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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無月雲鳶嘿嘿嘿地笑了兩聲:“希望,當然希望。”

  茨木童子的表情總算是正常了一些,他看向妖琴師和妖刀姬說:“不過,你這兩個式神聰明啊,知道來找爺救人。”

  “誒……”是他們找來的嗎?

  “擅自做主十分抱歉,主君。”妖刀姬微微俯身,而妖琴師則是一臉高冷地說道:“有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你這傢伙……”茨木童子很想一爪子把他給抓爆,但是他瞄了一眼水無月雲鳶,最後只是重重地一揮手,輕哼道:“既然你沒事了,那爺就先回大江山了,有事就讓式神來找爺聽見沒。”

  “嗯……”

  “啊,對了。”

  他走到一半,又重新回到了水無月雲鳶面前,對她伸出了手。

  “?”水無月疑惑地看著他,卻看見他的臉離他越來越近,那雙鬼手環住了她的身體,將她帶入了那寬厚的胸膛。

  “!!!”水無月雲鳶頓時瞪大了眼睛:“青青青青蘭你幹什麼?!”

  “酒吞說最後一定要這樣做才能離去。”茨木童子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著,那低沉的音色讓她全身都在癢,他疑問道:“難道是什麼儀式嗎?你們人類真是奇怪。”

  “……酒吞?”

  “他說這樣能讓你開心。”茨木童子鬆開了手,低頭認真地看著她:“心情有變好嗎?”

  水無月雲鳶抿著嘴唇,視線移向了一邊,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有點吧。”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吾友!懂得真多!”

  水無月雲鳶頓了頓,然後嘆了口氣:“得了,你還是快走吧。”

  “那爺走了,萬事小心。”他那手掌揉了揉水無月雲鳶的頭頂,成功地把她柔順的頭髮揉成了一團毛線,茨木童子滿意地笑了笑,隨後轉身大步離去。

  水無月雲鳶有些無語地將頭髮理好,納悶地嘀咕:“都這麼大的妖怪了還這麼幼稚。”

  妖刀姬目送著茨木童子離開,然後問自家主人:“主君,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談到正事,水無月雲鳶立馬嚴肅起來,思考片刻後,將姑獲鳥召喚了出來。

  姑獲鳥帷帽的白紗因她轉身而四散飄起,她藍色的的眸子看著水無月雲鳶,等待著她的吩咐。

  “既然大天狗已經不會來了,那麼接下來就該處理妖狐的事情了。”水無月雲鳶看向姑獲鳥,然後陰森森地笑開:“雖然他幫我解開了鎖鏈,但是想把我做成標本的惡行我還沒有忘記,現在是時候去找他麻煩了。”

  妖琴師冷哼了一聲:“這點出息。”

  “我就這點出息!”水無月雲鳶不滿的撅著嘴和他抬槓。

  “嘖。”妖琴師額頭上的青筋猛地跳了一下,他忍了忍,儘量用平常的語氣說道:“你過來,我有事情和你說。”

  “……你莫不是要打我吧。”

  “不會,你過來。”

  “……我有點怕。”

  “過不過來!”

  “來!”

  水無月雲鳶立馬蹭到了他身邊,妖琴師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手伸出來,我和你簽契約。”

  她一愣,有點沒反應過來,緩了半天才露出了標準的八齒笑容:“好啊。”

  妖琴師成為她的式神,她曾經還是對這件事是有過幻想的,但是卻一直憋在心裡沒有說,因為妖琴師的過去她不了解,她尊重妖琴師的主觀意見,他如果願意一直跟著她,那就跟著,自然有一天會簽上契約,若是不願意,那她也沒必要勉強。

  而她不知道的是,妖琴師在她失蹤之後他找得有多崩潰。

  每個山口,每個小溪,每個能夠藏人的地方,他幾乎是發了瘋一般,妖琴師不像妖刀姬一樣和她有聯繫,能夠順著契約找人,他只能不停地走,不停地走,琴弦被自己彈斷了一根都沒有心思換新的。

  等平安無事地找到她之後,一定要簽下契約。他這麼想並且也按照自己想的做出了行動——兩個人簽了契約後,水無月雲鳶的式神錄中又多了一個十分實用的式神。

  在這之後,她帶著三個式神來勢洶洶地闖入了妖狐的山洞裡,卻見那隻本該驚慌失措的妖怪淡然地坐在石床上,他沒有戴面具,整個人妖嬈地坐著,對待他們的到來一點也不意外。

  姑獲鳥傘劍緩緩抽出,她冷冰冰地盯著妖狐,說道:“把翠兒交出來!”

  “翠兒?”妖狐慢悠悠地扇了扇扇子,煥然大悟地笑道:“啊,那個啊,只剩標本,你還要嗎?”

  “你……”姑獲鳥眸子裡似乎有熊熊火焰在燃燒,手持傘劍就沖了上去,

  “誒,小生的話還沒說完,別先動粗啊。”妖狐用扇子將她的傘劍打到一邊,他看著水無月雲鳶緩緩說道:“和小生簽下契約吧,命定之人。”

  “……”水無月雲鳶一挑眉毛,雙手環胸看著他:“你以為和我簽契約,你的債就不用還了?”

  “自然不是。”妖狐將手中的摺扇一收,走到了水無月雲鳶面前,用扇子挑起了她的下巴,說道:“只是……若是主人為小生認定的人,那小生之後受到什麼懲罰,也都無所謂了。”

  “是嗎……”水無月雲鳶挪開了挑著下巴的扇子,勾唇微笑:“好啊,這可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

  “陰陽師,你……?!”姑獲鳥見她答應了,不可置信地回過身,看著她。

  “放心。”水無月雲鳶和妖狐順理成章地簽下了契約,她看著式神錄里寫著妖狐二字的紫色卡片,冷哼了一聲:“對自己的式神狠點,是成為一個優秀陰陽師的第一步。”

  妖狐雖然還面帶微笑,但身上已經冷汗直冒了,因為水無月雲鳶看上去真的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的樣子。

  而事實上也正是這樣,水無月雲鳶回了驪村,將妖狐和姑獲鳥放了出來,她先讓妖狐對著全村的人和姑獲鳥的面鄭重地道了歉,隨後將所有驪村的女性標本全都好好安葬。

  當然,安葬用的坑全部是由妖狐自己親手自己挖的。

  等到姑獲鳥氣消得差不多了,水無月雲鳶也坐上了回京都的牛車,妖狐一雙好看的雙手已經變得通紅——就算是用妖力包裹著手掌,那鏟子也將他的手摩擦成這樣,可見他到底是多努力在挖坑。

  挖坑。

  水無月雲鳶卷了捲髮絲,坐在牛車中透過窗子看著下方繁華的熟悉街道。

  他要是就這麼跑了,她可能還得找他一會兒,說不定就這麼讓他跑了,可這隻蠢狐狸偏偏就要送上門來,做她的式神,這會兒蠢狐狸可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想到這裡水無月雲鳶又不了遏制地會想起了茨木童子那個護犢子般的擁抱,臉頰不由得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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