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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一脫,趙雁北面對她,“看吧看吧,好好看看,”

  知秋目光如炬眼睛跟開了雷達一樣,掃描著面前的每一寸軀體,半響沒有發現異樣,剛想繞過去看他的後背趙雁北立刻張手擋住她,裝著咳嗽了幾聲,“看完了吧,我穿衣服了,”

  知秋聽後眉一挑頭一仰,“褲子,”

  趙雁北立馬把上衣穿上,炸毛了,“差不多就行了啊,別太多分,”

  “趙雁北,廢什麼話,你脫還是我脫,”

  趙雁北樂了,雙手抱臂,有些痞痞的笑道,“這可是你說的,你脫吧,”

  知秋差點咬掉舌頭,但是一開始她就氣勢如虹壓倒了這廝,現在決不能破功,她黑著臉面無表情的就上前給他解皮帶,要是以往趙雁北絕不放過這種好事,可是現在不忍心讓她看到他腿上的傷,因此扣著她的手不讓她動,知秋掙扎,就算趙雁北剛出院,可是力氣上知秋還是抵不過他,幾下之後就被趙雁北摟在懷裡。

  “趙雁北,你當我是什麼,”知秋眼淚下來了,

  “……”

  哽咽壓抑的抽噎聲比放聲哭泣還要來的讓趙雁北疼,他的心揪成一團一團,在他差點死掉的那一刻,他見到了知秋和他們未出生的孩子,他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唯一後悔的就是沒有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

  “腿上有傷,”趙雁南艱澀的開口,“我不是對你有所隱瞞,只是……”

  “只是怕嚇著我,是不是,”知秋轉過頭來擦乾眼淚聲音沙啞,“可是,雁北,我不怕,真的,我一點都不怕,別說你現在還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就是你面目全非,就算你……就算你殘肢斷腿,體無完膚我也不怕,趙雁北,你給我記住了,脫衣服!”最後一句是後出來的。

  趙雁北眼角含笑,鐵漢柔情遮也遮不住,他慢慢的脫下了褲子,大腿內側大動脈處一道巴掌長的疤痕猙獰的展現著當時情況的兇險。

  她閉上雙眼,猛地捂住臉痛哭起來,這麼長的一道疤她差點就失去他了,

  趙雁北趕緊安慰,“就是樣子嚇人,人一點事都沒有,再說了在腿上又不在胸膛上,”

  知秋哭著說,“那是大動脈,”

  趙雁北笑了,拉過她給把眼淚一一擦乾淨,“哦,我媳婦還知道大動脈呢,大動脈又怎麼樣,你男人還不是活蹦亂跳的,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你男人是鋼筋鐵骨,跟你當初說的一樣,是響噹噹的真正鐵一樣的軍人,”

  一席話說得知秋破涕為笑,“你能不能別吹牛,”

  趙雁北見知秋笑了才放下心來,衣服脫都脫了不能浪費不是,再說了8個月沒見了,他想媳婦了,誰知知秋笑完後小臉一皺,“你當初不是說很安全嗎,到底是幹什麼去了,”

  聽完這話趙雁北變得很嚴肅,“知秋,這是軍事機密,不但是你就是爸媽也不能說,希望你能理解,”

  知秋撇撇嘴,“有是軍事機密,我發現只要你不願說的都是軍事機密,”

  趙雁北笑著說,“我媳婦覺悟就是高,但是有一樣你沒發現我卻能夠告訴你,”

  “什麼?”

  趙雁北脫下上衣,轉過身來,一道道鞭痕雖然淡了,但是痕跡卻還在。

  “怎麼……誰打的,怎麼還用鞭子抽啊,”知秋怒了,這不是侮辱人嗎,

  趙雁北但笑不語,鞭抽只是小玩意,他把那個侮辱中國的小鬍子教官打到**,他認罰但是不後悔,見知秋同仇敵愾,小臉氣呼呼的,像是抽鞭子的人要是在眼前就能把他切八段一樣,剛才被打斷的感覺又上來了,他抱著她耳鬢廝磨,想她更再主動一次,就像剛才讓他脫衣服時一樣乾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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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雁北的求歡被知秋不客氣的拒絕了,就他現在這副排骨架,她都不好意思壓,嚴詞表明在沒有長上二十斤肉以前甭管他是來軟的還是來硬的,絕對堅守陣地,須知一滴精十滴血呀,於是就造成了趙雁北很長時間在家裡黑著一張臉,跟填鴨式的對趙母的各種補品來者不拒。

  趙雁北的回歸好處是讓知秋有了主心骨,壞處是不**了,這廝嚴格按照她的課程表上下課,晚十分鐘回家他都要拐彎抹角旁敲測聽的打聽她去哪了,而且他還有個好聯盟,那就是毛毛同學,毛毛同學自從有了弟弟妹妹,就自封為司令,因為家裡掛著□和**總司令的肖像,他也自己弄了個名號就叫毛司令,頓時全家人無語,個個迦唬趙母告訴他就算是要叫某司令,也應該是趙司令,

  “為什麼不是毛司令,毛毛不是毛毛嗎?”毛毛不明白了,

  “毛毛是毛毛啊,可是毛毛姓趙不姓毛,”趙母笑著說,

  “那毛毛為什么姓趙不姓毛,”毛毛一臉迷惑的看著趙母,

  “這……因為你爸爸姓趙,你得跟你爸爸姓,”

  “那我爸爸為什么姓趙呢,”

  你十萬個為什麼啊,趙母煩了,“問你爸爸去,問他為什么姓趙,”

  “噗,”知秋坐在一邊嗑著瓜子看熱鬧,哀悼不幸中槍的趙雁北,毛毛愛較真她可是深有體會,這會的小孩能從螞蟻為什麼搬家問到世界是怎麼形成的,無窮無盡的奇思妙想讓你難以招架。

  趙雁北本來在閒閒的喝茶看書,但是耳朵卻是豎著,在聽他媽和毛毛一來一回,剛想誇他兒子有追根究底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沒想到他媽就把皮球踢到他這了,看著兒子期盼的小眼神,趙雁北清了清嗓子,“知秋,你去書房拿本百家姓來,”

  然後招招手示意,“兒子,過來,”

  毛毛邁開小短腿就撲到他懷裡,“爸爸,你為什么姓趙,”

  “爸爸姓趙是因為爸爸的爸爸也就是爺爺姓趙,而爺爺姓趙是因為爺爺的爸爸姓趙,不斷地往上數都是姓趙,姓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這個字認識嗎,”趙雁北打開線裝本百家姓指著第一個字問他,

  毛毛搖搖頭,

  “這就是趙,”趙雁北隨手寫下了這個字,

  毛毛盯著這個字認真的看了許久,突然頭一仰,朝知秋那喊,“媽媽,爸爸說謊話騙人,”

  “你這個臭小子,爸爸怎麼騙人了,”趙雁北臉一黑,剛才還一副溫文爾雅文質彬彬教書育人的形象轉眼就成了大嗓門黑臉煞神,跟四川變臉似的。

  毛毛出溜就從趙雁北身上下來,還朝他做鬼臉,扭著小屁股做出羞羞的動作,稚聲稚氣的繼續說,“爸爸就是騙人,”

  “不許這麼說爸爸,”知秋瞪眼佯怒道,“爸爸怎麼騙你了,”

  毛毛委屈的小嘴都能掛油瓶了,頭瞥向一邊,小眉頭皺的跟小老頭似的,像是在組織語言,“媽媽寫的……跟爸爸不一樣,”

  知秋聞言拿過趙雁北手上的拿本百家姓,不看不要緊,一看樂了,這是繁體啊,趙雁北你可真行,你兒子簡體都沒認得幾個呢,你教他繁體。

  趙雁北揚眉。“你教他趙字了?”

  知秋點點頭,心裡滿意極了,笑著說“教了,沒想到這小屁猴不會寫記到記得清楚,”

  趙母一聽連忙拉過孫子摟在懷裡,“看看,看看,冤枉我孫子了吧,我孫子多聰明的人啊,都知道趙怎麼寫了,真聰明,”

  “來,毛毛,媽媽告訴你,爸爸沒有騙你,這也是趙,”

  毛毛一臉懵懂,

  知秋想了想又說,“就像……毛毛是你,趙言格也是你,這倆名雖不一樣但是說的都是你,”

  毛毛眼睛一亮,急忙說,“媽媽媽媽,是不是你以前說的一個大名一個小名啊,一個大趙一個小趙,”

  知秋猛地抱起他親了一口,“說的對極了,我們毛毛真聰明,咱們讓爸爸教怎麼寫大名好嗎,”

  趙雁北耐心的一遍遍握著毛毛的手寫下趙言格三個字,幾次三番後,毛毛已經能對著這三個字自己寫出來了,喜得趙母連連點頭,

  “哎喲奶奶的大孫子,會寫自己的名字了,你爸當年四歲的時候才會寫還寫的別彆扭扭的,”

  趙雁北難得的在他的臉上找到不好意思和難堪的神情,

  “當時讓你學習就跟要你命一樣,天天就知道跟大院裡那些皮猴當什麼司令打什麼鬼子,”

  知秋笑彎了腰,原來毛毛對司令這麼感興趣是有來歷的,感情出在趙雁北身上,

  趙雁北冷冷的瞥了一眼還在笑不可支的知秋,放下還在寫字的毛毛,站起來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服,淡淡的說“我去看看雙胞胎,”

  毛毛同學果然是趙雁北的種,見他爸爸走了,眼珠子一轉筆一甩,抱著衝鋒鎗就上了前線,跟他差不多大的大院裡就有七八個孩子,現在還小,知秋都不敢去想等這幾個孩子五六歲正值貓嫌狗憎的年紀她得有多操心。

  好在她還有個乖寶寶,小公主,這可真是趙家的小公主,別看跟二毛是同出一胎的雙生兒,可是二毛嚴嚴的跟毛毛一樣,隨了趙雁北,濃眉大眼,高鼻樑,剛出生時皮膚很白,可是看毛毛就知道了,白白的皮膚成了小麥色,動不動就皺眉,活像有什麼解不開的煩惱似的,哪像她的小公主啊,皮膚嫩的像是晶瑩剔透的果凍,唇紅齒白,挺挺翹翹的小鼻樑,倆小酒窩,最讓她尖叫的是右眼下面那顆痣呀那顆痣,簡直就是跡部景吾的女王痣,連位置都不差分毫,有句話左眼淚痣右眼桃花,自打趙雁北知道有這麼一句話後整天惦記的就是把這顆痣給他閨女點去,他一想到將來不只有一個臭小子跟他搶閨女,他就想拔槍,要不是她說點痣會留下疤痕,這貨真的就去幹了。

  想想這貨沒兒子以前心裡眼裡嘴裡整天叨叨的就是兒子兒子,自從有了倆兒子再有了女兒,在他心裡這女兒的地位竟然超過了兒子,可以一天不見兒子,但是不能一天不見閨女,直嚷這就是他的小棉襖,我累個去,從來都是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誰聽說過是爸爸的,真虧他說得出口。

  三個孩子年齡上雖然差的不是很多,但也沒有應了那句老話,老大好,老小嬌,中間是個受氣包,只能說知秋生得好,老大是大孫子,老小是小孫子,中間的是物以稀為貴的小公主,一時間倒是沒有厚此薄彼偏疼的。

  再有趙父儼然沒有取名字的天賦,毛毛的名字最終他沒給取出來是因為他太寶貝他的大孫子了,重之再重之下竟然難以取出一個又響亮又大氣又有美好寓意的名字,只能隨了趙雁北的取的字,大名就叫趙言格吧,而二毛和囡囡呢,趙父吟了一句“萬古風情不易禁,多言未似不言深”,言深……言深,交淺言深,不好,改深為琛,趙言琛,而囡囡叫趙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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