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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開始懷疑姚正的推測。逐鹿城裡他已經借著各種名目不知道查了多少遍,如果太子真的就藏身在逐鹿城,那他的目的必然是想找自己不法的證據,怎麼可能會這麼的安靜?除了那無故消失的糧庫,就再沒有別的動作了?

  這是常勛始終想不明白的問題!

  他想不明白有人卻想的明白,姚正腦子一轉,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大人,最近西北軍營的訓練如何了?”

  “正在加緊訓練。怎麼了?”常勛問道:“有什麼問題?”

  “大人,如今這種情況,太子的大部隊遲遲不入城,只在嶺南周邊徘徊,說明什麼?”姚正目光迥然有神,帶著絲絲的期盼。

  常勛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不要兜圈子,想說什麼直說便是。”

  “依我看,這一來,太子本人不在其中,所以他們不敢貿然入城。這二來嘛,太子根本就沒有打算入城。”姚正說的甚是篤定:“他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為了拖延時間,想摸清楚我們的底細而已。”

  “你的意思是,太子想藉機拖延時間,麻痹我們,然後直接攻入逐鹿城,他並不打算再從明面上過這一遭了?”常勛問道。

  “大人以為有這個必要嗎?”姚正繼續說道:“如今世子已經南下,平遙王也是蓄勢待發,只等我們將太子一行拿下,然後以嶺南為據點,雙管齊下,直接攻入王城,一舉成大事。難道大人以為這朝中之人都是傻子?如今的形勢大家都心知肚明,朝廷那邊也召回了不少的大將,等的不過就是最後的決戰時刻,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大人難道以為太子還會再到這逐鹿城裡來跟大人喝兩杯酒嗎?”

  “等到太子準備好了,就是我們正面交鋒的時候了。”姚正語重心長的說道:“太子有謀略善偽裝,不然我們也不會平白就失了三大糧庫,他不廢分毫之力就解了嶺南的糧糙匱乏的問題,如今老百姓提起他,都當成是救世主一般,對朝廷也是滿懷著希望。我們已經棋失一招了,如今要做的必須是走在太子的前面,攻其不易才能扳回一局。”

  常勛來回踱著步子,背著手十分的焦慮:“可我們現在連那太子人在哪裡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出其不意?”

  姚正聞言,嘴角浮現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我們不需要知道他在哪兒,我們只要知道他的目的地就可以了。守株待兔,難懂大人還不會嗎?”

  “此話何解?”常勛饒有興趣的坐了下來:“如此看來,你已經有了完全的應對之策?”

  “完全倒是說不上,只是大人也該知道太子此刻最想知道的恐怕就是我們的實力了,以他的謀略,也不難猜出,嶺南西北之地藏著我們的一支軍事基地,如果他知道了,大人猜他可能不動心嗎?可能會不想去一探究竟嗎?而我們只要嚴加部署,在軍事基地等著他上鉤就行了。”

  姚正說完,有些意猶未盡的味道:“真想看看,堂堂一國之太子,這江山社稷的未來繼承者怎麼從我這編織的密密麻麻的牢籠里在飛出去,到那時,由他告天不應,告地無門,只能乖乖的給我當階下囚。哈哈,那才是真的暢快啊!”

  “高才!”常勛臉上的陰霾也是一掃而光,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只要他有膽來,我就能讓他有來無回,也讓他嘗嘗我神甲兵的威力。只要擒住了太子,等到世子來時,你我都是大功一件,屆時我們便可挾太子北上,還愁那皇帝老兒不乖乖的讓位。哈哈哈。”

  門窗緊鎖,有倒影微波浮動,偶爾有驚鳥飛過,具是不敢多做逗留,微風沙沙作響,偶爾還能聽見裡面有悉悉索索的的密謀之聲,直到暮色四合,殘陽映照著檐牙歪歪斜斜的掛在天邊,勾勒出一抹猩紅的光影,在光與影交相呼應的另一邊,濃重的夜色在一點點的逼近,直逼到殘陽不得不退到天的另一邊,而夜幕也在此刻,真正的來臨。

  晚飯過後的曲牧亭有些沒精打采的,晃悠到四兒的房間想說兩句話,又實在是不忍心打擾她一個半殘廢的病人休息,百無聊賴的跟著老太醫下了兩局棋子,被殺到顏面全無,以前她跟昝琅玩的時候也能贏上幾局,偶爾還能僵持著廝殺一下,最後不分勝負,這會兒換了對手才發現,原來昝琅的棋也是臭到不行。

  看著太子妃輸了棋不甘心的樣子,老太醫樂呵呵的捋著鬍子說道:“殿下棋藝了得,娘娘若是不甘心,盡可以找殿下拜師學藝,學成之後,老夫再與娘娘一戰,如何?”

  曲牧亭:……棋藝了得我怎麼不知道?合著跟我下她都是放水來著?

  又胡攪蠻纏的拉著老太醫下了會兒五子棋,好不容易贏了幾局之後才心滿意足的回屋睡覺了。

  只是在回房間的路上,就看見沈奇自己一個人在那兒來回的晃悠著,手上也不知道拿了個什麼東西,臉上的表情也很糾結。曲牧亭趴在欄杆上看了一會兒,就只看見他從東晃悠到西再晃悠回來,以此類推的那塊地兒都快給他抹平了,實在是忍不住了才出聲問道:“你在哪兒幹嘛呢?”

  沈奇被驚了一下,下意識的就將手上的東西被在身後,才四處張望著,只是他這麼一背,也讓曲牧亭徹底的看清了那手上的東西,是個已經斷成了兩截的玉簪子,遠遠看著成色也一般,勝在造型比較獨特,這麼獨特的造型,曲牧亭只在一個人身上看見過,那個人如今已經是半殘廢,而且還掉著一隻胳膊躺在床上,再看沈奇就明白了□□分,這人估計是想去看看四兒,但是又不敢去吧。

  “上面。”見沈奇神色茫然,曲牧亭又喊了一聲,見沈奇看到她了才問道:“你不回屋休息,在那兒晃悠什麼呢?”

  沈奇轉身又將手背在了後面:“沒幹什麼,就回去休息了。娘、穆爺還不休息嗎?”

  曲牧亭:“你管我?別藏了,我都看見了。我在這兒看你好半天了,你拿人家的簪子幹什麼?”

  沈奇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天不小心傷了四兒姑娘,這簪子是她那天戴的,當時掉在地上摔壞了,我……我撿了起來,想還給她又覺得不太合適。”

  聽著沈奇磕磕巴巴的解釋完,曲牧亭眼神一轉,然後“噗嗤”就笑了,沈奇見她一笑更不自在了,手足無措的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就聽曲牧亭說道:“當然不合適了。人家好好的簪子,都被你弄壞了,你能這樣拿去嗎?要是我就得給你扔出來。”

  “那、那怎麼辦?”斷掉的簪子在沈奇手上安安靜靜的躺著,冰涼的觸感讓沈奇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的同時在懊惱自己當時怎麼就那麼的魯莽。

  “怎麼辦?”曲牧亭趴在欄杆上假裝想了一下才認真的說道:“那當然是陪人家一個簪子嘍。你看你手上的簪子,那一看就不是一般街上能買的,想必是人家姑娘十分心愛之物,如今被你弄壞了,難道你不該陪人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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