才走開。

  而巧雲此時還在發愣:“咖啡不是都一樣的嗎?”

  這白痴!金黃昏真是服了這極品女人,一看就知道沒來咖啡廳喝過咖啡,還硬要充高雅人士。

  “咖啡有很多品種,比如說拿鐵,絲滑之類的,總之口味都不一樣。”金黃昏覺得他有義務給眼前這位白痴普及一下關於咖啡的知識。

  “行了,我等下回去百度就可以了,不用你告訴我。”巧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連連擺手。

  金黃昏暗嘆一聲,又是一個小白黨,百度的東西可沒多少有用的。

  等到咖啡上來後,巧雲喝了一口,馬上吐了出來:“怎麼這麼苦!”

  那咖啡差點就吐到了金黃昏身上,金黃昏看了她一眼,無奈地說:“你都沒放糖,自然是苦的。”

  巧雲一臉愧色,但還是硬著口氣說:“我這不是忘記了嗎。”

  她將糖放了進去,果然沒那麼苦了,她欣喜地說:“果然甜了很多了耶,但味道怪怪的,還沒奶茶那麼好喝,怎麼就比奶茶貴那麼多。”

  金黃昏直接對她翻了一個白眼,咖啡和奶茶怎麼比,一個是由很多香精調成的飲料,而另外一個卻是雅俗共賞的飲品,孰好孰壞一目了然,枉她上了大學,卻還混淆視聽。

  “喝你咖啡吧,別那麼多廢話了。”金黃昏瞪了她一眼,緩緩說。

  不料,巧雲卻猛地將被子狠狠地按在桌面上:“我做什麼還不用你吩咐!”

  母夜叉!金黃昏暗中給了她這樣一個稱號,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女子,古話果然沒錯,金黃昏乾脆不說話了。

  見金黃昏半天沒說話,巧雲覺得無趣,乾脆將杯子放在一邊,沒好氣地說:“我不喝了,和你一起喝咖啡一點也不好。”

  金黃昏看著她,說:“那你想幹嘛,這個地方是你帶來的,又不是我主動來的。”

  巧雲馬上撅著嘴,說:“反正我覺得不開心就是,你要負責逗我開心,是你約我出來,你要負責。”

  金黃昏苦著臉:“你想我怎麼做?”這個時候可不能惹她生氣,否則一切都泡湯了。

  “去我家吧,我教你玩炫舞!”巧雲突然一臉興奮,將手搭在金黃昏的手背。

  金黃昏不著痕跡地甩開,皺著眉頭說:“那種無聊的遊戲,我不喜歡,你另找他人吧。”

  “你不是想我爸將花崗岩的開採權給你們嗎?我爸說了,如果我高興了,我可以作主。”巧雲用挑釁的目光看著金黃昏,眼裡的意思不言自明,我手上有你想要的籌碼,你最好討我歡心,否則一切免談。

  花崗岩的開採權正是金黃昏的軟肋,他想了想,決定先答應再說,如果真的能拿到花崗岩的開採權的話,別說陪她玩遊戲,就是讓他去裸奔也沒問題。

  他站了起來,巧雲奇怪地看著他。

  “怎麼?不是要我陪你玩遊戲的嗎?”金黃昏看著巧雲說。

  巧雲眼裡閃過一絲得意,將金黃昏拉下,緩緩說:“不用那麼著急,我還不想走呢,這裡空氣不錯,我想再坐一會。”

  金黃昏正奇怪她怎麼一下子改變了主意,無意中回頭一看,之間歐仔正一臉笑意地從遠處走來,這個歐仔他見過次數五個手指都數的出來,而且據說此人是個Gag,現在在這裡看到他,看來傳言不是空穴來風。

  看他那副樣子,似乎正朝自己走來,他到底要幹嘛,謎底很快揭開,他根本沒看金黃昏,而是在巧雲身邊站住,一臉得意地說:“哎喲,這不是雲姐嗎?咦,什麼時候找了一個小白臉了,怎麼不介紹我認識一下。”

  看樣子,歐仔竟然和巧雲是認識的。

  巧雲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霍地站起來,怒瞪著歐仔:“歐振洋,你別血口噴人,我才沒你想得那麼不堪。”

  “沒有嗎,我可記得雲姐以前最喜歡這個調調了,你會轉性?除非狗可以改掉吃屎的習慣。”歐仔譏諷地說。

  “你……”巧雲氣得不輕,她用手指著歐仔,歐仔馬上將她的手指往下掰。

  他說:“儀態萬千的雲姐怎麼可以這樣沒有禮貌呢,怎麼,被我說到痛處了,沒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天吧。”

  “歐振洋,你再亂說,小心你的狗腿!”巧雲臉漲得通紅,更加生氣。

  歐仔臉上露出譏諷,將褲腿捲起,露出上面的一條常常的傷疤:“是不是要像以前那樣,在我的腿上再砍一刀啊,這一刀你沒忘記吧。”

  巧雲臉上露出苦澀,當年她一氣之下,叫人砍了歐仔一刀,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他又舊事重提。

  她說:“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你沒必要拿出來說事吧。”

  “哦,如果我砍你一刀,然後對你說別拿舊事來說,你肯不肯啊,雲姐,你寬宏大量,我可沒那樣的胸襟!”歐仔冷冷地說,在他的眼裡,他怎麼也忘不了三年前那一幕,那時他也是一個乖學生,就因為一句玩笑話得罪了當時在學校勢力很大的巧雲,最後被他找人砍了一刀,如果不是德哥救了他,現在他早就是白骨一具了,之後,他就跟了德哥,那個有黑道背景的高年就學生,而之後,不知怎麼回事,巧雲卻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一直在找這個女人,要報當年的一刀之仇,現在終於給他找到機會,如果他不好好羞辱他一番,還真對不起這麼多年來,他所受的苦。

  而歐仔所想的,巧雲卻並不知道,當初她找人砍歐仔的時候,她也很後悔,之後因為這件事她還被老爸勒令轉學,直到今年才回到花溪,她覺得自己也是受害者,所以對歐仔並沒多大的愧疚感,反而覺得現在歐仔是在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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