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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們魚貫而出,最後還頗貼心地幫他們一家三口帶上了門。

  與此同時冷血也走過來在她們邊上坐下,伸手碰了碰女兒柔軟的小臉。

  冷曦遺傳了林詩音臉上的酒窩,雖然只有一個,但也一樣令他管不住手。

  光是林詩音見到的就有五六次了,她失笑:“你這麼喜歡她的酒窩啊?”

  他想了想,抬眼道:“像你。”

  這簡單的兩個字足以讓她克制不住笑意:“但她眼睛鼻子都像你。”

  話音剛落,在她懷中安靜窩著的冷曦就好像聽懂了似的唔呀了一聲,仿佛在贊同她的話。

  冷血又低頭仔細瞧了瞧,實在是不懂她這個眼睛鼻子都像究竟是怎麼得出的結論。

  不過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兩人在房間內一起逗了女兒片刻,直到小傢伙重新睡著才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帶孩子真是個苦差事,但看著她睡著時安靜又乖巧的樣子,林詩音又覺得再麻煩再累都很值。

  “讓她去搖車裡睡吧。”冷血忽然說。

  “誒?”林詩音有點驚訝,“怎麼了啊?”

  他沒回答,只俯身把床上的女兒抱起放到床尾處那架他師兄們親手制的木搖車中。

  回去時她還半倚在床上,下巴上的青紫在一片雪白中顯得尤其刺眼。

  他放下簾帳,忍不住壓上。

  “因為這是我們的地方。”吻下去前他這麼說道。

  林詩音原本還想吐槽他連女兒的醋都喝,但被堵住了唇之後便只來得及發出一個嫵媚的氣音了。

  她知道他在之前這段時間裡忍耐得辛苦,所以在短暫的一個吻過後便主動纏了上去。

  衣衫一件件被剝開,直至肌膚相貼。

  許久不曾這樣親近,她動作難免生澀了一些,身體也抖得比以前更厲害,但就算是這樣,也依然叫他情動不已,無法自控。

  ……

  說實話,隔了這麼久,林詩音也難免同他一樣有點克制不住自己放縱的心。以至於等兩人結束這番雲雨時,外頭的天都已經黑了。

  她也是直到此刻才意識到他們之前根本是白日宣yín,頓時大窘。

  而且女兒就在屋裡睡著啊!

  哦對,女兒!

  她忙披了一件衣服下床去看,只見搖車裡的小傢伙此刻仍閉著眼睡得萬般香甜。

  冷血見她記得連鞋都沒顧得上穿,忙過去把她抱了回去。

  “哎——”她還想再看會兒女兒呢,“怎麼了?”

  “會著涼。”把人放下後,他又蹲了下來,拿起她的鞋子給她穿好才抬頭,“你本就畏寒。”

  “你怎麼這麼好的啊……”

  她坐在床上,要抱他只能俯下身去。

  摟上他脖子的那一瞬間,她聽到他說:“只對你好。”

  第67章 零陸陸

  林詩音原以為楚留香和鐵手追命一道出手, 追捕方應看應不在話下,可在此之後的半個月裡, 他們三個始終沒有消息傳回來, 可見方應看的狡猾多端。

  但也就是因為這樣,林詩音才更不理解他浪費時間來見自己說一堆廢話的訴求。

  “有什麼不好理解的,他這麼久以來的盤算付諸流水, 你也嫁人生子,他肯定不甘心唄。”李師師推斷道,“他肯定喜歡你。”

  再度聽到這個說法,林詩音倒沒有當初那樣敬謝不敏了,但她依然覺得就算真如李師師說的這樣, 那喜歡肯定也值不了幾個錢。

  “而且他當初不是還想請那禍害給你們倆賜婚嗎?”

  提到當朝太上皇,李師師還是一點敬意都沒有, 從稱呼上就是一派大逆不道的作風。

  “那是為了噁心神侯府吧。”林詩音說, “對他來說,婚事也不過是個可以利用的籌碼罷了。”

  用這個籌碼換她手下越做越好的生意,同時還能斷了神侯府的資金來源,怎麼看都很划得來啊, 是方應看的風格。

  “我猜也不全是。”李師師停頓了一下,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 皺了皺眉道, “我從前聽過那禍害喝酒時與他聊過你。”

  “什麼?”林詩音驚了,“他們說我什麼?”

  “大概就是調侃那姓方的比他來得還勤吧。”李師師說,“我不是說過嗎, 我從前就覺得姓方的待你不一般。”

  雖然面對皇帝的調侃他始終表現得很正常,也沒有露出過什麼情思來。

  但李師師就是覺得,那表情和語氣相比平時的方應看多了兩分刻意。

  皇帝沉迷酒色看不出來很正常,但李師師畢竟長於風塵,察言觀色的本領較常人好了不知多少倍。

  大部分時候,她的感覺都不會出錯。

  只是當時的李師師就算察覺到了方應看提到林詩音時的刻意,也並沒有特別當回事,她知道林詩音心繫她的小捕頭,所以從未在林詩音面前提過。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他那時候都是親自來通知你的,以他的身份其實沒這必要。”李師師說。

  這話讓林詩音沉默了片刻。片刻後她扯了扯嘴角道:“我倒是希望能免了這點不一般。”

  不管方應看是不是喜歡她,在這持續了幾年的交道之中,都給她帶來了許多煩惱。

  至於什麼親自來通知,實際上只是讓她疲於應對而已。

  不過事到如今,深究這些都已無意義,林詩音只希望這人最好儘快伏法,若真運氣夠好又讓他給逃了,那也別再興風作浪了。

  “唉,就是可惜了他那張臉。”李師師知道她的意思,長嘆一聲後撫著胸口道,“可對我胃口了。”

  “比楚留香還對你胃口?”林詩音一邊笑一邊偏頭戲謔地問。

  “那當然。”李師師答得毫不猶豫,“不說姓方的,就是你表哥,生得也比楚留香更對我胃口。”

  林詩音:“……”

  這麼坦誠還真是令人無言以對。

  既然說到了好看不好看的問題,李師師當然順便又問了一下白天羽究竟何時到京城。

  林詩音想了想道:“應該快了吧,不出意外他到了京城也會來神侯府走一趟的。”

  李師師很滿意:“那到時記得叫我。”

  又過了五日後,白天羽果然到了京城。

  正如林詩音所料的那般,他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忘記來神侯府走一趟。但和以前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他還帶了一個姑娘。

  準確來說也不是他帶的,而是那姑娘執意要跟著他,他又向來不會拒絕漂亮的女孩子,就讓她跟著了。

  這回帶著人一道,他自然沒像從前一樣直接翻牆進她和冷血的院子,而是正正經經地遞了拜帖來拜見諸葛神侯。

  他現在是大宋功臣,諸葛神侯焉有不見之理,又知道他是林詩音的朋友,收到帖子後就差人去把他要過來的消息告訴了林詩音。

  林詩音想了想,去隔壁喊上對他好奇已久的李師師一起去了前堂。

  在過去的路上她還在對李師師說:“一會兒見了人你記得說話克制點,我世叔也在呢。”

  李師師一本正經:“我看上去像這麼不分場合的人嗎?”

  林詩音看了看她,也正色道:“恕我直言,像的。”

  李師師氣得捶了她兩拳,末了兩人又同時笑出來。

  到了前堂後,林詩音首先注意到的便是坐在白天羽邊上的那個白衣姑娘。

  她生得無疑極美,五官精巧,膚若凝脂,眉宇間還帶了一股尋常女孩沒有的貴氣,就算是見慣了李師師與林仙兒的林詩音見了也不由得目光一頓,多看了好幾眼。

  “冷夫人來了。”白天羽見到她們,率先站起來和她打招呼,注意到她身旁的李師師,挑了挑眉道,“這位是……?”

  “我一個朋友。”林詩音眯著眼笑道,“最近白堂主聲名傳遍神州大地,她也好奇呢,我便帶她一道過來見您一面。”

  白天羽恍然,道:“這樣……那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李師師開口前就已先察覺到了坐在他身旁的白衣少女看過來的目光,這種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實則昭然若揭的目光她見得實在是太多了,並沒有特別當回事,只抿唇道:“我姓李。”

  “原來是李姑娘。”白天羽對待女人慣來極有風度,待她們倆入了座後,才重新坐下來。

  坐下後他注意到林詩音往他身旁掃去的目光,當即一拍腦袋,給她介紹了一下坐在自己身旁的姑娘。

  “對了,這位是丁家莊的白雲仙子,是我此次進京路上偶然遇到結伴同行的。”他說。

  “丁……丁家莊?”林詩音的聲音有點抖,心道這桃花債果然還是來了!

  “是啊。”白天羽沒注意到她的語氣變化,始終笑得很慡朗。

  再之後大家坐在一起閒扯的話林詩音都沒能聽進去多少,她滿腦子都是該如何提醒白天羽別招惹丁白雲,奈何想來想去都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辦法,糾結不已。

  李師師用手肘推她的時候她還沒回過神來:“怎、怎麼了?”

  “白堂主跟你說話呢。”李師師說。

  “啊……?”林詩音有些抱歉地看過去,“白堂主?”

  “其實也沒什麼。”白天羽說,“我進京後才知道冷夫人得了個千金,所以沒來得及好好備禮。”

  “這有什麼。”林詩音笑著擺手,“您還是別太放在心上了。”

  “不管怎樣,禮還是得送一份的。”白天羽從懷中拿出了兩個小包遞給她,“這裡面有個玉鎖,是一位方丈從前送我的辟邪鎖,也算是被佛法開過光的。”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這份禮可不輕,叫林詩音很是驚了一驚,而後認真謝道:“白堂主有心了,那另一個……?”

  “另一個是賠給仙兒姑娘的。”白天羽撓撓臉,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上回我不小心折斷了她的玉釵,一直想找一個一樣的賠給她,可惜後來急著去關東就沒來得及。”

  “上回?”林詩音想了想,“是您去年來送信時?”

  他點頭說是。

  林詩音倒是還記得當時林仙兒當時的確非常憤憤不平地說他既幼稚又無聊,不過折斷了玉釵她就不清楚了,林仙兒沒跟她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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