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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白藥。”她如是說道。

  “他、他還活著嗎?”陳雲熙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葛業雄,驚恐的瞪大雙眼。

  可惜霍明明沒理他。

  霍文鍾道:“殿下,這裡不說話的地方,咱們回府再說。”

  “你們……”陳曄一頭霧水。大表哥和明明表姐不是出來逛街嗎,怎麼逛成了這樣?

  侍衛探完葛業雄的鼻息回來,微微點頭:“他還活著。”

  霍明明冷笑。

  陳曄敏銳的發現霍明明的頭髮上好像多了幾片茶葉,衣服上也有些水漬,露出來的手背上紅了一大片……

  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陳雲熙,陳曄當機立斷:“回周陽侯府!”

  “天啊!!你們這是怎麼了?!!”

  周陽侯府內,侯夫人一聲驚嘆,府里的郎中已經就位,丫鬟們進進出出,手裡拿著各種藥物,紗布。

  “明丫頭這是肯定是被熱水燙的呀!是哪個殺千刀的乾的!!”周陽侯夫人看著就覺得疼。

  郎中對霍明明道:“姑娘不必擔憂,此刻只是看著嚇人,等老夫用了藥後,紅腫就會消退了。”

  另一個房間裡。

  霍文鍾也在接受包紮。周陽侯看著那血淋淋的傷口,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最後更是吐了出來。

  反而是年僅十二歲的陳曄顯得更沉穩,關切問道:“傷口可有異樣?”

  郎中道:“因匕首鋒利,傷口便深了些,這幾日須得小心些才是。”

  霍文鍾更擔憂的事霍明明的情況,葛業雄趁人不注意拿了一壺熱茶朝著她潑了過去,這種卑劣的手段,簡直就是一個市井裡的混混,誰也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一個貴族公子身上。而且,他還擔心父親……

  父親身子一直不好,脾氣又大,最是受不得的委屈的人。他自己被打也就算了,如今連帶著父親最寵愛的霍明明也吃了虧,霍文鍾萬分自責。他似乎從未好好當過一次兄長,對霍文萱是這樣,對現在的霍明明也是這樣……

  “是我無能!”霍文鍾氣的捶床。

  郎中忙道:“大郎莫要扯動了傷口!”

  “想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靠妹妹保護著!”霍文鐘不知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他只覺得有一團火憋在胸前,整個人快要炸了一樣。

  聽到霍文鍾提到了霍明明,陳曄的思緒不由的飄回了茶樓。很難將那日與他一起賞荷花性格安靜的表姐和茶樓上踢著葛業雄腦袋的女人聯繫起來。

  鴻臚寺里,聶冬正和自己的外甥女婿聊著天,心中頗為感嘆,他外甥女陳寶挑的這駙馬賣相真不錯,這恐怕是他見到的最漂亮的古代男人。一直聽聞太后老姐姐對這個唯一的閨女如何寵愛,在挑駙馬之事上完全體現了出來。為了陳寶這個極度顏控,給她辦了一場快樂男生海選,眼前這位駙馬爺,就是這一屆的冠軍。

  大駙馬有心與博陵侯拉近關係,他本就是鴻臚寺的屬官,聽得博陵侯要來時,早早的在這兒侯著了,他這一舉動讓對此公主陳寶頗為滿意。

  “舅舅難得來一趟京城,什麼時候去公主府賞玩一日?”大駙馬道,“公主說她哪藏著好幾壇好酒,都是特地為舅舅尋來的。”

  聶冬原本就是愛喝酒的,沒穿越前最愛的活動就是打完球去宵夜,冰啤配燒烤簡直不能再美。穿到古代後,不說啤酒了,連個二鍋頭都沒喝過,薛太醫說的很直白,您若想調養身子,就得戒酒。

  沒遇到霍明明前死也就死了,如今他得惜命啊……

  聶冬覺得在自己有意識的調養里,老侯爺留下來的這具破爛身體漸漸開始往健康的方向發展。所以,喝一點點應該沒問題吧,聽得大駙馬說那酒如何好,公主新修的園子怎麼美,聶冬心裡痒痒的:“明日大朝會,若沒什麼事,我後日便去如何?”

  大駙馬一口應下。

  說說笑笑間,列侯入京的後續手續也辦好了。聶冬特地多留了一下,問道:“不知吳王是否會來?”

  “吳國如今戰火連連,吳王恐怕分-身乏術啊……”大駙馬道,“不過前日收到吳國那邊來的消息,說是吳王可能會讓一位公子與國相前來。”

  聶冬聽著點點頭。當日吳王將幼子送到他府里,隨著吳國開始收復失地,他也派人將吳王幼子暗中護送回去。此次的京城之行,吳王說不定也會將幼子送來,畢竟前面的幾個兒子都得帶兵打仗。

  與大駙馬聊得正投機,秦蒼來報留在周陽侯府的高安來了。

  聶冬臉上笑意不減,暫時從屋子裡走了出去。迴廊下,高安臉色訕訕,聶冬頓時眯了眼:“何事?”

  高安惴惴不安的將霍文鍾與霍明明的事情說了。

  只看見老侯爺的臉色像是狂風暴雨一樣的變幻莫測:“那小子沒死?!”

  “受了傷,被抬回葛府了。”

  “好、好、好!”

  聶冬連說了三個好。

  高安恨不得退開一萬步。——老侯爺額頭的青筋都冒出來了,救命啊!!

  “大司農府是麼,”聶冬咬牙,“拿本侯的劍來!”

  第八十四章 罵戰

  葛業雄是被家僕抬回的葛府,其母孫氏看見後頓時就哭了,口裡不斷喊著兒子,拉著跟出去的家僕不斷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公子與永安王三公子出去喝茶,與博陵侯府的人起了口角。”家僕小心翼翼道,“沒想到博陵侯府的人一言不合,竟然動起手來。”

  “你們一群廢物!!這多人跟出去都沒能護好他,我養你們何用!!”孫氏氣的直拍桌子,正好郎中來了,又趕緊讓郎中去給葛業雄治病。

  “我家二郎如何?”孫氏站在床邊。

  葛業雄雙眼緊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公子他……”郎中神色緊張,“手臂脫臼,肋骨也有些損傷,手指和腳趾均有被鈍器擊打後的痕跡,身上被人用利器割了不少口子,雖不致命,卻會令人有失血過多之險,如今最要緊的是需得在請一位精通跌打損傷的郎中來,若是晚了,就算骨頭接上去了,也怕成了跛足。”

  孫氏一聽頓時就哭了:“我的兒啊,你究竟是怎麼得罪博陵侯府的那群人了。連聖上都要讓它們三分,咱們是知書達理的人家,哪裡斗得過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活霸王。哎呦,那些黑了心肝爛了肚腸的雜碎,在博陵作威作福也就罷了,來到京城,天子腳下居然下這麼狠的手,把我兒打成這樣,死後必要下十八層地獄,受油炸火燒的苦才能解我心頭的恨啊!

  “夫人息怒。”郎中連忙勸道,“當務之急是趕緊救治公子。”

  “對對對。”孫氏抹了把淚,“老爺呢?快去把老爺傳回來!!”說著又傷心道,“他兒子命都快沒了,指不定自己現在什麼地方快活!我的兒啊,咱們娘倆的命怎麼這麼苦呢!”

  大司農葛軒正與幾個友人在外小坐閒談,聽得家僕來報,驚得立刻起身,拱手對友人道:“抱歉,府中有事,某必須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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