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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巧克力——”唐驥含糊地說著,已經湊了上來,含住了顧頤的嘴唇,“你就是巧克力味兒的……”

  “那你呢?”顧頤在嘴唇的間隙間反問,手掌撫摸著唐驥的後背,“你是什麼味兒的?雞尾酒?”

  唐驥不太滿意:“雞尾酒口味太多了!”

  “巧克力也很多啊……”顧頤輕巧地把他的腰帶解了開來,“你現在還是在給我檢查傷勢嗎?”

  “當然了。”唐驥大言不慚,沒注意自己的腰帶,只顧著拉開了顧頤的睡袍帶子,“那汽車爆炸了嘛,誰知道你會傷到哪裡,當然要全部檢查。”

  顧頤低聲笑了起來:“我覺得再怎麼傷也不會傷到你現在在摸的地方吧?而且你拖了這麼久才來,就算有傷,我也已經恢復了。”

  “我怕有人跟上來。”唐驥連忙解釋,以表示自己決不是有意拖延,是非常想每分每秒都能陪在他身邊的,“雖然有宗叔替我打掩護,但戲總要演足。你究竟傷得怎麼樣?”

  “很重啊……”顧頤不動聲色地拉著他的褲子,“剛才不是說了嗎?暗中狙擊的那個,槍法可不比張衡差,而且爆炸的時候車門還鎖著,我很費了點力氣才衝出來……”

  唐驥不由得停了手,撐起身體來仔細觀察顧頤的臉色:“那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宗叔準備的血漿夠不夠?”

  他很明白顧頤是用了什麼辦法才衝出來的。該隱的血液有足夠的威力,但反噬症狀卻也足夠嚴重。宗叔這兩袋血漿,還是前幾天唐家有人做手術的時候,從輸血的血漿里留出來的——至於買到的血漿,當然是送到別的地方故布疑陣去了。

  所以這兩袋血漿也只有四百毫升,如果顧頤使用該隱之血的時間太久,可不一定夠用。

  “好像不是很夠……”顧頤幾乎是在用氣音說話,“比如說現在,我就覺得你特別香。不是雞尾酒味兒的,是糖醋排骨味兒……”

  “那你要吃嗎?”唐驥很大方地把手腕伸出來。

  “真的給我吃嗎?”顧頤舔了舔嘴唇,浮起一層微微的水光,“你就不怕我把你吸乾了?”

  “吸乾就吸乾吧。”唐驥覺得自己現在是有點兒色令智昏了,“不過,上次是你做的,這次該我了吧?”

  他剛說完,就覺得肩膀被扳了一下。訓練有素的身體自動做出反應,唐驥下意識地要發力再掀回去,但想到顧頤的傷,又頓了一下。就是這麼一瞬間的猶豫,他腰眼上被人輕輕揉了一下,一股子酸軟之後,兩個人就換了個位置。

  “喂!”唐驥抗議起來,“這樣不好吧?”他說話的時候,兩條腿已經絞住顧頤的腿,兩手也卡住了顧頤的腰,就打算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要論貼身纏鬥,唐驥自信絕不遜於顧頤。他自小學的除了中國傳統武術之外,還學過格雷西柔術和和摔跤,雖然顧頤是個血族,但在床上這種事,既不能化身蝙蝠也不能瞬移,什麼毒煙酸液的也都不能用,那就只能來身體對抗了。而說到“肉”搏嘛……

  唐驥尚未發力的雙手突然停了——手掌下似乎是一道傷口,已經收了口,但尚未平復。以顧頤的恢復能力來說,這道傷口想必當時非常深。

  顧頤受傷了,所以,似乎應該讓他一次?

  但是這不公平啊,上次就是顧頤在上面,這次也該輪到他了吧?他不能總在下頭啊,這種事一旦成了習慣,他可就落了下風,日後再想翻身就不大容易了吧?

  再說了,他都說可以讓顧頤吸他的血了,血都獻出去了,難道還不能讓他占一回便宜?

  但是,如果顧頤必須要吸他的血,那這次調動該隱之血的反噬必定十分嚴重,那……

  唐驥正在天人交戰之中,顧頤已經笑了一聲:“怎麼了,到底做不做啊?”

  他的衣帶早就散開了,一邊睡袍滑下去,露出了象牙色的肩膀和一半胸膛。唐驥的眼睛不聽使喚地跟著衣服往下走,喉嚨有些發乾:“當然做……”

  顧頤稍稍用力就掙開他的兩腿,直接跨坐在了他身上:“那就快點啊,畢竟我現在還是傷員嘛……”

  有這麼精神的傷員嗎?唐驥氣結。正要反駁,顧頤已經傾身下來伏在他胸前,一手託了下巴,近距離地看著他,一臉無辜:“說起來,我後背上還有傷,躺下就會疼……”

  你哄鬼呢剛才老子進來的時候你不正是仰躺在床上嗎?

  既然背上有傷一躺都疼你TM還這麼有精神非要在上面!

  背上有傷不能躺那還可以跪著來啊……

  亂七八糟的念頭同時衝進腦海,唐驥的嘴張了張,說的卻是完全不相干的一句話:“傷在哪裡?疼嗎?”

  “疼啊……”顧頤手肘支在他胸口,因為背光,面容有些模糊,只有一雙眼睛狐狸似的閃著光,“你摸摸看嘛,挺深的呢。要是平常會恢復得快一些,但這次,我大部分精力都用來抵抗特殊血脈的反噬了,所以它要晚一點才好。”

  “是血不夠吧?”唐驥伸著手,小心翼翼地在顧頤後背上撫過,果然又找到一處尚未平復的傷疤,“……算了,你看著辦吧……”

  “啊?”顧頤仿佛不明白似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卻彎了起來,“我看著辦?辦什麼呀?”他把最後一個字的音拉得長長的,還拐了個彎兒,好像一把小鉤子,輕輕地勾了唐驥一下。也說不清是勾到了哪裡,反正感覺有點兒癢,還有點兒酥麻,至於還有點兒別的什麼沒有,唐驥就不好說了。

  事實上他現在也沒什麼心思去細細品味那點兒感覺了,只能恨恨抬手,直接在顧頤臀上拍了一巴掌:“再TM廢話,就打一架吧!”

  顧頤笑出了聲:“嗯,那就來打一架……”

  他的呼吸吹拂在唐驥的耳朵上,兩片微涼的嘴唇貼到了頸側搏動的血管上:“你真的很香……”

  被血族吸血的獵物不會感覺到痛苦,反而會覺得愉悅。這句話,唐驥現在終於是相信了。

  綠寶石酒店的浴缸不大,所以兩個大男人躺在裡頭還是有點擠的。但泡在熱水裡頭,唐少爺也就不講究那麼多了。

  “都好了?”唐驥摸摸顧頤的腰,果然兩個小時之前那道傷疤已經消失了,“我的血還是蠻管用的嘛。”

  雖然說起來飽受蹂——那個啥的是他,但因為顧頤說後背疼,因此唐驥是墊在浴缸下頭的。不過在他摸過顧頤的腰之後,他那已經有點像攪拌過之後又燒沸的腦子終於反應了過來——傷都好了,後背還疼什麼疼!

  “你個騙子!”唐驥探了探頭,發現自己咬不到顧頤的耳朵,就只好在他肩膀上來了一下。

  “我沒有啊。”顧頤無辜地轉過頭來看他,“我是為你好。畢竟在我吸血的時候,你應該顧不上別的。那要是做到一半就……嗯嗯,豈不顯得你太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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