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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不能立刻開戰,也不能讓人以為他們是慫包!

  回到池寧港口後,師爺一萬分興奮的跑來:“大人,大人!咱們抓到了兩個活口!龐大人正說著要等您回來後一道審。”

  “好!”熊昆大喜。

  任職縣尉這兩年多來,今天是最高興的一天。

  老趙他們防守海岸的士卒們也激動的要命。

  “我們是贏了嗎??”一人呆呆的望著平靜的大海。他還從未打過如此平靜的仗,每次海盜登岸,大家總是人心惶惶,空氣里瀰漫的都是血腥的味道。

  “當然贏了!!”老趙道,“沒看見熊大人都把他們逼到老巢不敢出來嗎?!!哈哈哈哈哈!”

  這一聲笑似點燃了歡呼的喜悅氣氛。所有人都從防禦工事後走出來,挺直了腰板,放聲大笑。

  “海盜孫子!你爺爺在這兒等著你呢!!有本事再來啊!”

  熊昆早已傳令給伙夫,今天給大家加菜。魏小海和富貴兩個圍著任柏雲,兩個小男孩冒著星星眼:“任大哥,你們今天打的真好!海盜他們被嚇破膽了吧!”

  任柏雲道:“是啊,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敢來了。”

  “真的?!”魏小海和富貴兩個喊道,“太好了!我這就去燒水做飯!!老大說今天晚上會有肉吃!”

  兩個小鬼像一陣風一樣旋進了灶房內。

  任柏雲笑著搖了搖頭:“都還是小孩子啊……”

  博陵的孩子們在他們這個年紀要麼在念書,要麼在種地或者去鎮上幫工。雖然貧富不一,可到底不會被餓死,也不會半夜醒來便家破人亡。

  這裡和他以前生活的地方太像了,每個人都朝不保夕。若不是老侯爺打跑了北狄人……恐怕他也活不到現在吧。

  可那樣一個戰神,他救了那麼多的人,到頭來卻變成了這樣。他讓許多人家團聚,可自己的妻子兒女卻個個離他而去。就連大公子,是因為老侯爺是他的父親而尊敬,還是只是因為懼怕而不得不尊敬老侯爺呢……

  任柏雲想不透這樣一個人到了如今,竟然成了一個孤家寡人。可就算他想將老侯爺當父親一樣對待……

  “我算得什麼牌面上的人。”任柏雲自嘲一笑。

  曾統帥京城三軍的博陵侯不需要旁人同情,那是對博陵侯的羞辱!他要做的是完成好侯爺交代好的每一次任務。

  這樣,就好了!

  軍中禁酒,眾人只好以茶帶酒,使勁兒的喝。

  熊昆陪著士卒們聚了一會兒,便準備離席去縣衙。經過任柏雲身邊時微微佇立了一下,低聲道:“你等下來縣衙。”

  任柏雲微微點頭。

  縣衙大牢內,兩個郎中正給那海盜俘虜清理傷口。

  “讓我們死!”其中一人喊道,見得龐羽德來了,不由狂笑,破口大罵。

  龐羽德全當耳旁風,這種辱罵雖然聽著髒,可比起楊公公那群人,這群明著乾的海盜倒是還顯得可愛些。

  “好好活著,尋什麼死。”龐羽德道,“只要回答本官的問題,本官可保你不死,還能給你幾畝田,讓你耕種。”

  “哈!”海盜不屑到,“你們陳朝最是喜歡來這一套,將人騙人,然後在殺掉。你們把這個叫做請君入甕?老子才不會鑽呢!你要是夠爽快,就給老子一刀,老子什麼都不知道!”

  “本官還未問話,你便說不知道,看來的確是知道些什麼了。”龐羽德脾氣很好,此刻說話依舊溫和,笑呵呵的對周圍的衙役道:“看好了他們,別讓他們自盡了。若是死了一個,本官讓你們也一起陪葬!”

  衙役們抖了抖。

  如今全縣氣氛頗好,他們可不想死的這麼冤枉,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倆海盜。

  任柏雲陪著熊昆來的時候,正好那二人的傷口也清理乾淨了。一聽龐羽德將兩個人竟然關在一起,頓時蹙起了眉。

  第一四二章 內鬼

  “這樣似乎不妥。”熊昆率先說道,“將那二人分開關押。”

  師爺連忙解釋道:“因剛送來的時都受了重傷不好挪動,為了方便郎中整治,這才放在了一起。”

  “救活了嗎?”

  “活了。”見熊昆臉色不好,師爺小心道,“我這就去吩咐衙役們將他們分別關押。”

  任柏雲看了看縣衙四周,池寧的縣衙並不大,和他們博陵比起來甚至非常寒酸。熊昆走到偏廳那裡,先喝了一杯茶解解渴,也招來了郎中詢問那二人的情況,得知無恙可以審訊後,安心的點了點頭。

  任柏雲安靜站在一旁,這一處會客的偏廳連博陵侯府的茶房都比不過。熊昆喝的那杯茶水,那茶葉也就是侯府小廝們喝的那些。

  池寧不富裕啊。

  “原來池寧很熱鬧的。”熊昆突然出了聲,“池寧的港口那裡,曾經有很多船。船運和鹽,足夠讓池寧人吃一輩子飽飯了。”說罷,看了任柏雲一眼,“你……這個人到底想來池寧作甚?”

  任柏云:“混口飯吃。”

  熊昆一笑:“你不像是吃不飽飯的。”

  “以前吃得飽,不一定以後就能吃得飽。”

  “這話有意思。”熊昆拿著手裡的茶杯,看了半響,道,“池寧以前就是吃得太飽了。”

  任柏雲微愣,心中詫異。

  熊昆突然道:“你上面的人也是想知道這些吧。”

  任柏雲沉默。

  “哪有船內還會帶攻城的器械的。”熊昆緩緩站起身,平靜地看著任柏雲,“博陵侯……可還安好?”

  見任柏雲不說話,熊昆也沒逼他,只是笑道:“池安那群軟骨頭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這天下,若說打仗還有一個人是硬骨頭的話,唯有老侯爺了!好吧,我什麼也不知道,不然你回去也不好交差是麼。打仗上老侯爺是個明白人,所以他不僅是要贏,還要清楚這仗是為了什麼而打的。”

  任柏雲沒法接話。

  他不知道熊昆是如何看出來的。不過那船內的軍械也實在是太明顯,侯爺的個性和軍功又放在那裡,實在是太好猜了。

  熊昆又悶了一口茶,砸吧了下嘴:“以前還能喝點酒,現在糧食不夠了,這一年多老子都沒聞過酒味。聽說前幾天龐羽德拿了剩下的那幾罈子陳釀去招待了幾個孫子,哎,老天爺瞎了眼咯。任兄弟,我就是個粗人,說了什麼不好聽,你多擔待。”

  “不敢。”任柏雲道,“大人以身作則,實乃吾等之楷模。”

  熊昆撫掌大笑:“哈,你也會拍馬?我不管你上面的人到底是誰,是主戰也好,主和也罷,但對於池寧而言,戰,還有一線生機;和,便是死路一條!”

  任柏雲正想詢問幾句,外面師爺來報已經將那二人分開了,縣令大人正等著與熊昆一道去審訊。

  “一道來吧。”熊昆朝著任柏雲招了招手,“那兩個海盜應該知道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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