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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喲,感情兒子你不是不喜歡,只是因為是你玩剩的才毫無興趣呀,要是趙父在會送啥,知秋笑了,這到底是多麼囧囧有神的一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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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早飯時知秋咬了筷子,把牙咯的生疼,趙母還笑著說吃飯咬筷子,預兆有客來。

  老話說的果然不錯,只是這客人太讓知秋欣喜望外了,竟然是高原野。

  高原野四平八穩的坐在她家花廳里那張海南黃花梨上,她穿了一件粉色薄毛衫,咖啡色的修身褲子,頭戴貝雷帽長長的頭髮打著自然地卷,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你……原野!”知秋大叫,幾步上前就抱住了她,倆人抱住後就在原地又蹦又跳,剛進門就聽到小琴一臉神秘兮兮的告訴她有客人在花廳等她,她還在想會是誰,還在花廳等,這可真是個大驚喜。

  “幾年沒見了,你說幾年沒見了咱們,你這個沒良心的,你說我給你打過多少電話?我都數不清了,每次接電話的人不是說你去演出就是不在國內,我看你比周總理都忙,”

  兩人的激動心情稍一平息後,知秋開始算帳了,

  高原野嘿嘿直笑,“我這不是剛回來就來看你,今早上凌晨到家的,沒睡幾個小時,我就馬不停蹄的來看你了,我可是乾等了仨小時夠意思吧,”

  知秋點點她,“你是來看我的嗎?你是來看你舅舅和舅媽的,在家能待幾天,”聽到她剛回家就來了知秋心裡熱乎乎的,但是面上仍是一副嗔怒的小女兒態。

  “我有演出路過,所以待一天,明天就走,”高原野白了她一眼,拿出了一個首飾盒遞給她,挑眉笑道“那這個呢,要不也給舅舅舅媽?”

  知秋聽到只待一天,有些失落,接過盒子勉強笑道,“怎麼這麼著急,不能多呆幾天嗎,才見面就走,”

  高原野知道知秋不想她走,心裡很熱乎,笑著安慰道,“別忙著抱怨我,我過年有探親假,足足一個月,到時候你別只顧著趙燕北不理我就謝天謝地了,”

  “真的,”知秋高興了,一臉的笑容陽光燦爛,這輩子就這麼一個朋友她有好些話沒跟她說呢,“到時候讓趙燕北住客房,咱倆睡一屋,”

  高原野想了想,笑著答應了,行啊,既能跟知秋好好聊聊又能給趙燕北添堵何樂不為。

  她瞅見知秋還握著那個盒子,道,“打開看看啊,我特意給你定的,”

  知秋一聽打開了,然後所有的淡然鎮定跑到了腦後,她碰的站了起來險些歪倒,心砰砰跳,眼珠子差點脫窗,她覺得眼睛不夠看了,看看盒子再看看高原野,這貨淡定的就像這裡面這顆將近六克拉的粉鑽只是玻璃珠子一樣,

  “粉鑽?送,送我的?”

  高原野點點頭,拿過戒指給知秋帶上,“大了?是照著以前你手指的尺寸放大了一點,”她搖搖頭,“你都生仨孩子了,怎麼沒胖反而瘦了呢,別說,你這手還挺趁這鑽戒的,那紅線纏一纏就行,”

  “很貴吧?”這得多少錢啊,兩輩子第一次見,要是四十年後估計得有個幾十萬,這禮物有點扎手,她忙要摘下來,被原野止住了,

  “別談錢啊,談錢傷感情,往遠處說咱那是一個戰壕里鑽出來的,往近處說你是我表嫂,更重要的也是最重要的,咱什麼關係,那是響噹噹的鐵姐們,痛快點要嘛收下要嘛扔了,”高原野瞪眼道,

  知秋笑了,行,那她就收下了,等她生日的時候給她尋摸一件寶貝也是一樣的。

  她伸手對著陽光,手上這顆光芒耀眼閃爍其輝的粉鑽,戴在如蔥般修長白嫩的手上霎時光彩逼人,幾近閃瞎知秋的眼睛。

  自打那句“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一出,全世界不管老幼只要是女人,就沒有不喜歡不想擁有一顆的,這顆可是品質上乘的粉鑽,還足有六克拉,只是怎麼會想到送她戒指呢?

  “嘿嘿,怎麼樣,咱姐們眼光不錯吧,在非洲時我一眼就相中了,在國外結婚流行帶鑽戒,我一想趙燕北那貨心眼雖說細的跟牛毛似的,可是女人這種事上他粗的就跟棒槌一樣……”

  “噗……”知秋一口茶噴在地上,臉色青白紅黑交替,啥色也有,

  “你笑什麼,”高原野瞪她,

  面對如此單純的高原野,知秋這已婚婦人傷不起啊傷不起,她搖搖頭說沒事你繼續說,

  “他心眼粗肯定想不到這茬,他想不到不代表咱不喜歡不想要啊,那的鑽石便宜,我買了兩顆,在北京找的樣子讓首飾行里的老行家打的,正好一人一顆,別摘下來,千萬別摘下來,晚上帶著給趙燕北看看,閃瞎他的狗眼,”

  知秋聽到非洲的鑽石眼睛亮了,她怎麼忘了還有珠寶這一行業呢,“鑽石恆永遠,一顆永流傳”是90年後才有的吧,有門。

  她又細問了幾句非洲鑽石的事,可是高原野知道的也並不多,只言非洲鑽石多還便宜,她極其誇張的說就跟買鹽似的。

  知秋失笑,知道她是在打消她在價錢上的擔憂,看著外貌上是越來越漂亮,氣場也越來越強的原野,還以為她變了,誰知三句話不到就發現本性還在,她笑著點點頭。

  “你現在真不錯,我聽姑媽說了,少校了吧,太厲害了,”知秋倒了一杯茶給她,替她高興,同時也很羨慕,她和高原野是同一年兵,而她二九年華嫁人生孩子又“棄武從文”考了大學成了講師之後平平淡淡的,工作上不冒尖不落後,大把時間空下來照顧孩子婆婆和丈夫。原野呢卻是堅定地守著她的舞蹈,去了北京後一路順暢走到了“少校”,不但國內,國外也是滿世界到處轉悠演出訪問,長了歷練豐富了見識,整個人氣質大變樣,但是她不嫉妒只是高興,因為她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滿意的沒有再滿意了。

  “文職而已,沒意思,團里像我這個年紀“少校”軍銜的海了去了,我這哪算哪呢,等我成將軍,女將軍給你看看啊,”高原野擺擺手不在意地說,“對了,這是給我侄子侄女們的禮物,一水的美國貨,仿真玩具槍和芭比娃娃,”

  知秋接過禮物謝了她,“你還真買對了,這倆臭小子就迷這個,趙燕北又愛動不動就把他們拎到部隊,言未是個芭比迷,天天不是嚷著缺娃娃就是娃娃缺衣服,我頭都大了,”

  “喜歡槍好啊,舅舅和表哥那肯定有打算,我估摸著這倆孩子以後怎麼也得有一個從軍,從小打基礎也好,言未學鋼琴吧,剛才跟舅媽聊天的時候,舅媽一個勁的夸小言未,我看也是不錯,好好培養以後成鋼琴家去維也納金色大廳,也讓那些洋鬼子看看。”

  知秋點點頭,很同意,她也是這麼想的,既然有那個條件再說連鋼琴老師都說小言未有一雙鋼琴家的手,可是小言未特別不喜歡,不好好學不說還總是拿那架“斯坦威”製造噪音。偏生趙母趙父還有一向很有原則的趙燕北都護著她,說孩子還小,不能給她壓力,培養興趣最重要,既然學不學不重要那麼趙母幹嘛要花那麼多錢買斯坦威,這不是浪費嗎。

  這些牢騷她也不願意跟高原野說,倆人又親親熱熱的說起了高原野在北京的事,順便聊到了以前新兵連的幾個戰友,

  李雪在知秋考大學那年嫁給了文工團副團長的兒子,轉到組織部干任職幹事,陳晨還在文工團,當上排長了。

  可能是幸福的久了,記起新兵連的日子好像是上輩子一樣。

  趙母親自買的菜,做了一大桌子,席間看到知秋手上帶著的鑽石,挺感興趣的品鑑了一番,別說趙母在這首飾方面還真有兩下子,說的知秋和高原野大開眼見,趙母也說當年他父親也就是雁北外公給她的嫁妝里有好幾件古董首飾,萬曆年間皇帝寵妃鄭貴妃用過的,只不過抗戰時為了革命都當了,說到這些趙母不勝唏噓。

  三個孩子倒是表現極好,雖是第一次見高原野卻沒有表現的生疏,可能是原野的禮物合了心意,都親親熱熱的抱著她跟她說話,讓高原野是放下這個抱起那個,笑言恨不得走的時候揣在兜里捎走。

  知秋跟高原野喝酒了,還喝醉了,連高家什麼時候來車接的都不知道。

  早上酒醒後她只記得飯廳里就剩了她和高原野,她抱著高原野唱軍歌,高原野抱著她跳舞,後來,後來她就趴下了。

  她頭暈腦脹的看著房裡多出來的那個人,趙燕北,呆呆的伸出手來,手上的光芒不見了,她後背一個激靈,急忙趴在床上撅著屁股找來找去,

  “找什麼,”清清淡淡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沙啞,這貨感冒還沒好呢,

  “戒指,鑽戒,你見到了嗎,”她幾乎把床上的東西都翻過了,還沒找到,她記得昨天一直帶著的啊,

  “你閨女拿去了,”趙燕北淡淡的說,

  “啊,”她驚訝了,她立馬從床上下來,光腳就往外跑,小言未向來都喜歡亮晶晶顏色鮮艷的東西,只是這東西可不是她那發卡隨便扔隨便放不稀罕了就丟。

  “你幹什麼去,穿上鞋,”趙燕北在她身後喊,

  “找戒指,”知秋頭也不回的蹬蹬往下竄,

  趙燕北聞言鬆開握著的拳頭,一枚稜角分明的粉色光芒戒指在他的手心裡靜靜地躺著,這是今早上他在他閨女抱著睡覺的芭比娃娃頭髮上發現的,這小妮子用發卡固定住了。

  想到送這枚戒指的人,他臉黑了,

  “趙燕北,戒指呢,”知秋風風火火的又跑上來了,攤手問他要,剛才她下去問女兒要戒指小言未雙手一攤,“爸爸拿去了,”

  “結婚時給你的翡翠戒指呢,既然喜歡戴怎麼不見你戴那個,”趙燕北不答反問,

  知秋伸出去的手並不收回來,理直氣壯的說,“那是傳家寶,媽媽給我這個兒媳婦的,我以後還要傳給我的兒媳婦,哪能隨隨便便戴,”

  趙燕北按耐住滿意的笑容,點點頭,

  知秋看他光點頭,連個戒指星都不讓她見,揪著他的衣袖猴在她身上扭麻花 “鑽戒,那是我的鑽戒,你就給我吧,”

  趙燕北看著她,“就這麼喜歡,”

  知秋鄭重的點點頭,跟小哈巴狗似的看著他,“喜歡,”

  “這枚戒指來歷不明,我先替你保管一段時間,”

  知秋急了,“怎麼就來歷不明了,趙燕北你這是嫉妒深深地嫉妒□裸的嫉妒,這明明是原野送我的,媽媽可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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