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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則言現在都能回想起何晏玲當時的一臉驚恐的表情,他有些尷尬,對方也有些無措。

  “她一不演電視,二不上綜藝,三不接商演,我又碰不到她。”邱冰理由多充分啊,“今年我又沒提名,不然還用的到你?是吧,可可。”

  不能回答,這裡邊最無辜的就是她了吧,葉可貽咯吱咯吱的咬著薯片。

  翁玥索性戴著耳機,把自己徹底隔離出去,只安靜的趴在地板上繼續碼字,折壽了,今晚就要交稿了啊。

  “對了,你們之後有沒有考慮過婚禮怎麼辦?去哪度蜜月?”邱冰看著零食咽咽口水,毅然決然的灌了自己一大口黑咖啡,心疼自己。

  葉可貽一臉憐愛的揉揉邱冰的腦袋,“婚禮想簡單辦,至於蜜月……”葉可貽抬頭直視著陳則言,喜悅道,“咱們回家好不好。”

  “回家?回哪的家?”翁玥和邱冰同時抬頭。

  就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垂著頭,嘴角忍不住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斯里蘭卡的家。”

  虐狗!過分!翁玥不停地翻著白眼,不該問,不該問的,碼字吧,碼字使我快樂!

  邱冰也鬱悶了,一想到到現在自己還沒拿下顧科義,更鬱悶,伸手搶過葉可貽懷裡的薯片,‘咔咔’啃了兩大口。

  如果說陳則言和葉可貽在一起,周圍朋友損失最大的是誰,陳勵覺得自己認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飛機正在飛往斐濟的路上,陳勵看著一飛機的熟悉面孔,有些無言以對,沒錯,她是說等陳則言拿了影帝放他和團隊去旅遊,帶上葉可貽她也表示了解。可是……眼神瞥到旁邊睡得正香的人身上,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邱冰和周秋然也在飛機上?邵歡的臉黑的都快可以刮灰了,也不怪他對她沒好印象,自己的藝人連著替陳則言躺了三次槍,作為經紀人,任誰也不開心不是。

  所以,你們為什麼要來呢?陳勵凌亂了,還花著她的錢!

  斐濟是個十分悠閒地國家,他們剛到的時候需要倒時差,乾脆一群人聚到一塊看了場震撼人心的日出。

  漫天的紫雲灑在海面上,呈現出一場本該屬於夢幻中的場景,最後大片的紫色褪卻,藍色的海面開始清晰,白色的沙灘上乾淨的像是被洗滌過。

  在海島上的日子,幾個人簡直快活的像神仙,一開始周秋然和陳則言之間還有些尷尬,兩天下來,就熟悉的差不多了,他們住的海島比較小,島上就那麼一棟酒店,所以,但凡在島上的消費都可以選擇掛帳,自然,最後付錢的是所謂的冤大頭陳勵。

  看看傳統舞蹈,海釣浮潛,閒來無事一起在海邊騎馬,簡直不亦說乎。陳則言和周秋然偶爾也會去高爾夫球場打打球,作為只懂得看不懂得玩的葉可貽和對任何球類都嗤之以鼻的邱冰,這種時候,就是她們天南地北侃大山的時候,青草的清新混著鹹鹹的海水氣息讓人不由得放鬆。

  翁玥偶爾會跟她們視訊,話里話外都在抨擊自己悲慘的趕稿生活,然後一臉悲壯的繼續敲擊鍵盤。

  斐濟是一個很適合睡到自然醒的地方,也是一個讓人捨不得睡覺的地方,葉可貽站在陽台上,海風吹過,陳則言就這麼圈著她立在身後,一切的一切都美好得不得了,如果周秋然和邱冰爭吵的聲音可以再小一些的話。

  “這是我的!”

  “你臉皮厚不厚,哪寫你的名了?”周秋然帶著墨鏡搖頭晃腦。

  “你個小氣鬼,你活該沒有女朋友!”

  “我願意,總比某些人倒追顧科義,嚇得人家恨不得躲著走強!”

  “你……你……邵歡哥,你看你們家藝人!”

  邵歡遠遠地躲在一邊和陳勵吃水果,他算是怕了他們了,除了陳則言正常點,生下的三個就跟小火槍似的,整天突突突突個不停,如今被邱冰這一嗓子嚎的一哆嗦,差點沒被菠蘿噎死。

  “真好。”陳則言抱著葉可貽,把下巴放在她的肩頭上,他眯著眼,耳旁是眾人的笑鬧聲。

  “他倆也就是仗著這裡國人少,不然被拍了,人設非得崩的一塌糊塗。”葉可貽用後腦勺蹭蹭陳則言,扭頭在他眼角處印下一個吻。

  這場旅行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回國前的最後一天,葉可貽和邱冰蹲在海灘上堆著城堡,陳則言坐在躺椅上,忽然一瓶冰啤出現在眼前。

  周秋然晃晃瓶子,“給。”

  “謝謝。”冰爽的啤酒滑過喉嚨,疏散了周身的熱氣,陳則言盯著在海灘上玩的不亦樂乎的一點紅,笑意不自覺的就往臉上爬。

  “偉人云:不要在單身狗面前秀幸福。”周秋然順勢躺在旁邊的椅子上,搖著手中的玻璃瓶,“我就是那個偉人。”

  真是夠冷的,也虧了天熱。

  陳則言單手敲著躺椅上的扶手,不經意道,“你放棄得到還挺快。”

  “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啊。”周秋然撇撇嘴,許久又笑出聲,“不過世上神女千千萬,我這位襄王就不在一棵有意思的樹上吊死了,及時止損。”

  陳則言也垂頭莞爾,繼而抬手指向遠處,“襄王,你覺得可可旁邊的神女如何?”

  “誰?邱冰!?”周秋然一副吃了死蒼蠅的表情,呸呸出聲,“得了吧,你怎麼不留著。”

  “我有可可了,你又沒有。”

  “這話說得,我就不能找個正常點的神女麼!我又不欠這個世界什麼!”

  滑開手機,陳則言對著葉可貽,一身紅在湛藍的海水旁十分耀眼奪目,她笑著,就這麼定格在了鏡頭中。

  夜晚的天空星光璀璨,葉可貽縮在被窩裡睡得安穩,陳則言套著睡衣坐在窗戶前,手中的打火機在他修長的手指間轉來轉去,他已經戒菸許久了,‘啪’火機點燃,一束小小的火苗躥出來,風一吹,又陷入一片黑暗。

  他又想到了他和葉可貽的初次相見,那是《中間者》的開機儀式,葉可貽作為不紅不紫的藝人,侷促的站在一群人身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也不敢亂看,只盯著周圍的一畝三分地,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指著不遠處的出租:那是我的保姆車。

  他當時心裡笑個不停,亦覺得這個女演員多半是腦子不太好使。

  結果事實一次又一次的證明他觀點的正確,葉可貽的腦子確實不太好使,甚至有點軸,不懂得投機取巧,一門心思的奔著努力這條路走。

  葉可貽常說笨鳥先飛,可是陳則言知道,她自始至終就不是只鳥,一隻兔子,一隻雪鼬,在努力也是飛不起來的。

  再後來,葉可貽因為他,常常在網上被網友罵的體無完膚,她偶爾也會不痛不癢的抱怨兩聲,可是這兩聲就足夠讓陳則言心疼,他是個演員,身上的一切都會變成大眾茶餘飯後的談資,包括他喜歡的女人。

  只要他在這個圈子裡,葉可貽在這個圈子裡,這一切都不會改變,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盡力去站在她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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