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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昝琅摸索著繞過一面貨架,果然在後面發現了大量的火木倉和火pao,火pao體積比較大,她只能勉強將其構造記在腦海里,但是常勛手上的這批火木倉就不同了,常勛應該是花了大力氣請了專人設計的。將一柄火木倉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很輕,只要火yao跟的上,適合長時間的作戰需要。

  將手上的火木倉別在腰間,昝琅又繞過貨架拿了一包火yao揣進了懷裡。有這些東西在,常勛必然是準備了一個火pao隊的,昝琅神色凝重,常勛有這個秘密武器,那她必須早做應對。

  戰場之上,火炮的威力遠非刀箭可比的。

  進來容易出去就比較難了,昝琅守著門fèng,仔細觀察著門外兩人的動向,她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著時機,只要能成功的從這道門出去,剩下的對她來說就都不是問題了。

  “唉,老馬這夜裡還挺冷的。”守在門口小兵跺了跺腳:“這要是有口燒酒,那就美了。”

  “老實點,別瞎折騰。”名叫老馬的訓斥道:“忘了之前的事兒了?難道你也想試試被吊起來打的滋味。”

  小兵嘟囔著:“誰願意呀。老馬呀我就是念叨念叨,老家的燒酒滋味別提多好了,等趕明回家了,我請你喝。哎呦,我去,怎麼還起風了。”

  昝琅凝神屏住呼吸,將手上早就準備好的小石子從門fèng里擲了出去,那火苗閃爍了兩下就滅了。

  “哎,怎麼還滅了。老馬你守著點,我點個火。”小兵說完就過去了,昝琅趁此機會連忙將手上的第二個石子擲出,接連兩盞燈都被熄滅,兵械庫陷入了一瞬間的陰影之中。

  昝琅打開門fèng,閃身朝著被陰影遮擋的地方掠去,誰曾料到那小兵的速度如此之快,已經將原本被熄滅的燈點了起來,轉身就看到了一團陰影飛快的離去。

  “誰!”當即大聲呵斥道:“來人,有人擅闖兵械庫!”

  火光霎時被照亮,夜間巡防之人接到訊號之後,立刻朝天空放了一團□□,緊接著便是一陣金鑼號角之聲,昝琅躲在角落裡,聽著外面陣陣排列整齊的腳步聲,眉頭緊緊的皺起。

  常勛練兵有方,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已然將列隊整齊,井然有序。整個大營里燈火通明,恍若白晝,別說是一個她,昝琅覺得就是一隻蒼蠅恐怕都沒那麼容易飛出去。

  她今晚,怕是要面臨一場殊死搏鬥了。

  “大人,列隊完畢。”

  昝琅聽見了常勛有些得意的聲音:“果然守株待兔是沒有錯的。等了他這麼多天,到底還是等來了。”

  “左隊帶人沿東西方向進行搜查,右隊沿南北方向搜查,中鋒從外圍開始往裡搜查,姚正,你帶著人從里往外與中鋒交叉穿行。務必做到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我就不信他插翅還能飛了。”

  昝琅眉頭緊鎖,就聽見又有人說道:“就是插翅他也飛不了。大人可別忘了,咱還有飛鷹計劃呢。”

  “哈哈哈。”常勛隨即大笑了兩聲才揚聲大喊道:“昝琅!你沒想到我們等著你多時了吧?你以為你今天還能跑的出去?抬頭看看,這是我的地盤,別說是你了,就是只鳥,我不允許,它也飛不過去!”

  對於常勛是如何知道是她的這件事,昝琅雖然很在意,但此刻她明顯更關心的是那個所謂的“飛鷹計劃”。抬頭就看見原本還空曠的天空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布上了一張巨大的網,這張網將整個營地都覆蓋在了裡面,果真如常勛所言,除非是只螞蟻,否則真的插翅難逃?

  真的就這麼束手就擒嗎?顯然昝琅並不這麼認為。

  伸手摸了摸懷裡的zha. yao包,雖然有點少,但昝琅覺得應該也差不多夠了,她不需要很多,她只要潛到出口處,將那裡炸開就足夠了!

  而此刻,要想走到出口處又談何容易?這是常勛的部隊,四周都是常勛的人馬,看著到處遊走搜查的士兵,昝琅目測推算了一下,從她目前的位置要想走到出口處,少說也得經過七八個搜查小隊,怎麼可能會不被發現?

  可一直藏在這裡也不行了,他們遲早都會發現她的,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放手一搏,她不可能束手就擒,等著被常勛抓到,也不會坐以待斃,既然已經是這種情況,那還能再差一點嗎?

  昝琅覺得不會了!

  她來的時候身上藏了一件防身用的袖中箭,雖不如遠程弓箭射程遠,但在此刻也能用上一用,將袖中箭上弦,昝琅幾個閃身躲到了常勛斜側方的位置,如果常勛沒那麼自大將人都分散出去搜查她的話,她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個機會,甚至只要常勛稍微多一點點的警惕之心將視線微微一轉,就能看到她!

  可惜,常勛已經沉浸在太子寂靜被他俘獲的喜悅之中,盲目的自信迷住了他的雙眼,讓他看不到眼前的危險,正在一點點的逼近!昝琅將準備好的火yao裹在袖中箭的箭頭上,然後將那不到一寸的小箭頭瞄準了常勛的喉嚨。

  她要做的是取敵軍將領首級!只要解決了常勛,那就算是他再嚴密的防範部署都將功虧一簣!

  而她也能成功脫身,勝敗在此一舉!

  昝琅屏住呼吸,凝神斂目盯住目的所在,然後將袖中箭緩緩打開,離弦的箭帶著破風的凌厲穿過層層阻力,最後擦著火光將那小小的箭頭瞬間點燃,然後朝著常勛破勢而來!

  “大人小心!”常勛尚且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身邊的姚正已經一把將他推開,那帶著火yao的箭頭勢如破竹般刺進了姚正的肩膀,瞬間將姚正身上的衣物點著,箭頭入體的瞬間,已經焦黑了一片。

  “來人!”常勛怒吼道:“將他給我拿下!”

  昝琅一擊不中又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已經處於下風,索性大大方方的站了出來,將手上的袖中箭也解了下來,拿在手裡重新瞄準了常勛,只是這一次,她沒有機會再射出去。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囂張的什麼時候!”常勛站在人群之後,盯著昝琅,語氣裡帶著出離的憤怒:“你傷我一員大將,難道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嗎?給我拿下!”

  袖中箭方向一轉,接連射出十幾發,倒下去了十幾個人很快就被後面的人給補了上來,他們帶著篤定的必勝的信心,覺得抓一個人不過玩玩而已,只要他手上的箭用完了,也就束手就擒了。

  可惜,他們錯了。

  那是昝琅,怎麼可能束手就擒?

  扔掉手上已經空槽的袖中箭,昝琅將它踢到一邊,然後出其不意一步上前將身前的那名士兵拉住擋在自己面前,卸下了他身上的武器,還都出來一袋火yao,拎在手裡,冷笑了兩聲才說道:“常勛,你也太大意了。怎麼還給手下人身上帶著這個?這不是給我送的嗎?”

  說著將別在腰間的火木倉拿了出來:“既然送來了,豈有不用的道理?想必你也試過這火木倉的威力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言罷就將打開“砰”的一聲射了出去,常勛躲閃的及時,再加之身邊有人護著,並無大礙,只是那火木倉沿著周遭的火焰,瞬間燒焦了不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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