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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果勝了你,你做我的式神,不許留我在山上。

  如果你勝了我,我留下,在山上陪你,直到我死去。

  大天狗答應了。

  山上沒有信號,雲鳶不能打電話給跡部景吾,只能等大天狗送她下山後才能聯繫到他,只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從這裡回到東京需要一些時間,若是明天要按時回學校,跡部景吾現在就得出發回去,這樣才能完成雲鳶讓他請假的任務。

  既然現在回去來不及了,她也就不浪費明天的假期,想在這裡故地重遊一番,去山陽山陰的入口看看。

  她還記得那可愛的白童子,如果這次剛好能看見他們出任務,也許還能聊一聊。

  “小心樹枝。”大天狗將垂下來的枝頭抬高,讓雲鳶過去,說道:“其實我抱著你走就好了,這裡山路崎嶇沒有人類開闢,你走著也比較辛苦。”

  “……不用麻煩你啦。”雲鳶小心地跳過去,然後抓住了大天狗的衣角,說:“你這麼會撩,感覺過了這麼多年都和白葉學壞了。”

  “你說妖狐白葉?”大天狗哼了一聲:“你死後,他曾經在我這裡住過一段時間,然後耐不住寂寞就離開這裡去尋找命定之人了,我們之間怎麼能比?”

  這麼說你們還同居過一段時間?好的,你就是和他學壞了。

  “這裡就是他以前的住處。”大天狗將岩壁上垂下的青藤撥開,露出了洞穴裡面的情景:“不過還是不要進去比較好,百年后里面的東西都已腐朽,沒有什麼好看的,並且這裡毒蟲多,會咬傷你的。”

  “恩……”

  雲鳶點點頭,還是聽了他的話沒有進去。

  接下來便是山陽山陰的入口,不能再過去了,雲鳶在入口附近徘徊了許久,見裡面始終都沒有傳來死氣和妖力波動,於是頗為失望地重新返回,隨便找了一個高大的石墩坐下。

  從山上一路走下來,她靠著兩條腿走路真是累得不行,偏偏大天狗這個移動的人形坐騎她真的不好意思坐,所以只能累了就找個地方歇著,並且她也有些渴了,於是問道:“大天狗,你這兒有能喝的水嗎?”

  “有的,遠處山澗中有小溪流下,這些都是純淨的山水,喝了對身體也好。”

  “好好好,那我們過去吧。”

  “不用,你走了這麼長時間也累了,我去幫你拿來就好。”

  說著,他翅膀一扇,雙腳離開了地面,不等雲鳶回答便迅速身體騰空飛向天空。

  “誒……”雲鳶伸出自己的手,卻沒有拉住他的衣角,她看著大天狗直接就飛走了,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後將伸出的手收回來摸了摸一頭長髮,嘖了一聲:“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這種不知原有的好還真是讓我無所適從。”

  大天狗是正義的妖怪,他的心中有大義,永遠都站在公正這一邊,記得史書上記載,大天狗曾多次幫助在山中迷路的人類返回人間,以保他們不被妖怪的毒爪所害,他是天生就會溫柔待人的妖怪。

  可這並不代表雲鳶會接受這想要囚禁她自由的過分示好。

  這份溫柔來的太過於突然,太過於莫名其妙。

  雲鳶,有點怕他。

  .

  大江山內——

  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坐石桌旁,身旁是已經喝完的好幾缸清酒。

  再過幾天就是水無月雲鳶的忌日,茨木童子每到這個時候心情都不好,以往他是十分反對酒吞童子喝酒的,他認同酒吞童子的強大,認同酒吞童子的霸氣,認同酒吞童子的所有,可就是煩惱他嗜酒如命。

  只不過,也只有這幾天茨木童子才會與酒吞童子心平氣和地坐下來,毫無怨言地一杯又一杯酒下肚。

  “真不愧是吾友。”他真心服氣酒吞童子的酒量,茨木童子才喝了一缸,而酒吞童子從昨天就開始,醉了睡醒了喝,身邊的酒缸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他佩服道:“這天下恐沒有任何一個妖怪能比得上吾友的酒量。”

  “哈哈哈哈,你也不差你也不差,我已經盼著這天很久了,夜叉有傷在身不能多喝,紅葉不喜歡我一身酒味地去找他,也只有你能陪我這樣喝了。”酒吞童子一口清酒猛地灌下,大笑著拍了拍茨木童子的肩膀:“慡,慡!”

  “吾友生性豪邁,喝起酒來更是隨心所欲,光這一點就不是妖怪能輕易做到的。”茨木童子又是無心之中狠狠誇了酒吞一番。

  而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這麼多年在一起交好,也對他這一點習慣了。

  “不過說到酒的話,還是紅葉釀的酒最好喝。”酒吞童子這樣說道。

  茨木童子神色一暗,點點頭:“是啊,說到吃食,還是雲鳶做的菜最好吃。”

  “紅葉做酒用的是晨間葉子上的露水。”

  “雲鳶烤肉用的是自己召喚來的雷電。”

  “哎。”X2

  “你這小子,雲鳶都死了千年了,還在想念她。”酒吞童子一掌拍在了茨木童子的肩膀上,把他拍得一個踉蹌:“不過專情這點我喜歡,順眼!”

  “真不愧是吾友,隨便一掌就是暴擊。”茨木童子被那一掌拍得暗傷,爪子上一團黑煙燃起說道:“吾友!我的身體應該由你支配!來吧!”

  “哎哎哎。”酒吞童子接下了他的一團黑炎,一口酒彎腰下肚:“哎呀,沒錯,喝到激情的時候就是應該需要一些助興的東西!”

  然後兩個人就扭打在了一起,連山洞都弄塌了一個。

  此時此刻夜叉扛著自己的魚叉,頗為霸氣地蹲在山腰的糙叢中,看著樹上的紅葉採摘桑葚。

  紅葉抓了一把扔下去,夜叉表情不變,只是把桶子往自己這邊一拖,那堆桑葚穩穩地落入桶中,沒有一顆落下的。

  聽著山頭傳來的爆炸聲和坍塌聲,夜叉站了起來,然後敲了敲自己的肩膀,嘆了口氣。

  這就是夜叉情願跟著紅葉這個女妖怪來摘東西都不願意和那群男妖怪喝酒的原因。

  那群神經病下起手來可是不會顧及他有沒有受傷的。

  茨木童子費力地把自己的頭從岩石裡面□□,將頭髮上的石頭全都揮掉,他抬頭看向酒吞童子,對方躺在地上,呼嚕打得十分響,酒醉之後睡得四仰八叉。

  真不愧是吾友,連睡覺前的隨手一揮都能把自己打傷,並且這睡姿這麼帥,啊啊啊,我真是個幸福的妖怪啊!

  不過敬仰歸敬仰,他卻並沒有把酒吞拖到床上讓他好好睡下的想法,現在時間差不多了,也應該去中部找大天狗了。

  每年雲鳶的忌日,茨木童子都是化成最初見到她的樣子去找大天狗,一開始原本是想讓他愧疚,後來,就變成了習慣。

  自己身上和腦袋上的傷不足掛齒,拍了拍衣服就往中部走去。

  這次大天狗並不在山頭的洞穴中。

  茨木童子嘖了一聲,臉上的汗將自己精緻的妝容都弄花了,他乾脆露處原形,然後從山上跳下去,打算到處找找大天狗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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