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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慶幸時——

  “啊——唔……!”

  一個*的叫聲正要破口而出,嘴巴卻被人用手野蠻的捂住。腹部的疼痛無處宣洩,聶冬覺得自己的眼眶都快要瞪裂開了。

  霍明明緩緩鬆開了拳頭後退了幾步,輕聲道:“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你……”聶東捂著肚子,直接癱軟在地上。霍明明這一拳太狠了,簡直去了他半條命。

  “行了,別裝死了。”霍明明走到矮几旁盤腿坐下,她出拳還是有分寸的,“有什麼話要交代的趁早,遲了……”說著,又活動活動了手指。

  聶冬嚇得連忙爬起來:“暴力!明明,你怎麼變得越來越暴力了。雖說這是博陵侯的身體,但敬老是美德,要保持啊!”

  霍明明道:“如果你不用那張臉說話,也許我能下手輕點。”

  “你以前果然愛的是我的臉!!”聶冬悲憤指控,只恨博陵侯的醬茄子臉不能讓他嚶嚶嚶,不然他死也要嚶嚶嚶給這個外貌控的女人看!

  誰料霍明明果斷的點點頭:“男人沒錢不可怕,最要命的是要臉沒臉,要身材沒身材,要才華沒才華。你看這三樣,你現在占哪一樣?”

  聶冬恨恨道:“往前推二十年,老夫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才華有才華。”

  霍明明:“哦。”

  一個字,讓聶冬頓時又趴在了地上。

  他想問霍明明就他現在這個狀況該怎麼辦?要是他一輩子都困在博陵侯的身體裡……

  可他不敢問。

  在這個時代,他從未融入進去。說句酸掉牙的話,他只是一個誤入時空的迷路人,整個時代對他而言都是陌生和疏離的。在這裡,他只有他自己,和……霍明明。

  見聶冬臉色好轉過來,霍明明突然問道:“你記得不記得你是怎麼穿來的?”

  聶冬連忙打住了自己那悲秋的心思,想了想,回憶道:“好像就是一覺醒來……之前準備過兩天跟你求婚的,戒指我都買了,就放在枕頭旁。”

  見霍明明若有所思的模樣,聶冬嘆口氣:“我知道你也難受,現在已經成這樣。我來這裡也有幾個月,私下裡想了無數的法子,可都……”

  正要說什麼,霍明明突然一伸手,將他的臉推向另一側,一臉沉重:“別用這張臉對著我,我真的還想打人。”

  臥槽!!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霍明明,你還是不是女人!那愛的果然是我的那張臉!!”聶冬咆哮。虧得他還記得屋外還有侍衛守著,盡力壓制著自己的聲音reads;。

  他這麼傷心,這麼彷徨,這麼緊張,結果霍明明……

  膚淺!!

  “我收到了你的字條。”霍明明將一個信封拿出,正是聶冬作死的那一次寫的,“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我想或許我們可以回去。”

  當時正是半夜,她習慣性的整理書桌。只見書桌上的一張白紙突然顯現了幾個字,她拿起仔細一看時,四周仿佛斗轉星移一般,一陣劇烈的暈眩後,她發現自己身處草原了。

  坑爹啊!!

  霍明明無比慶幸自己當天沒提前洗澡換睡衣……

  “以及這個。”還是那個手機,霍明明壞笑的看著聶冬:“侯爺,您不是不認識此物麼?”

  聶冬默默翻了個白眼:“這手機竟然還有電。”

  “有時候還有信號哦。”霍明明晃了晃,“上次你媽不就打進來了?我合計著,下次要不你就實話實說了,你要相信,會有一群瘋狂的科學家願意接手穿越時空這個項目的。”

  “然後咱們就成了小白鼠,穿回去後先在無菌室里過三年,死後還要被解剖……哦不,說不定活著的時候就要被剖了。”聶冬抖了抖。

  “不管怎樣,兩個時空是有聯繫的。”霍明明肯定道,“只要有聯繫,就有回去的希望。至於怎麼回去……”

  “怎麼回去?”聶冬立刻問。

  “恩……”霍明明道,“等電話。”

  聶冬:“…………………………”

  他感覺自己今天一定是被霍明明打出了內傷,不然腦袋不會這麼疼。

  屋外,陳福閒的都要拍蚊子了。今天本來不該他當值,好不容易得個休息日,之前又緊張了那麼久,原本還打算在池安四處走走看看。得,又泡湯了。

  “哎,我說……”

  “噤聲!”秦蒼掃了陳福一眼。出去半個月,竟然連規矩都忘了。高安和張大虎也是,跟著霍明明的幾天,回來後也是如此。

  真是看在小主子臉皮薄,心又寬,又是個姑娘家便放鬆了!哼,等回了侯府就要給這幾個傢伙加些訓練,讓他們知道不許無論是侯爺還是其他小主子,都不得怠慢!

  秦蒼腦海里頓時浮現了各種訓練的方法,越想越帶勁,恨不得現在就開始在陳福身上試試。

  陳福莫名打了個機靈,偷偷看了眼秦蒼,這傢伙依舊是哪張面無表情的死人臉,也不敢多說什麼,趕緊站直了。

  被聶冬趕去和褚成沛聯絡感情的霍文鍾手裡拿著各裝文件的木匣疾步走來。秦蒼立刻道:“您且等等,屬下這就去通傳。”

  原本賴在地毯上的聶冬,瞬間坐直了身體,切換到“博陵侯”模式。霍明明輕輕點點頭:“是什麼樣就做什麼樣子,現在順眼多了。”

  要上不看在你是我媳婦的份上reads;!!

  聶冬默默握了握拳,斜眼一掃——霍明明也看著她自己的手,修長又漂亮的手指其實暗藏著恐怖力量。聶冬果斷鬆開了手,這是他媳婦,作為一個男人,他才不會對媳婦實施暴力呢。

  霍文鍾一進屋,就看見他“爹”和他“妹”坐在矮几旁,桌上擺著一壺好茶和幾樣點心,似在閒聊。

  正是悠閒啊……

  這十幾年來,他就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他爹找他只有兩種情況,一是捅了簍子需要人去擦屁股;二是吩咐他去辦事。像這種小坐閒聊,霍文鍾想都不敢想,他爹現在對他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冷眼打罵,就已經是是謝天謝地了。

  哎,人比人啊……

  不能多想!

  只能慶幸霍明明只是一個女子,若他爹對府中哪個兒子如此看重,他怕是連睡都睡不安穩了。他現在還只是世子,要兄友弟恭,善待諸位妹妹,處理好他爹交代的每一件事,還要為自己的政治生涯攢資本,不能急,一急就會亂了陣腳。

  霍文鐘調整下呼吸。見他爹沒有讓霍明明退下的意思,自己也很有默契的不提女子因守婦道不得參與外院之事的規矩。慎重的將木匣打開:“五叔從京里來信了,寄的是六百里加急。”

  聶冬頓時皺了皺眉。對於加急信他也有些常識了,不是什麼信都可以加急的。像六百里、八百里這樣的檔次,送信之人都是冒著過勞死的生命危險來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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