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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茨木童子倒是挺逗的。”奴良滑瓢輕笑了一聲,然後突然變成一律黑煙消失在原地,水無月雲鳶順著他的妖力回頭看去,只見黑煙在茨木童子身後匯聚成型。

  茨木童子回過頭,眸子猛地收縮,下意識一爪子拍了上去,奴良滑瓢笑眯眯地抓住他的鬼爪,笑道:“你鬼鬼祟祟的跟在後面,幹嘛呢?”

  “……”茨木童子憤憤地揮掉他的手,抿嘴看了水無月雲鳶一眼,冷哼了一聲:“爺只是感覺到有陌生人上山,前來看看而已。”

  “堂堂茨木童子來驅趕入侵者,竟然是用跟蹤的方式?恩,稀奇稀奇。”

  “哼,既然你說你是入侵者,那爺也就不客氣了,接招吧!”茨木童子臉一紅,鬼爪作勢就要往下一拍。

  水無月雲鳶趕緊拉住了他的袖子,說道:“等等。”

  茨木童子動作頓了頓,倒還真是沒有繼續動作,只是輕輕把爪子從她手裡抽回來,動作輕柔,生怕會傷著她一樣。

  “我來找你是有話對你說的,而且奴良沒有惡意。”水無月雲鳶看著他:“走吧,上山。”

  “……喂,我可是說了你的事情我不會管的,我還沒決定原諒你呢。”

  “我知道。”

  茨木童子看她似乎真的沒有在意一般,還有點氣:“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說了我還沒消氣呢。”

  “那你也要聽我解釋吧?”

  “……”說的也是,茨木童子雖是惡鬼,卻也是個講道理的惡鬼,既然水無月雲鳶要解釋,那就聽一下也沒關係,再說了……他也不是,真的沒聽進去酒吞童子的話,也許她真的是有別的原因的。

  上了大江山,酒吞童子依舊是那副醉醺醺的樣子,他上次去京都找紅葉,卻無功而返,現在毫無辦法地借酒消愁,而且自那次之後,紅葉也消失了蹤跡,酒吞童子實在是沒辦法了,除了每天借酒消愁,就是對月感嘆人生,每天喝酒也不會出事。

  奴良滑瓢剛到酒吞童子那兒,就被飄香的酒味兒吸引了過去,連水無月雲鳶也不管了,直接衝上去與酒吞童子喝酒。

  平常茨木童子就只會叨叨叨什麼妖怪美好的未來和心中要有大抱負,酒吞童子被念的腦子都是大的,現在好了,奴良滑瓢實力不弱,愛美人,更愛美酒,與酒吞童子可以說是臭味相投,阿不,興趣一致,酒吞童子喝酒喝得也開心一些。

  而水無月雲鳶則是拉茨木童子坐在了一邊,給他倒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些。

  “你不喝酒的。”茨木童子將她的酒盞拿到自己面前,皺著眉頭看著她。

  “成婚那晚上我可是什麼酒都喝過了,還怕這些?”水無月雲鳶笑了笑,把酒盞拿回來,輕抿了一口,結果被這清酒刺激地擠眉弄眼的,她說道:“酒吞的酒,果然比一般的酒好喝多了,真是辣舌頭。”

  “這話被他聽見,小心把你拿去餵鬼葫蘆。”

  “他不會的。”

  水無月雲鳶抬眸看著他,說道:“上次的事情對不起,你來京都都是為了我,搶親也是為了我,夜闖麻倉府也是為了我,我都記在心裡很感謝你。”

  “都、都是朋友,談什麼謝謝不謝謝的。”茨木童子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臉頰,看向了別處。

  “上次在麻倉府我會這麼對你,是因為我被下了禁術,被狐妖奪舍了,那個時候我控制不了身體,惹你生氣了真抱歉……嘶。”水無月雲鳶的手猛地被茨木童子攥住,他金色的獸瞳兇惡,黑色的眼球看起來恐怖的很。

  他忍了忍,咬牙切齒的說道:“是誰敢對你下禁術。”

  “……”水無月雲鳶頓了頓,說道:“這其中很複雜,酒吞童子應該知道那個黑色的陰陽師。”

  “你現在怎麼樣?奪舍對人類的傷害極大,你不好好休息還跑到大江山來。”茨木童子皺著眉頭,“真是胡鬧,我送你回去。”

  “麻倉葉王幫我解術了,我根本沒問題,反倒是他因為救我而變得虛弱不少。”水無月雲鳶趕緊按住他,說道:“這次來我不僅是為了解釋上次的事情,還希望你和酒吞最好最近別去京都。”

  “什麼?”

  “京都可能接下來,會有比較大的動盪,如果可以的話,你們還是不要參與其中比較好。”水無月雲鳶將那碗酒慢慢喝完,然後放在桌子上:“婚宴上我只能通過傷害你的方式保護你,這次,我希望在你受傷前就保護好你。”

  如果可以的話,當你察覺到我生命垂危之時,只要默默的為我祝福就好,別來救我,我不希望你再受到傷害。

  “我能保護你,我已經很強了。”茨木童子急忙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知道什麼?告訴我,我幫你。”

  “青蘭,你要記住你是妖怪。”

  “……”

  水無月雲鳶拉起了喝得醉醺醺的奴良滑瓢,帶著他離開了酒吞童子的洞窟,離開了大江山。

  奴良滑瓢見她的臉色不好,也沒有多加廢話,就算是喝醉了,他依然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怎麼,見過茨木童子之後你應該心情變好啊,為什麼還是不開心?”奴良滑瓢懷裡抱著水無月雲鳶,身體輕盈地跳躍在空中。

  水無月雲鳶側頭看著越來越遠的山頭,那一頭白髮的妖怪仍然立在那裡,似乎還在看她。

  “麻倉葉王救了我,我不可能丟下他不管,這是必然的,只不過星星給了我一種感覺。”水無月雲鳶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天空中的點點星辰:“那個黑色的陰陽師四處參與針對大陰陽師的事件,矛頭一定是指向安倍晴明的。”

  他與安倍晴明長的如此相像,絕對不是巧合,水無月雅也本來就對安倍晴明有意見,如果出事,能幫到他的人屈指可數,賀茂保憲,麻倉葉王,花開院秀元,如今麻倉葉王即將被扳倒,她絕對也不可避免地也要有生命危險,花開院秀元一向是不多管閒事的性格,只要再讓賀茂保憲再無力出手,安倍晴明就毫無援手,到時候怎麼樣,還不是那個黑晴明說了算。

  現在估計就是幾個大陰陽互相牽制,能弄倒一個就弄倒一個。

  水無月雲鳶抿了抿嘴唇,說道:“你與櫻姬的事情怎麼樣了?”

  “啊,哈哈哈,當然是纏纏綿綿如膠似漆。”奴良滑瓢大笑了幾聲,說道:“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快點把人家的終身大事定了,遠遠的逃離京都吧,不然,酒吞童子和茨木隱居於大江山,若是他們有別的計劃,也只能將主意打到你身上了。”水無月雲鳶這樣說道,一邊拍了拍他的手臂。

  “哈哈,我還能怕了他不成。”奴良滑瓢將水無月雲鳶放在地面上,揉了揉她的腦袋:“短短几日,你也會想事情了,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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