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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冽怔了怔,一個箭步抱住了芮央。有何不可?他們都沒有父母高堂,他們都是不拘小節的江湖兒女,他原本不過是怕委屈了她,既然她願意,有愛的地方,便是心之所棲!

  他向她眼中氤氳的濕意吻去,卻牽扯出更多的繾綣和纏綿:“我今生最大的願望,便是娶姐姐為妻!”

  ☆、第一百二十章隨君入魔

  策馬一日, 黃昏時, 芮央才進入了一個繁華些的鎮子。

  包子鋪前的大蒸籠陣陣地冒著煙,帶肉味兒的包子香肆意地勾引著行人肚子裡的饞蟲;不知道誰家的小嫂子穿著碎花的布衣,一邊手拿著掃帚, 劃拉著自家門前的塵土, 一邊喚著貪玩晚歸的孩童;遠遠的窗戶口上,年輕的小媳婦探身收著晾曬的衣物……

  芮央自幼便居於雲華宮,日子過得極為簡單,與凡俗生活幾乎絕緣, 然而此刻卻被這裊裊炊煙和家長里短的氣息感染,有些嚮往居家的感覺。

  芮央自嘲著,才剛成了親, 便真的同以前不一樣了麼?

  臨行前,芮央經歷了一次七輩子加在一起,最特別的拜堂成親。

  清晨的山谷里冷冷清清,芮央和凌冽鄭重地跪在朝陽的金輝里, 沒有紅燭高照的喜堂, 也沒有喧囂的親朋滿座。只有清脆婉轉的鳥啼聲聲為賀,只有雙雙和對對合葬的木碑為他們見證。

  剛拜完堂, 芮央便一匹快馬告別了自己的新郎倌兒,走的時候姿態灑脫,此時形單影隻,才明白什麼叫“相見時難別亦難”。

  身後是冷冷的落日,夕陽晚照, 身前的地上那拉長的影子看著份外落寞。

  芮央正有些走神,便聽見身後遠遠地傳來如幻覺一般的馬蹄聲,她回頭眺望,終於看見一人一騎緩緩地行至跟前。

  “你怎麼來了?”芮央意外得像是在做夢。

  凌冽帶著一身風塵翻身下馬,順手將芮央手中的韁繩也接過來,牽著兩匹馬兒,與她並肩而行:“我將教中事務安排好,便趕著來送妻千里,姐姐不喜歡嗎?”

  怎麼可能不喜歡?都說是小別勝新婚,如今又是小別又是新婚,雖然不過五六個時辰不見,卻已覺得分別了太久。然而太過親昵的話芮央到底說不出口,她只是抿嘴笑了笑,說道:“也好,只是要辛苦你明日又趕回去,太過奔波了。”

  芮央的眼睛輕輕地向凌冽瞟了瞟,誰知他也正含笑看她。他此時的笑不似平日的清冷淡泊,只覺劍眉星目間帶著說不出的寵溺與柔情,撩得人心醉神迷。

  天色不早,二人尋了間客棧住下,將馬兒交給小二去餵些草料。

  那掌柜的一見二人氣度便十分地殷勤,忙不迭地向他倆介紹著:“二位算是來著了,玄字一號房環境最是清幽,好些新婚夫婦來了,都挑這個房的。”

  說完,又向小二叫道:“趕緊地,將熱水和飯菜為二位送到屋裡去!”

  芮央和凌冽對視一眼,兩人竟都說不出話來,這掌柜的果然是常在江湖飄,哪有不……哪有不是好眼力的。凌冽仍是一貫的沉默清冷,暗暗地牽了芮央便向樓上走。

  兩人都是趕了一天的路,吃了晚飯,輪換著洗漱,然後躺在床上,說不出的放鬆。

  房間的環境果然清幽,處於走道的盡頭,旁邊還隔著兩間放雜物的屋子,所有的嘈雜聲都離得遠遠的。窗外種了幾株丹桂,此時桂花快要開敗了,香味卻仍然濃郁,風一吹,星星點點的黃色小花便帶著香風往屋子裡卷。

  芮央突然想起來問道:“傳說中那深藏於地獄之火的超凡力量究竟是什麼?”

  凌冽默了默,一本正經地答道:“若是我說,連我也不知道,你信嗎?”

  “啊?”這事的確有些匪夷所思,就像是一件被外人覬覦已久的寶物,自家人卻說並不知道它的存在。

  “不光是我,我爹也不知道是什麼,可是不知為何,他總是一口咬定,說今後我定能發現那超凡力量的所在。”凌冽說著,自己也覺得太扯,於是轉了話鋒,“姐姐累了嗎?”

  芮央被他一問,突然就有些侷促起來,卻是故作平靜地應道:“嗯,熄燈睡吧。”

  凌冽躺在外側,便下床熄了燈,又重新回到床上來。只有一床被子,像是特意為小夫妻準備的,倒是挺大,凌冽將被子抖開,把兩人一起蓋了。

  寂靜的黑暗中,兩人都沒有闔眼,連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在同一床被子下面,兩個身體都有些僵硬,誰也不敢亂動一下,可是心中卻止不住地浮想翩翩,伴隨著幽幽的桂香,心跳突然就快了起來。

  一會兒,凌冽見芮央一點動靜也沒有,不知道她是不是睡著了,緊張地伸了一隻腳,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腳心。她靈敏地縮了一下,卻到底還是停在原處,沒有再避開。

  凌冽知道她也沒有睡,再一次用自己的腳背貼上她的腳心,摩擦了一下。芮央的手總是帶著淡淡的溫暖,可是腳卻總是有微微的涼意,就如清晨時他為她穿鞋襪時那樣。

  他貼著為她暖了暖,慢慢地,兩人的小腿也纏在了一起,纏繞中有種情愫在暗夜裡瘋狂地滋長,他驀地一個翻身,伏在了她的身上。

  芮央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脫口而出地問道:“你做什麼?”

  “洞房。”秉承了他一直以來的言簡意賅,他說完這兩個字便埋頭向著芮央的頸窩處吻了下來。

  他在她耳畔敏感的肌膚上恣意妄為,讓兩個人的呼吸都漸漸變得粗重起來。芮央身子發軟,只能無力地摟住身上的人,卻因為兩人嚴絲合縫的緊貼而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原本已經滾燙的粉顏更是熱得如一汪沸水。

  不一會兒,他的唇便轉移到了這汪沸水中,噙住了那兩片桃花似的嬌軟,同時,他的手也開始忙了起來。解開她的腰封,衣裙之下,是他多少次魂牽夢繞的身體,讓他激動到為之顫抖,讓他情之所至,迫不及待。

  芮央也深深地回應著他,與他唇舌糾纏。愛到刻骨無以為訴,惟有彼此坦誠相見,彼此傾心地交付。她感覺到他的急切,也幫著他去脫他身上的衣服,直到撫上他光滑緊緻的背脊,他年輕的身體帶著蠢蠢欲動的活力。

  在他滾燙的手和熾熱的吻下,她酥軟到快要化成一汪春水,抑制不住地旖旎出聲。他的火焰騰騰地燃燒著,終於,他停留在她的雙腿之間,沉身壓了進去……

  被中的熱浪一襲又一襲,春·宵苦短……

  次日,凌冽一直將芮央送至接近雲華宮的勢力範圍,方才停住了腳步。

  兩人依依惜別,凌冽取出一枚烏黑的戒指遞給芮央,戒指上有一個火焰的圖案。芮央接過來正細細的端詳,凌冽說道:“修羅教人見戒指如見教主,你把它收好。”

  芮央嚇了一跳,茫然地抬眼看了看凌冽,他又接著說道:“雲華山下朝陽客棧,你若有什麼需要,可以帶著戒指去那裡,自然會有人聽你號令。”

  芮央心頭一暖,說了聲“好”,將戒指收起。凌冽上前一步,一手攬住她的腰,在她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吻:“記得要照顧好自己,你若是在雲華宮出了什麼事,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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